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末小北
01
听过这么一句谚语:“父母养儿小,儿养父母老。”
这句话跟我们熟悉的“养儿防老”是一个道理。父母把孩子从小养到大,等到自己在年迈的时候,孩子能赡养自己,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在当今这个社会下,已经提倡“男女平等”了,所以,父母对于生男生女的这个问题,已经看淡了,觉得生男生女都一样。
反过来说,现在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对待父母也都是有赡养义务的。
可是,现实生活中,还存在着这样的一个问题,父母养大孩子看似很容易,可是作为子女去赡养父母,似乎并没有那么容易。
甚至很多时候,我们会发现,多个子女都无法做到让父母安享晚年。当然,这其中有儿女的不对,也不排除有父母的不是。
孙岩(化名)出生在农村家庭,如今生活在县城里,她现在36岁。她有一个弟弟,比她小5岁。孙岩小的时候,她家里的条件就不好,父母都是务农的,并且大字也不认识几个,就连算账,也都得掰手指头。
其实,当初生活在农村的家庭,大多都是那样的情况,为了能吃饱饭,努力干活。每天三顿的窝窝头,白面馒头几乎都是奢侈。
不过,就算是这样,孙岩的父母依然有严重的“男尊女卑”思想。在弟弟出生以后,孙岩很少就被父母抱过,就算她哭闹的时候,父母也都不会给好脸色。
孙岩说,她现在记得最早的一件事,是发生在她6岁的时候。那个时候弟弟刚满一岁,父母为了给弟弟过一周岁的生日,把攒了三个月的钱,全都拿出来带弟弟去县城逛了一圈,还给弟弟买了蛋糕。
当时孙岩怎么哭闹,父母都不带她。她清楚地记得,她母亲当时说:“你就是个赔钱货,以后将来是要拿来给你弟弟还媳妇钱的。”
弟弟从小,各方面都比自己强,长得比自己好看,就包括脑袋瓜,都比自己灵活,加上又是一个男孩,所以自然父母更加的疼爱弟弟。
02
孙岩从小就觉得委屈,并且也是伴着这份委屈长大的。
孙岩说,她上了小学之后,别的小朋友都有新书本,可是她用的全都是父母从别人家借来的。不管是衣服,书包,还是橡皮或是铅笔,她从来都没用过新的。
再后来,为了能让孙岩照顾弟弟,她父母特意让孙岩退了学,一直到她12岁才回到学校读二年级。
有的时候小北都不敢相信,什么样的父母能这样为了儿子,牺牲掉女儿那么多年的时间。可孙岩也很无奈,她说自己就生活在那样的家庭里。
那个时候小,根本就不敢跟父母反抗,只要自己顶嘴,那么就有可能换来一整天都挨饿。就算孙岩再怎么听话,父母顶多就会说一句:“这是你应该做的。”
孙岩讲到这里时,我也想起了当初我妹妹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她说:“当初爸妈为了供你上学,剥夺了我上学的权利。”
以前,我不太懂,长大后才知道妹妹在上学的时候,也受了很多的委屈。
孙岩说,以前的日子就是那么苦,自己就这么熬,总算熬到了上了初中,父母就又借口孙岩的年龄大了,不适合继续读书了,就让她辍了学,去县城打工了。
那个时候由于还没有身份证,很多地方都不敢用她,她只能在一些小饭馆里帮人刷盘子刷碗。每个月就能赚到130元的工资,她最多能给自己留20元钱,其他的都得交给父母。
其实,那个时候的物价也算便宜,由于孙岩是在小饭馆打工,人家包吃住,20元对于孙岩来说,也算够花的。
在孙岩有了身份证之后,她父母就把她赶到了南方去打工了。那个时候,村子里跟孙岩同龄的女孩,有一部分都是这样,还没上完学就被父母强迫辍学去打工赚钱了。
孙岩说,自己在去南方打工之后,就一直想再学习文化知识,因为她觉得没文化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03
孙岩在打工期间,边工作,边去书店买书来读。遇到不认识的字,就来回翻字典。遇到不懂的道理,自己就会抄下来,回到厂子里找有文化的人告诉她是什么意思。
孙岩就是这样认识她老公的。
那个时候,他老公是厂子里为数不多的高中生。孙岩起初是不认识他的,她只听人说,车间的主任是个上过高中的人,然后就壮着胆子拿着自己不懂的道理去请教。
一来二去,孙岩的老公就对孙岩产生了好感,再之后的日子里,两个人就相处出了感情。
孙岩说,自己如今能懂这么多道理,认识这么多的字,全都是她老公教她的。她说,自己这辈子能遇到像老公这样的人,是她的幸运。
孙岩的老公比孙岩大6岁,两个人在交往的时候,她老公非常疼爱她,也非常尊重她。那个时候,孙岩就说,自己这辈子是非老公不嫁的。
但是,孙岩的父母都反对孙岩嫁给这个男人,不仅觉得这个男人年龄大,更重要的是,他们觉得这个男人条件不好,让他们觉得很没面子。
确实也是,虽然孙岩的老公上了高中,并且当初学习成绩也很好。可惜的是,他父亲不幸早亡,导致家里没有了收入来源,他母亲又是个“病秧子”。
所以,不得已他就选择辍学,出来打工了。
正是因为觉得孙岩的老公家里穷,孙岩的父母才会极力反对孙岩跟她老公交往。可这一次在爱情面前,孙岩没有低头,最后还是坚持了自己的选择。
要说当时父母极力反对,也是不可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的,但是那个时候,孙岩的老公选择了隐忍,并且结婚后,只要孙岩的父母伸手要钱,他也尽量满足。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是因为爱着孙岩,所以才会选择接受她的家人。
04
孙岩和她老公结婚之后,就没再去南方打工,而是留在了本地做点小生意。
还别说,有文化和没文化就是有区别的。别人做生意,做个一两年都是那么平平淡淡,可是孙岩的老公做生意很有一套,不到三年的时间,他就从摆地摊做到了开小门市了。
之后几年,随着生意越来越好,赚到的钱越来越多,孙岩和她老公就在县城买了一套房。当然,当初的房子并没有现在的房价如此离谱,所以省吃俭用也是能很快攒出一套房子钱的。
再说孙岩的弟弟。孙岩和她老公刚买了房子没多久,她弟弟就结婚了。虽然那个时候彩礼也没如今的离谱,但是弟弟结婚前前后后花的钱,几乎全都是孙岩和她老公出的。
当然,这都是孙岩的父母要求的。他们对孙岩的老公,也就是这个女婿从来都没客气过。每次见面除了要钱,也没别的事。
如今,孙岩的弟弟结婚已经多年了,孙岩的父母非常疼爱这个儿子,可是却不能够善待儿媳妇,孙岩的母亲跟儿媳妇的关系一直都不好。
有时候孙岩都看不惯母亲的苛刻。比如,在孙岩的弟妹坐月子期间,母亲还总是为难她,孙岩也总是劝说母亲,可是根本没用。
如今,孙岩的婆婆和父亲都已经相继去世了。
当她父亲去世的时候,孙岩的母亲就说自己一个人在农村生活得不好,希望能跟着孙岩一起生活。她说:“反正你都没婆婆了,我跟你们住,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你回去跟女婿说,让他开车来接我。”
孙岩其实心里很清楚,母亲之所以说要跟自己一起生活,是因为她弟妹根本就不愿意给她母亲养老。
俗话说:十年看婆,十年看媳。
当初你还没年迈的时候,你就不善待我,等你到了年迈之后,你凭什么要求我来给你养老呢?
05
最后,孙岩跟老公商量,把母亲接到了自己的家里。
如果说,母亲能够消消停停的在家里住着,也许孙岩跟老公就真的会为她养老送终的,可孙岩的母亲偏偏就不愿意消停着过日子。
自从她到了孙岩家里之后,管东管西的,不仅像孙岩小时候一样呼来喝去地训斥孙岩,也对孙岩的老公说三道四。
尤其是孙岩的老公跟儿子,因为孙岩的老公平时工作就忙,回来晚是很正常的事情,并且工作忙,已经特别累了,可是每次回来,都要面对孙岩母亲的盘问。
刚开始孙岩老公的确很耐心的解释,可是孙岩的母亲去四处造谣,说孙岩都老公外边养了女人,每天回来才那么晚。
平时孙岩的儿子要是买个什么东西,她也总喜欢说这说那的。有的时候,她甚至直接夺过去藏起来,说等以后自己去了孙岩的弟弟家后,给自己的孙子。
总之,自从她来了家里,家里就没有消停过。尤其是四处造谣这件事,的确影响到了孙岩的夫妻关系,并且孙岩的丈夫已经有了很大的意见。孙岩也意识到了,母亲继续住在家里,对于这个家的威胁程度,所以决定了把母亲送到弟弟家去。
孙岩告诉母亲,希望她能尽快搬回到弟弟家,可是一听说要把自己送到儿子家,孙岩的母亲就说什么也不同意,嘴上一直说着:“那个刁媳妇不会对我好的。”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心里也非常的清楚,就是因为自己以前对这个儿媳妇太苛刻了。
孙岩也知道母亲的担心,更加的清楚,弟妹肯定不愿意接受母亲,可是孙岩也觉得无能为力,如果再不把母亲送走,她这个家,可能也会散了。
母亲看孙岩是铁了心要把自己赶走,于是就开始跋扈起来了,不由分说地把孙岩骂了一顿,还说自己养的这个闺女就是个“白眼狼”。
孙岩被母亲的话,戳痛了心,没想到自己付出那么多,竟换来一句“白眼狼”。孙岩哭了,她哭着对母亲说:“妈,求你走吧。不管你说我是自私也好,还是不孝也好,我不想让你毁了我的家。”
06
最后,孙岩还是帮母亲收拾了行李,把她送到了弟弟家。虽然弟媳不高兴,可是也没说其他的话。但接下来的日子,孙岩仍旧不得消停,几乎每天都能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无非就是哭诉儿媳妇如何的不孝顺的。
可是孙岩清楚母亲的性格,知道母亲搬弄是非的本领,也知道,弟妹的心眼并不坏,虽然不能说对母亲太孝顺,可是也不至于对母亲不好。
并且孙岩也跟老公还有弟弟商量好了,毕竟母亲这个人属于难伺候的主,如果说她再闹腾,就给她挑选一个条件好点的养老院送过去。
现在很多的人觉得,儿女把父母送到养老院是不孝顺的体现,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去养老院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还有就是,作为父母,年轻的时候,好好的子女抚养长大,年老的时候,不给子女添麻烦这才是对子女最大的爱。
其实,在孙岩的母亲身上,让小北看到了电视剧《都挺好》中“苏大强”的影子。
虽然“苏大强”并没有过多参与子女的婚姻生活,可是他那种“作”的精神,跟孙岩的母亲有“神似”。
其实,在孙岩的生活中,孙岩以及她丈夫,还有她弟弟和弟媳,算是不错了。只是孙岩的母亲,太过难缠。
有的时候,小北也不明白,像这样的老人为什么会如此“刁难”人呢?本来和和睦睦的一个大家庭,可以更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可这种老人就爱“作妖”。
父母把子女抚养长大,子女给父母养老,本来看似天经地义的一件事,可是这其中却掺杂了太多迂腐的思想。
孙岩从小不被疼爱,还要求为整个家庭牺牲自己的幸福。按道理来说,就算孙岩不把母亲接来一起生活,也没什么好说的,自己身为女儿,只要尽到自己孝敬的那一份义务就可以了。
可是孙岩从未跟母亲计较过,甚至每次还试图说服丈夫。但孙岩的母亲太能“作”了,别人越是对她好,她反而越不知道珍惜。
07
这让小北想到了老家的一位伯母,她跟孙岩的母亲类似,也是爱胡作。儿子女儿都很孝顺,她就偏偏爱找茬,今天这不对,明天那不对。不仅自己的儿女不对,就连儿媳和女婿都不对。
后来,同龄的老人问她:为什么会这样“顽固”呢?她自己解释说,其实她是害怕儿女都不管她,所以用自己“跋扈”的方式,让儿女知道他们还有这一个“老母亲”要养。
诚然,父母年迈时担心孩子不抚养自己,的确是一件很心酸的事情。可是,对于那些知道和懂得感恩的子女来说,他们已经做到最好了,可是像孙岩的母亲这类人,依然存在。
他们到底是害怕子女不养自己呢?还是自私呢?这还真不好说。
小北曾经在知乎上看到过一个类似的帖子,其中很多人都很疑惑,有一些父母为什么在年迈的时候,还总想着要掌管儿女的一切呢?
有人说,父母可能是撇不下当父母的责任;也有人说,可能是年迈了,糊涂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奉劝那些一直在“作”的老人,希望他们能想明白一件事,儿孙自有儿孙福,该放手让他们成长的时候,自己就不要再“霸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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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遇到过像孙岩的母亲这类难缠的老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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