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律师团队打工，找律师团队打工好吗

公司法务与外聘律师的角色和作用有什么不同？两者的关系该是怎样的？这是许多律师朋友、法务朋友和公司管理者心中的疑问。笔者的体会是：法务与律师，和而不同。

《论语》有云：“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意思是，君子讲究和谐而不同流合污，小人只求完全一致，而不讲求协调。法务与律师，都以法律为专业，两者必然存在共同性，但因各自角色和作用不同，两者又有相异性。只强调共同性，会让两者的工作和价值变得模糊不清；只在乎相异性，则会让关系变得对立和疏远。怎样妥善看待法务和律师的关系？我们应该在了解两者工作差异性的基础上，消除认识上的偏见。

法务和外聘律师的工作，有哪些差异？

投入的精力不同。法务是公司的雇员， 24小时standby, 随叫随到。律师不止服务于一家客户，分配到每一家客户的精力是有限的。当外聘律师正在为另一个客户开庭时，无论你的问题多么紧急，你也无法立即联络到他。

参与项目阶段不同。法务伴随公司项目的全生命周期，经历项目的孵化、诞生、执行，直至终结。外聘律师通常仅参与项目的部分阶段，对于周期长的复杂项目，客户会根据不同阶段的需求，分别聘用多家不同专业的律师。比如一个海外投资项目，前期聘用M&A律师做尽职调查、搭建交易架构、起草法律文件，中期用商业律师处理项目运营的事情，后期如果出现纠纷，则会聘用擅长争议解决的律师解决麻烦。每家律师独立对自己的工作负责，责任承担上不会有承继性。

工作的重点不同。以一个涉及多个国家的跨境争议解决项目为例，在案件启动时，法务首先会对案件情况做初步判断，判断是否需要引入外聘律师，或者业务团队是否还有余地通过商务方式解决。当需要引入外聘律师时，法务会甄选适当的律师。如果案件将涉及到不止一家律所，法务会把项目分解成不同的任务单元，再把任务单元匹配给相应合适的律所。同时，结合与律师团队讨论的结果，法务会向公司管理层提交独立的法律评估报告，报告包括案件的处理策略、风险要点、周期和费用预算等，方便管理层正确决策。

在案件处理阶段，法务一方面会将外部律师的意见拆解成不同的任务单元，分配给各对应的部门并以更适合业务团队理解的方式进行解读；另一方面，法务会跟踪、协调律师团队的工作，确保律师团队可以在预算内及时完成各自的任务，并监控、监督律师团队交付的工作质量和成果。外聘律师会以第三方或裁判的视角审查公司资料，研究法律适用、在先判例、法律冲突，编制法律文书，负责与法官、仲裁官沟通，在应诉实践和整体战略组织等方面提供更有深度和实效性的意见。

解决问题的层次不同。外聘律师是高度专家型的人才，每天面对大量不同的客户，有更为广阔的视角和更为丰富的经验，对法律问题的探究更为深入，专业分工趋于细化。法务则要响应来自业务团队的五花八门的想法，很多时候这些“想法”只停留在“襁褓’阶段。法务的响应要快速而全面，但“不求甚解””。

比如，做电子产品的公司想尝试一下进口食品销售，业务团队希望法务枚举出新业务所需打通的法律环节；

再比如，公司成立员工创业孵化平台，鼓励员工提出创意、为公司创造新的效益增长点，如何搭建这个平台、如何建立对创业员工的激励体系和约束机制、评估创意的法律可行性，以及项目启动初期，为新项目运营提供法律支持……因为这些”项目“或”想法“的前景尚不明朗，业务团队只需要“概念性”的认识，同时，基于成本控制和保密性考虑，公司此时往往会乐于向法务需求意见，而不会聘用外部律师参与。

与项目结果的利益关系不同。作为员工，法务要经受和承担项目的结果。项目成功了，公司赚到了更多的钱，法务的待遇也会水涨船高；反之，如果法务前期工作不仔细，后期的苦果则要自己要尝。外聘律师不需承担项目的结果，外聘律师依据服务的过程和时间收取律师服务费。

法务和律师的关系，在认识上有哪些偏见？

偏见一，法务和律师是竞争的关系。有的律所在宣传时，直接标榜“本所提供专业常法服务，让您不必需要法务部”；有的律师朋友对笔者说，律师行业竞争已经很激烈了，除了同行间的竞争，还有这么多公司法务，如果公司都不设法务部，律所的“常法”生意会多很多。笔者在《你的公司需要法务部吗》一文中列举了公司需要成立法务部的场景，如果公司发展到需要成立法务部的阶段，法务的工作并容易被取代，法务和外聘律师是互补关系，而不是竞争关系。

偏见二，法务和律师只是甲方与乙方的关系。的确有法务同行，在与外聘律师打交道时端足了甲方的架子，任务直接甩给外部律师处理，然后只等外部律师交付工作成果。对于外部律师提出的疑问不重视，不及时协调消除律师方案与公司实际间的空隙，项目结果不理想时，只责怪律师工作不利。也有的外聘律师，凭借自身对与公司管理层的“硬关系”，对法务提出的疑问，通通以“法务不专业”为由置之不理，最终招致不利后果。实际上，法务和律师是同一战壕的革命伙伴，互相提醒，互相帮助，律师帮助法务公司弥补专业上的不足，法务帮助律师纠正方案落地时的偏差，最大程度地做好项目，才是符合双方利益的真正目标。

写在最后

生活中经常有人把法务和律师混淆。

提到律师，大多数人的印象里就是西装革履、口灿莲花。

提到法务……有的人不知道是法务是做什么的，有的人甚至还没听过……

法务和律师，只不过是在不同的地方恪守着自己的职责，双方在各自熟悉的领域各有所长。用“TA对这点不了解，我该提醒TA”的心态，代替“我比TA更专业”或“TA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心态合作，更能为客户、为老板创造效益。美美与共，和而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