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川刑事律师,灭门惨案牵扯官员

“是我干的，请改判处我死刑，立即执行；不是我干的，还我清白。”3月12日，71岁的保外就医罪犯对探针说。

1989年底，云南发生一宗灭门案，四人在家里被杀，其中有两名儿，大的才7岁。墙上留了个血手印。因为一直没破案，民间传闻很多。五年后，参与现场看的该村总支被抓。复五年，州中院判决无期刑；云南高院维持原判。

2011年，66岁的从云南省二监狱保外就医。2015年，他开始重启诉，每月给云南高院、云南省检、最高法、最高检寄信，称为当时炮制的冤案，要求再审和改判此案。

探针两度前往当地调，此案有诡异隐秘的细节。

灭门案五年后被抓

市七里桥乡下兑村是洱海边、山下一个美丽的村子，就出生在这里。他参过军，后又当过民办教师和工人，1977年成为村公所总支，1994年7月改任村。

1989年12月16日一大早，村里出了一件令人胆寒的——28岁的村民科一家被在家中全部遇害：妻子丽英在二楼卧室里被杀死，其子王（7岁）、其女王（4岁）亦被砍死，而科的尸体则在院内的水井中被找到，因头部性颅脑损伤身亡。餐桌上有两副碗筷，两个酒杯，和没有吃完的酒菜。卧室东墙上还留有一枚血手印。据法医尸检认定，凶案发生在14日夜间。

发生灭门惨案的消息不胫而走，震惊了四里八乡。赶来侦破此案时，院外围了数百名群众。大家都知道：是谁制造了这起恐怖血案。

市警方围绕此案的侦破做了很多工作，排了为数的犯罪嫌疑人，北京在云南讲课的技侦专家也专赶来过现场。但是，都没有收到看得见的成效。

转眼间，五年时间过去了。1994年12月20日，上午约11点，骑着一辆自行车外出，碰到开着车的市局刑警二中队队保忠等人。“保忠骗我说让我带他们去找村民裕。我上了车，谁知道开了一，右两边的把我摁住，然后我被上了手铐。”回忆说。

被带到了刑警大队，要其承认杀了科一家。

“我们家都是吃过晚饭后就看会儿电视，睡觉了，不出门。怎么会出去杀人？我的老婆、儿女都可以给我作证。”说，而且科是自己的学生（教过科初一年级语文），平时科俩很敬重他，他没有道理去把学生一家人给杀了。

“他们说我是假话，都不记在笔录上。”回忆，他被有的罪名关押在刑警队，受尽了刑警大队帆惨无人道的刑讯逼供。“我多次向帆和其他干警说明，我是无罪的，我与科一家四口被杀案无关。帆就破口大骂，他支开其他干警，用拳头、手铐、胶木棒、皮带抽打我，他把我头顶、口腔、耳朵打得血直流。他用生纸浸渍、擦拭血迹。”

公开资料显示，帆，1960年生，校大学学历，中共员，1978年参加工作。历任市局刑侦大队大队、市局副局，宾川县局委、局，市局委副、等职，现任州强制隔离戒毒所所、。

称，4天后，12月23日，帆下令断他粮水。

“24日，我口渴，让一个给水喝，说不行，上面不允。帆说：断你粮水是请示过的。你火气大，需要消消气，降降。”

“到了25日，帆对我说：你是顶得住，可是你的妻子、儿子顶不住，你的妻子已在局病倒，你的儿子进来后快要精神失常了。你要多为他们想想。如果你还不招，我要叫你尝尝黑道手，直到获得你的证据、你的口供为止。”

妻儿皆被警方囚禁

警方说的抓了的妻儿，是真的，还是只是吓唬他？的女儿华告诉探针：这是真的。“我们一家4人，被抓进去三个，只剩了我一个。我时才18岁，吓得不行。村里也没人跟我说话。”

的妻子向探针回忆，警方人员来车到村里接走她和儿子锋的时候，根本没有说什么事。她还以为没回家，是出了车祸。到了局，却是要她配合说“杀人的事”。“说，你要配合我们，说清楚了就放你回去。我说：我老公很正直。杀人？是你们搞错了。”告诉探针，儿子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她一个人在局被关押了六七天，才被放回，家里也被来人搜，翻东西，“翻得乱七八糟。”

“我身体不适，去打针输液，然后又去局找儿子。给我说：别来了，会放出来的。”说，后来儿子的确放出来了，但又来家里翻过一次东西。

对探针说，听到妻子、儿子被抓的消息，他心如刀绞。为了证明其妻、其子的确被抓，还特意安排看到了两人。“妻子本来身体就有病，怎能忍受的如此折磨？儿子才20岁，刚步入社会，哪能承受帆如此恐吓？”到了27日，精神上的、肉体上的连续沉重折磨，加之四天四夜滴水未进，他感觉自己到了死亡的边缘。“如果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反而背上了永远无法说清的罪责，更现我妻儿深受其冤，作为要挟我的人质还在局。如果还坚持实事求是，很可能全家都会遭殃。不如按照他们的需要编造，度过这一关。今后还有、以及其他上级，留得人在就有说话澄清事实的机会。”

告诉探针，基于这样的想法，他按照当年协助勘三天在现场看到的、从有关人员里听到的，加上提审人员的“提醒”，编造了一个作案过。“直到编造的大体情节与现场状相吻合，提审人员才让我喝水、吃饭。我这才从死亡线上捡回了一条命。”

做完认罪的供述，12月28日，于被送到了看守所关押，上了脚镣手铐，剃了光头。尽管如此，却感觉自己摆脱了地狱般的日子。

“过了三几个月，帆来看守所提审我，让我把作案经过再说一遍。”说，这次，他是打死也不说了。“我说不是我干的。帆非常生气。”

按照刑事侦的序，犯罪嫌疑人必要做三五次稳定的作案经过、原因等的供述，才能有利于案件下一步移送审起诉和审判环节。但是，仅仅才做过一次有罪供述，就“翻供”了。这对警方而言，是很棘手的情。

警方人员感到棘手之后，做了什么呢？他们再次限制了妻儿的人身自由。1996年3月28日和29日，之子锋、之妻再次被抓，收容审（理由分别为故意杀妨碍侦）。这一关就是大半年。直到当年11月，两人才先后被“解除收审”释放。

“是撒谎说局领导要找我们谈话，把我们骗到局关起来的。告诉我：你要配合。我问：怎么配合？说我老公杀人？我又没有（看）见。”告诉探针，她获释后一看见就心跳加速，到现在仍然如此。

“从小我就喜欢看破案的和电视节目，觉得特别。我家这事以后，再不看了。你们抓不住人，拿我们去抵死。”说，她对感到特别失望。

还卖掉几百斤大米，作为路去昆明，到云南省厅告状。见到厅领导，她就磕头喊冤。

1995年1—1996年4月，在看守所分别被抽取指头血4次、静脉血1次；在此期间，他还两次被取走头发，用作鉴定。

1996年8月13日，帆再一次来到了看守所。回忆说，自己被提回到刑警大队，一直在审讯椅上坐了21天。直到9月3日，他才再次被拉回看守所。

“你们问也白问，这个案子不是我整的。死在这里我也不会说了。”尽管再次面对“人质要挟”，再也没有做出过有罪供述。

“被看见”的行凶经过

“爸爸妈妈哥哥被抓些日子，我要种菜去卖，还要每个月分别去下关看守所、收审所和收审所给他们存钱，太苦了。”的女儿华说，奶奶被不时来搜的吓成了神经病，一有人敲门她就躲到沙发后、冰箱旁，嘴里念叨“别开门，坏人来了！”

法律文书显示，于1994年12月28日被市局收容审，直至1996年8月29日，才被市批准逮捕。

1996年12月2日州的当年252号起诉书称，经该院审明：被告人因与同村村民王世明有积怨，而起杀害王的子科进行报复的恶念。1989年12月14日晚，叫开科家的大门后，进入院子里，乘科不备将其击倒并杀害。此时科的妻子丽英在楼上喊，持刀冲上王家二楼闯入丽英的卧室，先用锄头把将击昏，接着用菜刀杀害了及其子王、其女王。随后，又将科的尸体抛入水井中，逃离现场。该院认为：无视法律，非法剥夺他人一家四口人，手特别残忍，情节特别严重，其行为已触犯我国刑法132条之规定，构成故意杀人罪。

被关押两年多以后，1997年3月25日，州中级开庭公审其涉嫌故意杀人一案。下兑村村民赶去法庭旁听。

法庭上，的律师指公诉方证据漏洞百出，为他做了全面、系统的无罪辩护。

律，昆明医学院法医鉴定所进行了鉴定的一个锄头把和凶案现场勘验笔录中的锄头把不是个（该鉴定认定锄头把上的血迹血型跟一致）。其一，度相差2.5厘米；其二，血迹留存部位明显不一样。

法庭还读了两名不知姓名、身份者所作的“凶案目击”证言。律师质疑说：①两人证言内容雷同；②两证言均称见到杀人经过，称张杀害科时，丽英一面叫一面跑下楼来，张又拿起锄头把追打，并一直追上了楼。“当天夜里下过雨，一到天井中脚就沾上泥巴，但现场的44个脚印中，并没有小脚印（女人的脚印）。”③既然听到喊及看见杀人，为什么不援救，最起码可以声援；④为什么当时不报告？时隔七年之后才作证？

律师还说：有关作案时间的三个证人，均不能证明他有作案时间：①证人马有证言证实当晚他独自一人在村公所值班，但又有证言证实他在孝家吃晚饭，也在场；②证人体做的多份证词，先说案发当晚和他回村公所睡，又说他在家睡，再说回家住宿。“据妻子对辩护人说，体被警方关押过。如属实，则取证违法。”③证言讲，回家告诉她二天去村公所打针后就出去了，没有回家睡觉，二大早堂妹就告诉她科一家死掉了。“尸体是12月16日，么未回家睡觉的时间就是15日，而不是命案发生的14日。”

律师称，没有杀人动机，而因其参加了勘验现场和调取证，熟知案场情，其口供丧失了“口供与现场一致”的证据价值。

此外，现场的脚印约为39码鞋，而穿43码，无大脚穿小鞋之理；现场的指、掌血印，经鉴定不是所留；儿子锋表述自己一件白衬衣成了血衣，但当时他才15岁，身材小，不可能能穿上他的衬衣作案，而且“目击证人”也并未表述看见穿白衬衣作案。

直到此案二审时，这两位“目击证人”是谁，云南高院才予以了公布。他们一个叫舟，一个叫社，都是住在科家旁边的村民。

今年3月初，探针来到下兑村。科家如今住着他的弟弟一家，其二层小楼和院子的格局与27年前相比，没有变化。屋前沿混凝土村道的右，分别是社家，他们以前是平层瓦房，如今都变成了二层小楼。家也不过再隔两家房子，转个弯，就到了，相隔不足百米。

“即便现在是二层楼，科家要发生了什么我还是看不见的，因为我家二楼后面没有窗户。”探针找到的社证实说，过去的证言纯属谎言，实际上根本不可能看到。

社讲，作伪证都是人员逼出来的。“他们每天来问，我都说没有见到和听到什么。说，有人说你照（看）见了，必说。我照实说，他们就把我抓了，关了十七八天，还把我爹也抓了。我只好根据他们的提示和‘招供’的录音带，编了一个看见的经过。”

探针还找到了现任下丰呈村支书的证人体。当年是下兑村村公所副兼调解员。说起作证的事，他突然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也是被逼的。”体说，他1994年12月28日被送进收审所，也是说有杀人嫌疑，直到1995年7月17日才出来，他为在的事情上做了伪证，感到羞愧难当。“对问我的些几年前的问题，我一旦回答‘不知道’、‘不清楚’、‘记不得’，就挨耳光。我的脸都被打肿了。至今耳还耳背。”

体结了半年多的收审后，昔日身体很棒的母亲已经病逝了。他告诉探针，一想到母亲之死与自己被关押有关，他就非常伤痛。

对于另一个作证称“目击凶案发生”的村民舟，称，应该是出于对自己的怨恨。凶案发生前一年，根据州处指示，暗中监视舟家情。州处要求看到舟之妻字某回家，要立即报告。当年年底，州处根据打去的电话，一举抓获荷花村盗窃犯某和字某，后某被因盗窃金额巨大被判处死刑。

“后来州处还给村公所送来了‘协同作战，为民除害’的锦旗。”说，舟为此非常恨他，这是他“坚持性为民除害结下的怨。”

到了狱中仍诉

继续羁押两年多以后，1999年5月7日，在看守所里收到了州中院发出的判决书（落款时间为1997年3月26日）。

在现场手印与不，脚印小于其脚印，现场的凶器锄头把尺寸不，各种证言疑点未合理排除的情下，州中院这份总共的判决仍认定构成故意杀人罪，判处其无期刑，剥夺政治权利身，赔偿死者亲王世济损失6000元。

判决称“杀人手特别残忍，情节特别严重，社会危害极大，本应严惩，鉴于本案的实际情，应酌情考虑从轻处罚。”

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判决。个刚刚经历了二次严打。如果证据确凿，四条人命（其中还有二名儿），凶手绝不会留有活命；且被告人没任自首情节，也不坦白交代罪行。即便是现在“少杀杀”，四条人命，也断断没有判处无期刑的道理。

以“没有杀人，所作有罪供述是刑讯逼供形成，请求告无罪”为由，提起了上诉。而州则认为“一审判决序违法，对被告人量刑畸轻，罪、刑不相适应”，提起了抗诉，请求改判。

辩护律师提出：公诉人把供述的作案时买来胶鞋，用刀把两侧割开，“大脚穿小鞋”作为证据使用，实在是荒谬。“胶鞋两边割开，只解决了，不能解决度。仅这一点，就证明了有罪供述的虚假。又怎么作为有罪的依据？”

云南省高院对被告公诉方的请求，会支持谁呢？结果是：都没有支持。1999年9月14日，该院发出审裁定：驳回上诉、抗诉，维持原判。

这份裁定书说，“上诉称，所作有罪供述是刑讯逼供形成，经无事实，应予驳回。其辩护人提出本案证据不足，不能证明被告人有罪的辩护意见，与本案明确认的事实不，本院不予采纳。……检察提出本案对被告人量刑畸轻，罪刑不相适应的抗诉理由，综观本案案情，本院不予支持。”

判决生效，被送往位于昆明的云南省二监狱服刑。

拒不认罪，被视作不服从改造，在狱中不能获得减刑的机会。但却一直坚持诉。“有狱警为我好，告诫我‘你是不是忍着一点？’‘你怎么顶得过这么强大的？’”说，他只能坚持。

“既然有目睹我作案的证人，也有目睹我手上受伤包扎的证人，案发后为默不作声，不向检举？特别是证人中有飞龙，干警的职业本能、职业道会促使他立即报告。他当时为不报告？”

“伪造这四个人的证言，企图要说明什么呢？舟、社的证言，企图要说明的供述属实；马宝华干警飞龙和的证言，企图要说明在行凶中受过伤，因而流过血，这些血恰好滴在了锄头把上，印证刑事科学技术鉴定书的结论。假的就这样有机联系起来了，无罪的就这样定为重罪。”

在诉书中写道。

2002年10月21日，针对的诉信，云南省高院以“诉理由没有相应的证据证实，不足采信，亦不合我国刑诉法204条规定的再审条件”为由，称原判对定罪科刑并无不当，决定：驳回诉，维持原判。

在所在的监狱，由于全是重刑犯，家里人等不起，“服刑人员里十个有八九个都了”。但是，却一直守着家，照顾着家里的老老小小，等着遥遥无期的刑期。

“我没想过要跟，他是个好人！”对探针说，“我能挺过来，我要坚持到底。”

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探针，这在和云南官方一直是秘而不的案件，案发没有报道，破案没有报道，两度判决也没有报道。探针在州图书馆遍了市志、白族自治州志、州年鉴（1990）、州年鉴（1998）、云南省志.志、云南省志.检察志、云南省志.审判志等馆藏的应该与此有关的10多本地，也均无对此案的记载。

这个案子，在当时是轰动的，但时至今日，网上也不到任资料。按理，破了这个案子，总应该大力传，安抚，但仍然讳如深。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到了2005年，监狱开始实行的新规定：虽对案件判决不服进行诉，但服从监狱管理的服刑人员，纳入正常考核。也即是说，不认罪也可以按分数减刑了。

的刑期由无期刑减为了有期刑19年，此后又经过了两次减刑。2011年9月17日，66岁的因高血压、心脏病、肝病等，办理了保外就医，他于回到了。

囚犯生涯17年，已失去了亲、母亲等4位亲人。他的老亲盼着儿子回家，但最没有等到，是在当年的正月去世的。“亲临走前还塞给我妹妹五百块钱，让转交给我。亲说我出来的时候啥都没有，需要用钱。”说。

调养了几年身体，从2015年开始继续为自己的案子诉。“邪不压正，到了乌云见的时候了。”老人说，他不想把冤带进坟墓里。

的刑期要到2018年3月29日才结。在刑期完结之前，他必每个电话汇报，每月一次书面汇报，因此出不了。“我想去昆明伸冤，或者到北京，但现在都去不了。只能是寄信。”

为了诉，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因为我坚持诉，把我收回监狱怎么办？我必要有心理准备。我也给老伴说了，让她有这个心理。”

在家调时，探针意外从其妻保存的案件材料中了一封神秘的来信。这封信是从昆明路寄出给她的，用的是云南省厅的信封，信封和正文是两种字迹（目测分别是成年男性和未成年女性所写）。

信中说：被期收审，作为一个知情者和同情者，我认为这是非法的。现此案因没有别的证据，主要办案人帆已经调走（到机场当分局局。局领导内部对此案看法有分歧），谁也不敢接手继续办这个案件。

这封疑似人员所写的信建议①抓紧时间，直接向市局王局、市政府市反映、诉被期非法收审的情，不明确答复就守在办公室，让领导下令释放；②向市政府、省民航局处、机场的领导控告帆对进行八天八夜刑讯逼供等非法事实。

信的最后，让“此事一是要抓紧反映、诉、控告；二是要有恒心和信心，因为法律对任人都是有效的。”并表示“我会根据情进展再告知你的”。落款为“同情人”。

说，这封信是以前有人扔在院子里的。探针询问接到信后有没有照办，说，她也不大识字，不知道什么意思，还拿给的人看过。“后来的人又来过我家，想把信抄走。但是我给藏起来了。”

探针联系上中院政治部郎维学。郎对灭门获判无期案结果不予置评。他说（是否应该判死刑）没有对比性，因为“案子与案子之间不一样”。他称当年的主审法官晶平仍在工作，但他拒绝了向探针提供法官的联系方式的提议，称自己没有他的电话。

探针还联系上了市局，获悉提出的与之有关的两名警方人员，飞龙现已退休，帆已不在该局工作。帆对探针表示：（案）案子是清楚的，证据确凿的。当年所有的案卷材料都在，物证也应该在。（指刑讯逼供）这个是能够说清楚的，当年的办案人员现在也能找到。

得知在诉自己的杀人案，帆说：诉是他的权利。对于他如看待判无期刑，帆表示：这不是其职权围，不便发表评论。

血案的另外可能性

家里人昔日为聘请的辩护律师信，是有名的刑辩律师。一审和二审，案件均由他。探针前往调时，能跟聊一聊案件情形。但令人遗憾的是，律师已在今年1月因病去世了。

探针辗转找到了律师的儿子健飞。健飞当年作为一名实律师，旁听了故意杀人案的审理情。不过，他如今已是一名商人。

健飞告诉探针，亲辩护此案时给他讲，这案子没有有罪的证据。对被无罪释放他很有信心。但是，现实残酷无情，击碎了亲的。

“我就是因为这个案子改行的。”健飞说，这个案子对他产生了不好的印象，“辩护人太无力了。”他认为，这个案子很有报道的必要，定罪证据太不分，能够重启审判序。

如果不是杀人者，么谁会是凶手呢？科家灭门案另外的可能性是什么？

在法庭上提出：死者亲讲，案发后科的野马牌载重自行车不见了；而村民凤泽有在案发当晚回村时看到一名男子骑着载重车，黑色，慌慌张张的，在村外塘边相遇。此人是谁，与此案有无联系？

在诉状中说，当年现场水泥地上楼板上留下了20多个血足迹，案发两天后，在昆明讲学的北京专家赶到现场做过足迹鉴定，结论是：现场凶手是两人，身高在1.65米右，体重55-60公斤。对卧室东墙上的血掌印，分析是凶手在此屋作案完灭掉电灯，摸黑出去时留下的，血掌纹上是否有凶犯的血迹、指纹，都可以鉴定。此外，现场还遗留打斗而撕落掉在地上的非四名死者的头发。以前不能进行DNA鉴定，现在已经一点都没有难度了，只要留存了下来，完全可以锁定是谁的头发。

和告诉探针，死者之一的丽英在死亡当天下午外出买回一瓶白酒，后来饭桌上瓶喝掉了六两的白酒就是。这是在款待客人。很显然，丽英和两个孩子吃完，把碗筷收掉了，还剩下了两个男人（男主人科和作客者）在桌上喝酒。么，这个吃饭的人是谁，他后来去了哪里？27年了，这个人始没有找出来，而他有着非常大的嫌疑——会不会是喝着酒，客人把男主人给杀掉了，然后又上楼杀掉了家里其他的三个人？

酒杯、碗筷等证物上面应该是能够检出指纹的；如果保存到现在，还可以进行DNA鉴定，以帮助出元凶。但是，有没有真如帆所说，确实保存下来了呢？如果有，也血案真有改写的可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