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豪与彭家驹的一次澳门豪赌,掀起一场世纪恩怨。
而其中,有两个“不解”,其实又有些显而易见的“谜”。
一是张世豪赢的钱到底被谁抢的?
张世豪澳门赌场赢了彭家驹2个亿,整个过程一直沉浸在赢钱的喜悦里无所忌惮,根本未将彭家驹放在眼里“你就剩下这么一点了”、“八输九,经常有”、“怎么,输红眼了”;彭家驹输了钱本就不舒坦,而张世豪的狂妄让他更加不舒坦,甚至现场撕碎了赌牌,事后,张世豪被一伙蒙面歹徒抢劫。
谁抢的?
张世豪深以为是彭家驹,所以他报复性地绑架了彭家驹的女人,失败后却反被彭家驹“威胁”,尽管彭家驹解释:“你怎么突然做出这种没有道义的事情”、“张先生,我可一直没得罪过你,还让你从我这赢走了2个亿”, “就算我有对不住你都地方,你看我彭家驹不顺眼,你完全可以冲我来嘛”、“在我们这条道上走的人,最重要的是懂规矩”。
彭家驹话里有话,他一边为自己的“无过”辩护,一边为张世豪的“有过”斥责,让这次抢劫事件显得有些“谜”,但不可否认的是:张世豪赢得有些放浪形骸,而彭家驹,输不起。
二是张世豪买军火做什么用?
张世豪绑架彭家驹的女人失败后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给彭家驹下跪磕了三个大礼且赔了1亿多。
丢了尊严的张世豪,喝得酩酊大醉、哭得歇斯底里,醉言要砍死彭家驹。后张世豪绑架郭贵襄失败,他突然将目光转向军火,让何基树从东南亚搞了一批800多公斤的军火从大陆偷运到香港。
张世豪买军火做什么用?
这个时候的张世豪,并不缺钱,他不需要靠贩卖军火且军火本来就极难交易,也极易被警方盯上;他想搞钱,可以继续他一惯地靠抢劫和绑架,根本不需要靠如此庞大到可以炸掉香港政务司大楼的军火。
后马少白被审讯时,以他对张世豪的了解,估算了军火的三种用途:一为救杨吉光,二为武装力量,报复彭家驹;三为报复始终与张世豪为难的香港政府。
随着张世豪被抓,不管这批军火做何用,不可否认的是:与彭家驹赌博的失利和羞辱,对张世豪的打击是致命的,不管是对他个人,还是他所谓的“事业”,标志着张世豪的衰落之始。
其实除了这两个在张世豪身上的未解之谜,作为张世豪手下“第一人”的阿勋,同样也隐藏一个最大的未解:阿勋的结局到底是怎样的?死刑、无期,还是……?
纵观全剧,阿勋被逮捕后,有两个最明显的细节暗藏结局:一是阿勋被审讯。不管警方如何审讯,阿勋始终不发一言,后关子恩以有证据让阿勋指证张世豪,阿勋只说了一句:“你去死吧”;二是审讯何基树时。何基树始终顽抗不肯交代,张燕宁告知他马少白和陆庭勋都招供了,看了证据材料的何基树最终认罪。
不管是未招还是招了,剧中,张世豪、何基树、陈敬阳和王金贵等人被判了死刑,马少白因有功被判有期徒刑18年,虽说阿勋在香港被抓,却始终未交代他最终被判刑的结局,但在“结局不明”的阿勋身上,我看到他三个最显著的“手段””,是张世豪手下的“第一干将”,而在他的能力之中,也能窥一二他的结局。
阿勋的 “狠”,有两种。
一是下手狠。
张世豪被大哥成打压后决心“招兵买马”并成立了合盛帮,而一个帮派,需要地盘,更需要稳定的经济收入,这个时候,被大哥成罩着的不大不小的胖荣成为张世豪的第一个目标,在胖荣严词拒绝张世豪“好言”替他看场子的建议后,张世豪起了杀心。
张世豪一边以每月30万的孝敬得到大哥成的默许,一边安排阿勋和阿佑除掉胖荣的把兄弟癫伦,一边又使计让胖荣的手下泰国牛倒戈一刀让胖荣毙了命,但为了给大哥成一个交代,张世豪又安排阿勋和阿佑除掉了泰国牛。
癫伦被乱刀砍死、泰国牛被勒死,阿勋毫不犹豫地痛下杀手,无不彰显:够狠。
二是心坚定。
张世豪一心要搞钱,从抢劫开餐厅的老头,看赌场,开酒店,抢劫金店、劳力士、现金,绑架富豪勒索钱财,金额从几万到上亿,张世豪为“搞钱”而疯狂,阿勋同样也只想“捞钱”。
抢劫金店避了一阵风头后,张世豪再次找上阿勋计划抢劫劳力士,阿勋说没活干快憋疯了;小马60万港币弄到1亿多运钞车的消息,阿勋一个劲地劝张世豪“干吧”……
闲下来就不舒坦、有路子搞到钱就一身干劲的阿勋,他的野心和决心昭然若揭。
而正因为他的“狠”,让他既有手底下的“狠”,也有心底里的“狠”,而一旦心坚定了搞钱的欲望,手下也有搞钱的残酷手段,由内而外的一股狠劲让阿勋成为张世豪手下的“第一干将”。
为什么说阿勋是张世豪手下“第一人”,最重要或者最关键的原因在于阿勋的能力。
阿勋,有两种最为靠谱的能力。
一是会说。
阿勋的会说,体现在他总是在重要的场合能窥见关键点,并与张世豪做最好的配合。
陪张世豪一起劝何基数重组合盛帮搞钱,面对何基数的似有犹豫,张世豪以稳定的发财渠道相劝,阿勋一旁“豪哥说长期合作就会长期合作,不会把你甩了的”等解决何基树的顾虑;绑架林公子,杨吉光向张世豪要求五五开,张世豪只让杨吉光看个人而坚决不同意且有些生气,阿勋:“三成已经有几个亿了,够你用几辈子了”,就他这一句到点的话,火药味的局面得以缓解……
尤其是绑架林公子还未行动杨吉光就被抓,为了计划能继续进行,阿勋配合张世豪唱了一出完美的“双簧”。
张世豪:杨吉光还待在医院里,没什么事,我担心的是呀,一旦醒过来,他就把咱们几个都得出卖了……世事难料,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
阿勋:那怎么办,豪哥。
张世豪:现在呀,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就是把你们大家送回大陆去。
阿勋:豪哥,这不大妥吧,现在海上查这么紧,要是把他们送回去,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张世豪:是呀,现在要是从海上走确实很危险。
阿勋:豪哥,你再想想办法吧,大伙总不能在这憋着,这憋久了会憋出病的。
张世豪: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吗。
阿勋:而且大伙是冒着生命危险过来,这折腾半天损兵折将什么事儿都没干成,你说心里这口气能放得下吗。
张世豪:现在还有一条路可走,看你们敢不敢,我们提前行动。
……
完美的配合,直戳了两个最关键的点:一是他们无路可退;二是他们有路可走,本就是一群为钱而疯狂的人,当群龙无首,只要给他们一个方向,再找一个“龙首”,那便好了。
也不得不说:阿勋在场的一张“嘴”,是张世豪达成目标最强大的“助推器”。
二是会做。
一个人的能力,不光靠说,更重要的是靠“做”,阿勋的会做,体现在他做的这三件事上。
第一件事:抢劫金店。从陪着张世豪踩点金店到大陆组织人手,再到这些人手的吃住安排、行动前的交代、事后遣返,几乎都是阿勋在“监管”,而最后,抢劫金店很成功。
第二件事:劫狱杨吉光。张世豪安排阿勋去劫杨吉光出狱,从安排内奸向监狱里的杨吉光偷放“医院门口见”的纸条,到找准契机到门口劫杨吉光,是阿勋在操办,而最后,杨吉光成功越狱。
第三件事:枪杀阿佑。其实阿勋与阿佑私交还算不错,但当阿佑将张世豪抢劫金店的消息出卖给大哥成后,张世豪计划避风头之前解决掉阿佑,是阿勋陪着张世豪一起上门找阿佑并追杀的阿佑。
除了这三件事,其实,但凡张世豪的各种活动,包括抢劫劳力士、运钞车,绑架徐丽莎、林公子、郭贵襄,存放军火等等,阿勋几乎都参与了,而这种参与,说明两点:一是张世豪对他的绝对信任,二是阿勋确实有让人信任和放心的本事。
只要你吩咐与安排,阿勋就能将事情做到最细致和最靠谱,而你也从不需要担心他会“倒戈”,这些能力,是他成为张世豪麾下第一人最重要的因,而他,也用会说、会做证明了他确实配得上“第一干将”的称呼。
我始终觉得:有了阿勋的合盛帮才完整;没有阿勋的合盛帮,是只有张世豪在撑着的空架子,张世豪是合盛帮的“头”,阿勋是合盛帮的“血液”和“骨架”,张世豪和阿勋,他们两个人几乎就能成为一个有头脑能行动的独立帮派。
阿勋,他看得透三件事。
第一: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相比于小马的享乐和自私,相比于阿浩和阿佑的为女人而决裂,相比于张世豪沉迷赌博的自毁,其实,阿勋活得真的很“单一”。
有活时,他是最有冲劲和干劲的积极分子;没有活时,他可以一个人带着儿子圆仔逛超市,直言天天在家快憋疯了。
他只想要:有自己的家,然后捞钱,不问其它。
第二:知道怎么选择。
当阿佑和阿浩因为女人闹掰后,他劝阿佑:
男欢女爱,合则来,不合则去……这是错在阿丽,不是阿浩,千万不要因为这事,影响咱们兄弟间的感情……这阿浩又没有强迫阿丽,阿丽不勾引阿浩,凭他一个巴掌能拍得响吗……就算阿丽没找阿浩,早晚也会找上别的男人……兄弟间的情义,才是最重要的。
阿勋在女人和兄弟之间,选择的是兄弟。
当阿佑将抢劫金店的消息偷偷告知给大哥成,阿勋和张世豪很快分析出是阿佑的出卖并立刻采取行动除掉阿佑,为了防止阿佑被警察抓住后作污点证人,是阿勋陪着张世豪上门,且在阿佑脱逃时进行了追杀。
阿佑在“兄弟”和切身利益之间,选择的是自身。
阿勋是一个以“捞钱”为明确目标的人,为了得到,他会以己之力巩固帮派,一旦有人私自挖了坑,他也会毫不犹豫地下杀手。
第三:知道什么不该做。
张世豪为了报复彭家驹“抢他钱”,他找梁炳坤绑架了彭家驹的女人,失败后彭家驹约张世豪“相谈”。
阿勋对张世豪说:
你知道彭家驹是什么样的人吗?那是一个跺跺脚就能让澳门地区大地震的人,连香港黑社会大佬都要给他几分面子,你怎么想起了动他的女人呢……再说了,你就肯定一定是他干的…..就算是他干的,你说我们有什么办法,我想,就依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斗不过他。
阿勋的这些话里,说尽一点:张世豪斗不过彭家驹。
而斗不过,才是最现实和最真实,也暗藏合盛帮最致命的弱点:没有势力,更没有实力,这是张世豪以“贼”之名,不该惹以彭家驹为首的“黑道帮派”最根本的因。
阿勋,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懂得如何选择当下最该走的路,更懂得什么不该去涉足从而给自己招惹祸端,这种“透”,藏着清醒,更藏着一个人作恶之人为恶的“准则”。
要承认的是:因为看得透,阿勋是所有人当中活得最通透,也是最清醒的人,尽管这种“透”满载着罪恶。
整部剧中,阿勋被如何判刑并不明确,但他身上隐藏的狠劲、能力之强和看得透,让他成为张世豪手下名副其实的“第一干将”。
阿勋,不为其它所累,只为“捞钱”而活,他是张世豪集团里,最清醒,也活得最通透的人,尽管,他的这种“捞钱”是罪恶,但活得纯粹”又暗自让他成为张世豪罪恶团伙里的“独树一帜”。
这种“独树一帜”,或许才是他结局不明的最好诠释:他终究不一样。
张世豪与彭家驹在澳门豪赌时,面对彭家驹最后1亿的孤注一掷,张世豪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张世豪赌命都不怕,我还怕赌这些塑料。
赌场里,明里赌“塑料”,暗里却是真在赌“命”。
明暗之间,不可细想。
亦如阿勋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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