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接待了一位北京朝阳区的女老板汪总,汪总很年轻,干练洒脱的样子,个子很高,长得有点儿像演员蒋欣。
刚开始,接待她的是一位年轻男律师,可是她要求换律师,必须要换年龄大的男律师,而且必须是合伙人律师,正好我没什么具体事务要处理,这样,就接待了她。
落座后,我和汪总彼此做了简单的介绍,就开始谈了起来。
我:刚才有一位律师已经接待您了,您为什么又要换律师呢?
汪总:那位律师太年轻了,我要找年纪大的,经验和资历丰富的。
我:其实有些案子,年轻律师也可以做,并且会做的很好。
汪总:实不相瞒,我以前找过年轻律师,我两年前离婚打官司,就是委托的一个不到30岁的律师,您说,一个没结婚的律师,他怎么能够真正的理解"夫妻感情确实破裂"这件事儿呢,他法条背的再好,可他没有生活经验啊!所以,我的那个案子,那位律师处理的并不好。
我:明白了,就像有个法学教授说过一句话:神童不学法。一个少年天才,不可能是个好律师,因为他没有生活经验啊,很多道理他似乎懂,但就是不知道怎么操作。我们这行儿,少年英雄的少,成功者大多是大器晚成。法律人从来都是在专业的基础上,靠资历靠出来的,拼经验拼出来的,越老越有权威,越老越有地位,这一点,跟医生很像。
汪总:确实是这样啊!我通过上个案子,就深有体会,律师的经验、判断、逻辑、理性都非常重要,年轻的律师不具备这些的。
我:有人说过,法律的生命是经验,而不是逻辑。康德也说过:法律不是纯粹理性,而是一种实践理性。都是长期积累的结果,您看,我们经常看欧美电影电视剧里,那些高级大法官们都是佩戴着灰白色假发,越灰越白,越能证明他资历老、经验丰富,也显得更权威,您说,是不是?
汪总:您说的太对了,我好像遇到明白我的人了。
我:但愿如此,可是您别先急着下结论,找律师,三观是否一致,也很重要,这需要慢慢磨合才能知道。还有,我还不知道您今天来的法律需求呢,看我们能不能做?
汪总:是啊,说了这么多,还没说到正题呢,不过,我相信你们能做。我之前是搞服装行业的,这两年不景气不好做,现在想转行做酱酒,这个想法已经酝酿了小半年了,身边有几个投资人要加入,这就涉及到股东合作、股权协议等方面的事儿,所以想请个律师做法律顾问,这就要求律师得有这方面的经验,就像我们刚才提到的有资历有经验的律师。费用都好说。
我:清楚了,您是要做股权架构设计,不仅仅是股东协议的问题,您肯定是想在财产权和话语权上控制公司的,对吧?您有什么具体想要的创始人特权吗?比如说同股不同权、一票否决权等等。您的商业模式是什么?怎么挣钱?像这种服务,我们都是要了解商业模式的。
汪总:您说的太对了!就是股权架构设计,我不是太明白这个专业上的术语,具体特权,还真得容我再想想。我们的商业模式是…………………………。
我:这样,汪总,我现在就可以给您拿出三种股权设计方案,供您参考,看看选择哪一个?因为,我感觉,您也不是太懂,给您一个可具体量化的方向,怎么样?同时,我们要对您的商业模式进行法律上的合规评估,以确保商业模式实操在法律上无障碍,尤其是刑事合规,这非常重要。
汪总:可以呀,确实不懂,您说的三个方案,我选择一个。还有,商业模式合规也要做,相信您,你们太专业了!
我:汪总,不是专业,而是经验、资历,您忘了我们刚才聊的事儿了。
汪总:哈哈,哈哈。
我:汪总,您过来看一下,这是我们给您提供的三个方案,我在这个本子上给您构划出来,您选择一个……………………。
汪总:我选择一个了,这样,咱们今天把合同签了吧,我想把法律顾问的事情定下来。
我:可以呀,但您还没问我们如何收费呢?
汪总:我知道的,刚才问那个年轻的律师了,我的这种需求你们不是一年法律顾问费10万吗?
我:是的,哦,您已经知道了。那就签吧!
汪总:签合同之前,我有两个要求可以吗?一个是希望以后我们每两周能够见一面,我能从您哪儿学些法律知识;二是希望您将来能够成为我们公司的股东,帮助我们共同发展。
我:汪总,您这想法儿挺多啊,第一个要求,我答应您,可写进合同。第二个要求,现在为时过早,等你们干起来再说,另外,我们之间也需要磨合。怎么样?可以签吗?
汪总:签!第二个要求听您的。
我:好,汪总,我也要问您一个问题,为什么今天我们第一次见面,您就把合同签了呢?
汪总:好问题,我回答您,两个原因:一是我比较迷信,找了个易经老师算了一下,说我今天能够遇到对的人能够把法律顾问的事情敲定;二是不瞒您说,法律顾问的事情,我之前也找过其他律师,但性格上有摩擦,还有也没有你们这么有经验,这么尽心尽力还给我拿方案做合规评估,即便之前的律师收费低,我也不用。有那么一句话说得好,不管干什么事儿,都要有成就感,人与人的契合,通过目光接触或者一个微笑或者10分钟面谈时间,大概就知道了,我取得了一个比具有摩擦性格律师更好的更大的成就。
我:哈哈,说得好!汪总,您过奖了,高赞了。我们签吧!同时,还有一个法律服务以外的话题,就是您要建立多层次的盈利模式,不能单一的只卖酒,要做自媒体,要构建您的商业系统,并且保持现金流,这是目前这个时代必须要做的,不仅仅是企业老板,包括自然人也要往这个方向去做,算是我们提供的一项增值服务吧,共同探讨。
汪总:啊?还能这样,那太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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