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撤案律师,补侦阶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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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辩律师肖2016年精细化、专业化辩护与写作实录

刑案补侦近30年撤案续：撤案理由变更为“不应追究刑责”

澎湃新闻记者

退回检方补侦近30年无果的林省洮南市宏伟案又有新进展。

2022年1月10日，宏伟收到洮南市作出的二份撤销案件决定书，检方以“在侦过中不应对你追究刑事责任”为由，对宏伟涉嫌贪污案予以撤销。

洮南市于2022年1月7日作出的撤销案件决定书。受访者供图

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此前报道，2021年10月9日，洮南市也对该案作出过一份撤销案件决定书，撤案理由为“不应当认为是犯罪”。

宏伟的辩护人、北师事务所律师称，尽管从结果上看，前后两次都是撤销了案件，但撤案的原因、适用的法律不同，先前的撤案理由及适用法律可能会对宏伟请赔偿产生障碍。

刑案退回检方补侦近30年无果

澎湃新闻此前报道，宏伟是洮南市原轻化局物资供应站现金员（出纳），1988年12月，单位的保险柜被盗，价值一万的现金和国库券不翼而飞。因被指监守自盗，在案发后的3天，时年26岁的宏伟被洮南市局刑事拘留，同月30日转收容审。1989年12月9日，宏伟被解除收审回家。后宏伟被同事乾波指证盗窃保险柜，再次被抓。

1990年11月，洮南市判决宏伟犯贪污罪，判处有期刑八年；乾波犯包庇罪和销赃罪，执行有期刑六年。宏伟不服判决，上诉至林省白城地区中级。白城中院认为该案事实不清、证据不足，将案件发回洮南重新审理。1992年5月，洮南市对宏伟作出取保候审决定，收取保3000元，并释放。

2021年10月9日，该院作出撤销案件决定。这份撤销案件决定书显示：该院办理的宏伟贪污一案，因不应当认为是犯罪，决定撤销此案。

2021年10月22日，宏伟向洮南市提出赔偿请。同年12月24日，洮南市作出刑事赔偿决定书，决定退还3000元取保候审保并支付利息、返还扣押的存单和现金共计1500元并支付利息，两本息共计7104.71元。

刑事赔偿决定书还显示，该院认为，洮南市对宏伟作出有罪判决后，白城市中院（注：原白城地区中院）撤销原判发回重审。在重审期间，洮南市退回该院补侦，后该院作出撤销案件决定，实际上是对宏伟作出了无罪处理。根据赔偿法规定，侵犯宏伟人身自由权的赔偿义务为洮南市，宏伟应向洮南市提出与侵犯人身自由权相关的赔偿请求事。

原撤案决定适用法律错误

2022年1月10日，宏伟告诉澎湃新闻，当日，他前往洮南市取了两份材料，一份为上级检察白城市于1月6日作出的关于对洮南市呈请撤销、变更对宏伟贪污案撤销案件决定的批复（下称批复），另一份为洮南市于1月7日作出的撤销案件决定书。

批复显示，“根据刑事诉讼法一百六十三条之规定：‘在侦过中，不应对犯罪嫌疑人追究刑事责任的，应当撤销案件。’依据上述规定，你院（注：指洮南市）根据刑事诉讼法十六条、（1979年）十一条的规定于2021年10月9日对宏伟贪污案作出的撤案决定适用法律错误，本院（注：指白城市）同意你院呈请意见，予以撤销。”

洮南市1月7日作出的撤销案件决定书显示，“因在侦过中不应对你追究刑事责任，根据刑事诉讼法一百六十三条的规定，经白城市批准，决定对你涉嫌贪污案予以撤销案件。”

宏伟的辩护人介绍，洮南市于1990年对宏伟作出有罪判决后，原白城地区中院以“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为由发回洮南市重审。洮南市后将案件退回洮南市补侦，理由依然是“事实不清、证据不足”。称，案件退回洮南市补侦后，洮南市并没有取得认定宏伟有罪的证据，属于不应追究刑事责任的情形。

介绍，洮南市分别于2021年10月9日和2022年1月7日对宏伟涉嫌贪污案作出撤销案件决定。从结果上看，洮南市都是撤销了案件，但撤案的原因、适用的法律完全不同。洮南市就该案一次作出的撤案决定已被白城市认定为“适用法律错误”。而1月7日，洮南市在适用了正确的法律、并经上级检察批准后，以正确的理由撤销了案件，扫除了宏伟请赔偿的一大障碍。

解释，按照现行的赔偿法有关规定，撤销案件时，检察不认为是犯罪的，不适用赔偿法的规定进行赔偿；检察在补侦阶认为不应当以犯罪处理的，则适用赔偿法的规定进行赔偿。因此，如若洮南市以此前理由撤案，则宏伟在向洮南市请赔偿时，很可能会受到阻碍。

宏伟告诉澎湃新闻，下一步，他将就洮南市此前作出的刑事赔偿决定书向白城市请复议；同时，向洮南市提出赔偿请。

责任编辑：烜 图片编辑：佳慧

校对：威

十年磨 出鞘必锋芒——天津律师事务所业务常永

个人简介

常永，四川大学哲学学士、法学硕士，天津律师事务所业务，多年高校教学经历。2012年开始专职从事律师工作，专攻刑事辩护，办理各类刑事案件二百余件，其中不乏部挂牌办案件、最高指定管辖系列案件。经辩护，有二十余件刑事案件被裁判无罪、决定不起诉或者撤回起诉、侦撤案，部分无罪释放的当事人获得了赔偿。常永担任天津市律师协会刑专委委员，天津外大学校外实践导师、天津市南开区中学法治副校等职务。2022年，常永被评为天津市南开区“五一奖章”先进个人，这是对他坚守的“工匠精神”的肯定。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

10年前，他从高校离职，一脚踏进满棘的律师行业道路，专职从事律师工作，专攻刑事辩护，办理各类刑事案件，怀着对律师事业的热爱与执著，练就了精的辩护技能。

10年来，他演绎了一个又一个的案例，各类重大刑事案件200余件，其中不乏部办组织领导传销大案（湖南），最高指定生产销售假药大案（江），部“猎”抓捕大案（东），部挂牌办“扫黑除恶”系列案件。最为亮眼的是，他办理了二十余件无罪辩护案件（判决无罪、不起诉、撤回起诉、撤案）。其中，经判决无罪释放的当事人有五人（注：全国无罪判决率不足万分之五），批捕、期羁押后不起诉、撤回起诉的案件有将近十件。即便放眼全国，这样的业绩也是非常少见的。

他就是天津律师事务所业务常永律师。

厚积薄发 不负华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石穿、绳锯木断，靠的是久的坚持。

日本司大师小野二郎说，一旦你决定好职业，你必全心投入工作之中，你必爱自己的工作，千万不要有怨言，你必穷尽一生磨练技能。“工匠精神”是他的秘诀，也是让人敬重的。

作家格拉德在异类一书中提出了著名的“一万小时定律”，告诉人们，天才之所以越，并非天资超人一等，而是付出了持续不断的努力。要成为某个领域的专家，需要10000小时（1.1415525年），按比例计算就是：如果每天工作八个小时，一周工作五天，么成为一个领域的专家至少需要五年。

从常永身上，同样让人感受到种异于常人的“工匠精神”。

“工匠精神”要求律师以当事人合法权最大化为宗旨去服务、去研究。以刑事辩护为例，会见、阅卷、开庭、沟通四基本功课，除了开庭以外，其他三工作都难以被委托人直接品评量化，都是“良心活”。律师的会见次数，没有法律限制。与公、检、法沟通案件的次数和频率，委托合同也无法约定。律师看卷，只看一遍的律师有多少？看三到五遍的律师有多少？把卷翻烂的律师又有多少？委托人无法统计，也看不出来。但是，这些工作直接关系到辩护的力质量。

“工匠精神”往往意味着“慢”，“慢”才能精雕细刻。“慢”胜于“快”，先“慢”后“快”，才是真的“快”。急于速成往往会欲速不达、走火入魔。“慢”不是懒惰，而是展思考的、厚度、，“慢”出品质，“慢”出功力。常永在撰写的治人事啬：学刑辩智慧一提到，从民身上能学到好的思维。“工匠精神”和“精耕细作”没有什么本质差别。民浇田的时候，水就流得特别慢，这样水才能渗透下去；流得太快，看似灌满了，实际上跟没浇一样。

从事律师行业，反应太快不见得是优点。常永经常善意地提醒助理和合作伙伴，想问题的时候，慢一点、再慢一点，思维的严谨比思维的速度重要得多。在职业规划上，也不能太急躁。不求大红大紫，胜在细水流。要在个案上砸时间，把自己当个“木匠”，每日里对自己的法律文书、庭审提纲精雕细琢，做最分的研究和准备。

常永正是凭着这种坚持，从2012年至今，始专注于刑事辩护领域，靠着严谨、理性、、专注这些“工匠精神”的基因，创造了令人称羡的佳绩。

踏平坎坷 捍公平

刑事律师往往是“有故事的人”。常永的辩护经历可谓多姿多彩，现摘录几起，跟读者分享。

2015年，常永某涉嫌强奸罪一案，通过庭审无罪辩护，推翻了“被害人”的虚假证言，某最被告无罪。

2016年，常永周某涉嫌故意伤害罪一案，通过庭审无罪辩护，推翻了虚假的鉴定，周某最被告无罪。

2019年，常永武某被控敲诈勒索案。起诉书指控，自2017年起，被告人武某多次无故上访。在某公司就其信访事答复后，被告人武某继续上访，并以曝光其上访材料及以身殉威胁，向某公司经理某索要15万元，后某于2019年10月21日向武某提供的其丈夫章某在某建行开户的银行卡打款3万元。一审某市判决武某犯敲诈勒索罪，判处有期刑二年六个月。常永接受委托，为武某提供辩护。二审期间，常永与某市中级分沟通，在开庭审理时分发表了无罪辩护意见。某市中级裁定撤销原判、发回重审。重审期间，某市两次开庭，常永均坚持认为武某系维权行为，不构成任犯罪。诉讼过中，某市以证据不足为由决定撤回起诉，某市裁定准撤回起诉，武某获无罪释放。此案备受社会关注，庭审直播点击量将近一千万次。

2020年，常永某被控案。该案犯罪数额特别巨大，有可能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刑。当事人某已经批捕并羁押一年多，迫于刑期的压力，在审起诉阶签署了认罪认罚具结书，并在前两次庭审时作出“认罪认罚”的表态。其后，护自身清白，毅然选择“不认罪”，并名委托常永律师为其提供无罪辩护。在最后一次庭审，常永当庭为某作无罪辩护，从事实、证据、法律适用等角度，结合刑法的“共犯”，详尽分析论证某无罪。该案议庭研究、审委会决定，采纳了辩护人的无罪意见，判决某无罪，某无罪释放、获清白。

2021年，常永王某挪用资金案，涉案金额五千余万，常永全无罪辩护，经多次开庭，某市决定撤回起诉、不起诉，王某无罪释放……

这样的传奇，还在继续。

荡尽迷雾见天日，彩虹总在风雨后。刑事辩护关乎人的、自由和，律师仅仅“胸怀”是远远不够的，还要以专业技能为基、“手持利剑”，内外合一，才能作出最好的辩护。

踔奋发 阔步前行

众所周知，刑事辩护难，在中国做刑事辩护其难，难在整体的法治环境，难在社会公众对辩护律师的认知与评价。

自改革至今，刑事辩护事业可谓命运多舛。刑事法治历中每一点每一滴的进步，都满着斗争、苦难和牺牲。在中国从事刑事辩护，律师永远面对的都是“神一样的对手”。如果单纯地以胜败论英雄，控方的胜诉率可以达到惊人的99%以上。地说，控方的“胜诉率”也就是辩护律师的“败诉率”。从社会大环境看，虽然近年来有所进步，但社会对于辩护律师的评价仍然整体偏低。

然而，常永在期执业生涯中练就了所说的“屡败屡战”的心态，具备启超所说的“举国皆吾敌，不改其度”的淡定与从容，所以才在刑事辩护这条崎岖曲折的道路上洒下了一串串闪光的脚印。

常永认为，刑事辩护有两种基本形态：无罪辩护、罪轻辩护。其中，无罪辩护是彻底的“胜诉”：类似于民事诉讼中的“驳回原告全部诉讼请求”。然而，我国无罪判决率是极低的。据统计，近年来的无罪判决率大概是不到万分之五；算上不起诉、刑事撤案两种“准无罪”案件，几率也不会太高。所以，的无罪辩护是稀少而珍贵的。

在办案过中，常永越发感受到“无罪”不是律师想辩就能辩。一个无罪案件的出现，是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绝不是律师一家之言就能兑现的，它需要具备多方面条件，需要 “天时、、”。

天时，就是运气。上，在犯罪嫌疑人“涉嫌”某犯罪被刑事立案后，有两种不同的结果：构成犯罪，或者不构成犯罪。相对而言，“有犯罪事实、需要追究刑事责任”的案件居多，没有犯罪事实、犯罪事实不是由犯罪嫌疑人所实、“情节显著轻微、危害不大，不认为是犯罪”的案件是少数，或者极少数。这就决定律师即使再“喜欢”无罪案件，也未必就能“遇见”。这跟谈恋爱是一个道理，没有缘分哪行，强扭的瓜不甜。所以，无罪辩护的先决条件是“遇见”适合作无罪辩护的案件。当然，办理的刑事案件越多，“遇见”的几率就越大。

，就是努力。在遇见合适的案件后，律师要做的就是极致的努力。无罪辩护对于事实细节的掌握、证据体系的分析、刑法条文（其是犯罪构成要件）的理解与运用的要求，远高于常规的罪轻辩护。比如质证，律师选择作无罪辩护，几乎对所有控方证据都不能轻易说“没有异议”。比如文书写作，两的辩护词不可能做到分说理。

，就是坚韧。实际上，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上诉人以及委托人（家属）坚定不移的态度、洗脱清白的信念才是无罪辩护的。常永见过不少案件，有空间、有理由，一旦遇到现实的阻力：几率小、侦强大、认罪轻判的诱惑、各方面的工作，等等，他们容易选择放弃；有的干脆将风险抛给辩护律师，把律师当成“保险”、“算命先生”用，要求律师来承诺结果。对此常永坚决拒绝。

翻阅常永过的系列案件，罪与非罪存在争议的案件，往往历时最久。他认为，案件时间一年多，发慌；两年多，很正常；三年以上，看到。对于当事人而言，这确实是大的煎熬。然而，哪能不付出代价。对于些意志坚定，能够持续排除干扰而不忘初心的客户，常永是很敬重的。

日拱一卒，功不捐。在常永的心中，法治神圣，使命光荣。面对，他将始怀揣梦想，始步履坚定，向着的伟大梦想进发，让更多的普通感受到公平的，感受到中国法治的暖！（文/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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