事先声明,今天文章中说的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这件事情困扰了我近十年。最后却发现,原来解决问题是如此简单。在我们的世界中,有很多情感上的难题,这些难题难在我们无法理性地取舍。有时简单一些,或许会让我们各得其所。
一、 公司来了一位大美女
创建公司其实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现在注册一个公司越来越简单,在大学毕业后,我与大学同学刘军(本文出场人物均为化名)一同创业,开了一家公司。
公司的主营项目是广告企划,不过经营范围其实并不重要,只要是赚钱的项目,只要是我们有能力介入,我们都会介入。实在不行就再注册一个公司,总之赚钱的机会是不能放弃的。
公司的业务开展比较艰难,因为我与刘军都没有什么人脉。要知道在中国这个社会,你没有关系,没有人脉,办起事情来是寸步难行的。
好在,我利用业余时间考取了律师证,进入一家律师事务所执业。刚刚进入律师界,律师业务的开展也是艰难的。我只能办理一些别人不愿意办的案件,或者是干一些辅助的工作。有的时候,你甚至会对你在这个行业的发展有一种悲观的情绪。相信新入行的律师一定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感受。
不过,有一点没有想到的是,律师职业为公司业务开展打开了渠道。当时,我向所里的律师发名片,拉业务。承诺每单业务给一定的提成。与律师业务不一样,在广告业务方面我们不是竞争关系。所以律师们也愿意向自己的客户推销我们的公司。可以说,这一段时间公司的业务量直线上升。
看到这样的效果,刘军说当初我考律师他还不理解,觉得我是不务正业,放弃对公司的责任。现在看来,当初应该支持我早考,公司也就早发展。还嘱咐我,律所的工作不是最重要的,一个案子能给多少代理费(当年律师收费不高)。
我对刘军的话倒是不以为然,既然已经走了出来,那当然是两面兼顾比较好。毕竟律师这个行业,我没有理由放弃。那个时候,我与刘军在公司发展的观点上基本还是一致的。可是,问题也出现了,那就是随着业务的发展,公司的人员已经不能满足业务需要了。
公司当时加上我这个挂名老板与刘军以外,只有一个男孩。平时,我在律所上班。刘军领着男孩去跑业务,制作、安装广告牌匾,发放宣传单,联系客户。当然一些具体的活可以临时交给专门的人干。但当业务量大时,业务外包就不是非常合适了。
为了更好适应业务发展,公司开始了招兵买马。连续招聘了几名员工,主要补充一些开展较好的业务工作上,摆脱了对外的技术依赖,利润上也有所提高。看起来,一切的一切发展得都很顺利。
直到一天,刘军告诉我,他招了一个人,让我看看。让我有些奇怪,一直以来公司招人都是要我与刘军一起同意才能决定。虽然我很少直接参与公司经营,但一我是合伙人有投资,二我对公司业务有着特殊的贡献,所以我在公司的地位一直是与刘军平起平坐的。这次刘军擅自做主,让我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到了公司一看,原来招聘的是一位美女。二十四、五岁,打扮比较干练。说了两句话,可以说这个美女非常机灵,一看就是个精明人。
谈了两句后,刘军让美女回家准备,明天就来上班。然后找我单独谈这件事。
“这个女孩叫张丽,是我一个朋友介绍来的。素质不错,我很满意,就决定了。没来得及和你商量。”刘军说道。
“那倒没有什么,平时我都在所里,公司的一切你做主,我是放心的。只是,这个张丽招进来要做什么岗位?”既然是刘军的关系,我就不好说什么了。当然心里还是有些不满意的。要知道,生意就是这样,目的是为了赚钱。公司业务刚刚有起色,你安排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我既然已经让刘军管理公司,一些基本的决定还是要尊重他的。这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我觉得还是需要容忍一些。
“其实,我也不瞒你,我招张丽进来,主要是因为她这个人。其实我一直都喜欢她。可是没有机会。以前创业期间,我对于她也就是想想。直到公司业务发展了,正好我听说她要换单位,就把她招进来了。”
“张丽是一个有能力的女孩,我打算让她进来后主要负责跑业务。我相信她一定会给公司带来利润的。她的工资,就从我在公司的分成里扣除就好了。毕竟,招她进来,主要还是因为我个人的原因。”刘军说道。
“好你个刘军,你这是拿公司来泡妞呀。这个张丽长得也还可以,人也比较精明。不过,也不至于你下这么大功夫呀。既然人招进来了,你就不能公私不分。工资指定是公司发,你追求人家可以,不能利用职务便利。我可是律师,你要是利用职务骚扰女员工,我第一个就不答应。”听了刘军的解释,我开个玩笑,把这件事带了过去。公司发展到今天,刘军付出的远比我要多。他能坦诚面对我,我自然也不会斤斤计较。
于是,因为刘军单相思,公司引进了一位干练的女业务员。这可能是公司发展中最英明的决定,也可能是最失败的决定!
二、 一个女人两个男人,爱情与友情,你应当如何选择?
张丽果然如刘军所说的一样,有着过人的能力。还有一点就是,有着一股特别的魅力。女人的美,有很多种。我从事律师行业,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不得不说,张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张丽是一个开朗的人,她的热情可以点燃周围所有的人,让你始终处于热烈的气氛当中。她就像是一个魔术师,知道你的心里想着什么,往往你的想法还没有说出来,她就会提前为你的观点做好了铺垫。
这种开朗的性格,让每一个人都喜欢张丽。走到哪里,都会受到欢迎。这种沟通能力是一个业务员所具备的基本素质。这种素质可不是后天训练能够得来的,张丽的沟通能力完全是一种天赋,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才能。
除了性格讨人喜欢以外,张丽的外形条件也是不错的。坦率来说,张丽长得算不上倾国倾城,也就是中等偏上的姿色。但张丽很会利用这种外形条件,穿着打扮之下,容貌等级又提升了几分。
其实对于女性来说,即使是绝世容颜,给人的惊艳感也就是一时而已。时间一长,慢慢感觉就淡了。从这一点来说,在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张丽给你的感觉不会比那些绝世佳人要差。毕竟那种相处时,心里的舒畅感是别人所无法带来的。
这样的一个女孩为我们跑业务,公司的业务自然又大大提高。
“你看,我就说张丽的能力强吧。”张丽工作出色,最高兴的是刘军。毕竟当初,他是假公济私招的人。现在张丽为他争了脸,自然要找回面子。
对于张丽,我也十分欣赏。这个女孩懂事,知道看眼色,办事干练,确实是一个人才。不只是在公司的业务上表现出色,我在一些业务开展上也经常从公司把她借走。毕竟有时候,张丽还是会帮我做一些辅助工作的。她可比所里分过来的助理的工作要利落多了。有时我在想,要不是因为不是专业出身,我真的可能自己挖自己的墙角,把她从公司里挖出来。
刘军对于我带张丽跑业务,倒也不反对。事实上,有的时候他也跟着一起跑。要知道律所里的律师们都是我们财神爷,下些功夫还是非常必要的。
直到一天,我带着张丽接待了几位外地来的同行。律师这个行业就是这样,同行之间并不都是竞争关系,我们有时也会进行一定的合作。而且,我对于这几位律师也有别的企图。毕竟这几个律师的顾问单位实力还是很雄厚的。每年各种活动不断,这要是挖来一家,对公司来说那就是又一个机会。
刘军因为有事没有过来,于是我与张丽陪着几位律师。因为这次案子办得不错,律师们心情好,就多喝了几杯。尤其一位律师,硬拉着我陪酒。本来我是要打打太极的。酒桌上就是这样,多大的酒量你自己心里要多底。不能不顾现实情况,喝多了那可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很快我的想法就被打破了。对方一句话,酒桌上酒量多大就办多大的事,老弟我知道你有家广告公司。今天这酒,你喝一杯我负责给一单,一单不低于十万,怎么样。
十万!十年前的十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对方的确是有这能力,我也知道我帮过他的忙,他这么说也是还我人情。只是这个人情有多大,要看我的本事。
八杯!足足八杯白酒,期间出去吐了多少次,我都记不清了。但我喝的酒,记得却是十分清楚,这可是钱呀。最后大家尽兴而归时,我已经不能再坚持。张丽把我扶上了出租车,送我回家。
那个时候我还与父母一起住。张丽送我到楼下,要送我上楼。我仅有些理智地拒绝。本来喝得就多,再让一个女孩子送我,那就有些太丢人了。父母还不知道要怎么说我。自打干了律师这行业,在外面没有少喝大酒,父母也没少埋怨。
“没有什么的,你难道现在还不知道我的意思吗?”张丽的话语中有些嗔怨。
“我。。”这个时候的我,虽然喝多了,但张丽的意思我还是反映过来了。她原来对我有意思。想到这里我不由心中一荡。
虽然别人看我又开公司,又干律师,好象是很风光。可都是表面。我本身其实是一个无趣的人,不讨女孩喜欢。从小到大,身边都是爷们。天生似乎对女孩子绝缘。不是我身体上有什么毛病,实在上我见到女孩子莫名心里就紧张,说不出话来。这种沟通能力的欠缺,让我一直也没有一个女朋友,哪怕是普通朋友意义上的也没有。
张丽是第一个对我有好感的女孩,她本人长得还可以,性格也开朗与我沉闷的性格有很好的互补。那一刻,我的心动了。在二十五岁的年龄,我也是渴望有一个异性知己陪伴在身边。只是,张丽的身后还有一个刘军。
想到这里我一阵头痛,索性装了糊涂,身子一倾故作摇摆状,想要缓和这种尴尬。可没有想到张丽把我的胳膊架上肩膀上,硬是我架住。这就更尴尬了。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这个世界似乎一下子静止了,只有我的心呯呯直跳。
那个时候还没有什么电梯楼,张丽只能架着我一步一步上楼。我们家楼层不高,就在三楼。但那天对于我来说,似乎这三层楼上得无比漫长。身体的近距离接触,幽幽的体香,让我第一刻品尝到与异性亲密的滋味。直到张丽把我送回家,我都一直在装醉,甚至没有与她打招呼。我真有没有想好如何面对她,如何面对刘军。
三、 爱情虽然甜蜜,却总是无法到头,不是爱得不深,是不能无所顾忌。
自从我知道张丽的心意时,就开始不自觉地疏远她。不是出于什么特殊的原因,完全是一种本能。只要见到她,我就不那么自然,总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以前的舒适感是再也找不回了。
“你是怎么回事,怎么总是躲着我呀。”终于一天,张丽在与我独处时突然问了一句。
“没,没有呀。”对于她的这个问题,我真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告诉她,我是害羞,我心理上对异性极度自卑。
“你那天听我说的话了吧。”张丽笑吟吟地问。
“那天?那天你说什么了?”我装糊涂。
“你都没有听到,怎么还问那天说了什么呀。你不应该问问是哪天说了什么?”张丽笑容里增加了一些狡猾的味道。不得不承认,女人天生就对盘问有着一种特别天赋。即使是专业的律师,也很过关。更何况,我现在已经处于慌张失措的状态。
“我。。”
“你什么,你以为那天我没有看出来你装醉呀。还占我便宜,往我的身上靠。”
“我可真没有这么想。”我一着急,实话说出来了。这句话一出来也就意味着谈话的节奏彻底落入了张丽的掌握之中。
“好哇,看你平时得象个老实人似的,占便宜倒是挺熟练呀。明明没喝醉,还搂着我上楼。”
“我没有。”我知道张丽在故意冤枉我,可是从某种角度来说,她说得是对的。
“说吧,你到底什么意思。”张丽又问道。
“刘军怎么办。”我相信张丽这么精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刘军对她的心思。其实刘军在公司里对张丽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我和刘军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我们早就认识,我不可能喜欢上他。如果要是喜欢他,又怎么会等到现在。刘军是个好人,可是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张丽看了看我,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些年追我的男孩子也是不少。我这个人喜欢交朋友,但交朋友与谈恋爱是两回事。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因为我比刘军长得帅。”我也不知道张丽是为什么,只好随便找个理由。
“你哪里比刘军帅了?”张丽睁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我。
“我喜欢你,是因为你这个人比较老实,肯努力,心地善良。还有一个原因,你是一个律师。我不喜欢商人,我喜欢有原则的人。这一点,既是你弱点,也是你吸引我的优点。”
“你就直接说我笨,脑袋不灵活就好了。”
“可以这么说。”
“我。。”我还是有些犹豫。
“好了,这件事我来决定。我们先处着看看。你也不要说怕没有办法面对刘军,或许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合适,没有两天就分手。也就不用面对他了。要是处得好吗,我们再考虑怎么面对刘军吧。”张丽替我作出了决定。
“那太好了。”我对张丽的又一次善解人意感到高兴,可是似乎张丽却不是那么高兴。女孩子的心理有时确实让人难以琢磨。
四、为了爱牵手,为了避免伤害放手,这个选择真的对吗
在确立了关系后,我与张丽的地下恋情开始了。这是我之前从来没有经历过感觉,每天一有时间,我们就在一起。一起看看电影,一起去压压马路,一起去图书馆看看书。总之,能够想到的休闲项目,基本上都没有放过。
如果有人问恋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一种比蜜还要甜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你沉浸不能自拔。我与张丽此时就是这样一种感觉,每时每刻不在思念对方,每时每刻不在甜蜜当中。
当两个人的感情进入到一定阶段时,我与张丽商量还是要以一种恰当的方式告诉刘军。这样,我们也好从地下情正式转正。
可我还没有找到刘军时,他却找上了我。晚上刘军约我吃饭,只有我们两个人。
“兄弟,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刘军说道。
“怎么了。”我问道。
“张丽好象有男朋友了。”刘军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心里一惊,难道被刘军发现了?不可能呀。我很小心了。
“她每天都在与那个男的打电话。我能不知道吗。”刘军叹了口气。
“其实你也知道,我生在一个再婚家庭。我的母亲在我很早之前就离开了我。继母虽说对我不错,但我知道我永远不能与她的亲生孩子相比。”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张丽吗。她与我有着太多类似的经历,看到她,我就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爱护她的冲动。原本这一切只是我心中的一个想法。直到我把她招聘到公司里来,我对她的感情越来越强烈。她却对我越来越冷漠。这不对,原本她对我不是这样的。”刘军有些激动。
“有时候,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尝试着说服刘军。
“也许你说得对。可是至少,现在我很后悔,没有向她光明正大地展开追求。现在被别人捷足先登。我真的很后悔呀。”
“其实你要看开。”
“我怎么看开,我只喜欢她。我喜欢十五年了。你知道吗。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她。我设想无数次,如何去讨她的喜欢,把她娶回家,让她幸福。”
那一夜,刘军说了许多,我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刘军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在一起,他总是主动担当起事情最为艰难的部分。没有这么一个可靠的合伙人,我又怎么能放心放下公司去考律师。没有这么一个可靠的合伙人,我又怎能放心把公司交给他经营,自己专心律师业务。
现在我的律师生涯已经度过了最为艰难的阶段,有了自己固定的客户与案源。这一切的一切,除了我自己的努力,还有着刘军默默的支持。我与他在争张丽,我还是个人吗!
但张丽有错吗。很明显她没有,她没有必须接受刘军感情的义务,她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可惜的是,她喜欢的是我。一个多年以来对刘军有所亏欠的人。
反复思量后,我把张丽找了出来。象平常一样吃饭,看电影,逛街。几乎把平时所能做的,都重新做了一遍。直到我送张丽到了她家的楼下。
“你一定有什么话要说,是吧。”张丽平静地看着我。
“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
“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是因为刘军吧。”张丽冷冷地说道。
“我不能对不起刘军,我欠他的太多了。”
“所以你决定用离开我来报答对他的亏欠。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表现得是多么不自然。你知不知道,我一直盼望着你不要说什么,就是简单地送我回家。你知不知道,你陪我看电影时,我是多么伤心!你陪我吃饭时,我是多么难过!你陪我逛街,要给我买这买那时,我已经绝望了。我知道,你已经下定决心分手了。你知不知道,我对你有多么失望?”
“对不起。”
“对不起。不需要了,我从来就不附属于你,也不是你情感的馈赠品。对于分手,我没有意见。”说完,张丽转身跑上楼。
虽然只是背影,我知道她在哭,知道我伤了她的心。我是不是做错了。就在那一刻,我后悔了,可事情已经无可挽回。
五、真相大白,我还有挽回的机会吗
与张丽分手,我便不再去公司了。因数我无法面对张丽,我对不起她。没过多久,我退出了公司的经营。我向刘军提议,把我的股分转给了张丽,理由是这些年张丽帮了我许多,现在我离开了,就当是回报她。刘军当然同意,张丽也没有拒绝。这件事情在我这里就算是一个了结。可是我心中始终还是挂念着这两个人。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到了另外一个城市执业。主要还是因为一个学长的介绍,这个城市更大,法律服务市场更好,发展前景也比以前的城市强不少。
刘军与我还保持着联系,一开始还是很密切,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联系也少了。我也有些刻意在忽略他,因为我心中对他总有一根刺。我知道,那根刺就是张丽。
张丽与我却是完全没有了联系。我有时想要联系一下,看看她现在在做什么,过得好不好。可是,始终没有勇气打这个电话。
大约又过了几年,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回到了原来的城市。多年没有回来,朋友们自然会安排一些节目。刘军也出现了。
晚上别人都散去后,我们两个人又重新找个地摊坐在一起。
那一刻,我有了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当初我们筹办公司时,就是在这么一个地摊,捧着两个大绿棒子做出的决定。地摊还是那个地摊,面对面的两个人却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感觉。
“现在还好吧?”
“一般吧。你离开后没几年,我也不干了。现在开了一家饭店,收入还可以。”刘军说道。
“那公司现在谁在管?”我明知故问,还能有谁,不就是张丽吗。
“你是想问张丽吧。”刘军听出我的意思,叹了口气。
“其实张丽的事,我是真的对不起你。当年,我知道她的男朋友就是你。可是我知道,我比不上你。我只是一个商人,满身铜臭。你就不一样,虽然也跟着我开公司,可是你有远大的理想,当律师才是你的梦想。如果我是一个女孩子,我也会选你。”
“比不上你,我又不愿意放弃。所以我演了一出苦肉计,逼着你把张丽让给我。可是没有想到,就算是你退出,张丽也没有给我机会。我这又是何苦呢。”
“张丽这些年怎么样。”我平静地问道。对于刘军今天说的话,这些年我早就想清楚了。现在的我,已经不再象以前那样单纯。岁月给我带来了满身沧桑,更让我知道了人心险恶。
“她一直单身,成了标准的女强人。公司现在发展得也还可以。只是现在的大环境不太好,她很难。你知道的。”
“好吧,不提她了。我们喝酒。”我与刘军的交情,在这次相聚之后将归于平淡。我亏欠刘军,我愿意为他付出,但这不代表我愿意被他利用。从那天以后,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如果没必情况要,我们可以不再联系。
六、爱,就要简单粗暴!我用钱把爱情砸回来!
又一次回到公司,情况变了许多。多数人我都不认识,办公面积也增加了许多。公司里的老人还是认出了我,把我让进了办公室。张丽不在,她带人安装广告牌去了。这是大型的广告牌,需要使用工程车辆,她不放心。
“还是原来的那个性格,真是一点也没变。”我自言自语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张丽从外面出来一眼就看到我。她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强势了。
“我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刘军已经不在公司了,他退股了。”张丽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还好吗?”我问道。
“就这样,你都看到了。没有事,你就先回吧。”
“我想和你谈一谈。”
“我没有兴趣。”张丽对我比较冷淡。
“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你已经把公司的股分给了我。你不欠我什么。”
“当初离开你是我的错,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我已经有了男朋友。”
“据我所知,你这些年一直是单身,没有交往的对象。就算是有,我也要把你抢回来。”
“抢回来,你以我是什么,是一个物件吗。今天送出去,明天抢回来。”张丽瞪了我一眼。
“当年是我的错。现在的我不会再犯当年的错误。我决定把公司再买回来。我们共同经营。”
“我不卖。”
“当初我把股分给你时没有签订书面协议,原则上协议是否事实存在,全看我是否承认。至少现在公司注册登记上,我还是股东。”我笑着说道。
“你想抵赖,你还是个律师!”
“你不知道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律师吗!”
“。。。。”张丽被我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放心,该认的账我还是认的。我会出资买下整个公司。”
“你的意思是要让我走人,是吗。”张丽眼睛又瞪了瞪。
“不,正好相反。我不单要买公司,还要买你这个人。连人带公司,我都买下来。”
“你在外面发财了,有钱了。”
“钱是赚了一些,不过不够的话,我可以先欠着。”
“你想得美,我这里可不赊账。”说到这里,张丽忽然闭上了嘴。
“不赊账,我给的价格绝对公平合理。”
“我告诉你,咱们之间只讲钱。我是认钱不认人。”
“没问题,这年头只要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个问题。”我高兴地说道。
当然最后,这个账还是赊着的。虽然这些年我也有些收入,不过买下整个公司还只能算是戏言。一个困扰我多年的纠葛,就这样以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开了。
后来,我与张丽谈到了当年。张丽说,当年是知道刘军在利用我的。不过她更希望我能拒绝刘军,我的选择让她失望了。也算我的运气好,这么多年居然没有一个她看得上眼的。否则又怎么会让再有机会。
张丽的话,我是相信的。我这样的人的确不好找,张丽这么精明的人,眼光还是有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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