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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能找两个律师吗,一个人可以找两个律师吗

来源: 法律常识 作者: 法律常识 时间:2023-01-19 05:41:48

(一)  

我叫唐紫萝,38岁,毕业于中国政法大学,现为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工作、生活都还算顺利,只是个人婚恋感情上出现了一些问题,所以至今未婚。

在这个三线城市,我还算得上是一位在业界比较知名得律师。

12年前我就处了一个对象叫邓焱,他是一位刑警,家就住在本市郊区(县),父亲是区政府开发办的主任。在我才来到这个城市工作的那段时间里,邓焱是我在此地唯一的朋友。相处久了,我深觉邓焱待人诚恳,没有公子哥儿习气,人也长得高大英武。他性格深沉睿智,干工作也很认真……渐渐地,我们便踏上了恋爱的旅程。 

邓焱与我平日里都各自忙于自己的工作,我们之间就少有那些情人之间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浪漫时光,就爱得这般平静理智而从容,我们都相互理解并尊重着对方的职业,从不提有碍双方事业和工作的要求,这一切,让我得以集中精力一心扑在自己的工作上,很少为感情分过神。我觉得恋爱以后的我与邓焱依然是两个完全相对独立的个体。

两三年下来,虽然没有惊魂动魄的情海波澜,也没有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相思之苦,然而,正是在那些平平淡淡的日常生活中,我们彼此都适应了对方的性格和生活习惯,相处得非常和谐,仿佛天经地义顺理成章的事情,我们在爱河中平稳地携手向着婚姻的彼岸游去。可就在准备结婚前昔,我心里却突然产生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遗憾。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快做新娘了,这些天来,我一方面深深地陶醉在对婚后美满生活的憧憬里,另一方面又为自己从未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而感到遗憾。在这以前,我也曾几次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邓焱说过:“这辈子仅仅就和你谈过一次恋爱,怎么稀里糊涂地就要这样嫁给你了呢?我还真有点不甘心呀。”他听后,常常是一笑置之,也不对我说点什么,转身又去忙他的工作了。 

也许,生活中唯一的缺憾,就在于没有缺憾吧?!我总觉得邓焱对事业的迷恋似乎远远超过了对我的眷恋,因此,我对他从未有过那种心跳的感觉,而在我的潜意识里,恋爱又似乎不该只是这种平淡的滋味……或许,那种心灵的震颤,纯粹是作家杜撰的吧?

然而,就在我强迫自己相信与邓焱的感情是真正的恋情之时,钟炜却闯开了我的心扉,让我心头有了那种触电一般的震颤。我知道,自己的某一根神经突然被唤醒了,那种神秘的感觉牵引着我,让我对即将来临的婚姻感到怀疑,觉得索然寡味,再也提不起精神来。 

(二)

我没有想到,一次意外的车祸,改变了我以后的全部生活。 

那是9年前初秋的一天,确切地说,就在我与邓焱正准备结婚而又碰巧赶上他紧急出差到外省去执行任务的这段时间里。那天,因为忙于一宗经济诉讼案子,我不得不加班加点地在事务所准备案卷,当我将那些连日收集起来的材料大概整理出一些头绪,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已是傍晚7点多钟了,于是我关了门,打算回家休息。初秋的这座城市、街景是美丽祥和的,带着一种劳动过后少有的愉快心情,我没有按照往常的习惯开车回家,而是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在那几条对我来说已非常熟悉的大街上……突然,一辆雅马哈摩托车朝我直冲过来,没容我回过神来避让,那辆摩托已将我撞出了3米开外,当时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门前猛击了一下,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在中心医院里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黎明。刚刚睁开混沌的眼睛,就看到了那个头发哄乱的莽撞男人,我立即意识到,他就是那个肇事者,是他将我害成了这个样子——刚想愤怒地开口责骂他几句,不料却发现他此刻正好抬起头来,一脸倦容的他,正用那种忏悔不安又略显惊喜的眼神关切地注视着我,那眼中隐隐有几缕血丝……不知怎么的,那些责怪他的话我就再没有忍心说出来了。

接下来看着他忙于为我跑上跑下地拿药、取化验单、煮粥、打开水、削水果……并且还随时嘱咐我别动也不要说话,一切的后果都由他来承担……我心中竟莫名其妙地跳了一下,觉得这个男人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那似曾相识的眼神,闪得我心头隐隐着痛。 

所幸的是,这次车祸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后遗症,因此我在医院里住了一周便很快出院了。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其实是我自己走出了人行道,才发生了这场不该发生的车祸。出院这天,那个男人买了一大捧鲜花来接我,出乎意料的是,与他一同来接我的,还有我未婚夫邓焱的父亲……这个男人就是钟炜,他是邓焱的童年好友,只是当年由于钟炜随父母迁去了外地以后,他们就再也未见过面。

钟炜是南方某科大毕业的研究生,出来后与两个朋友合伙搞电子软件开发,取得了较大的成功;他这次是应邀到我市来进行投资洽谈的……邓伯伯就顺便邀请钟炜参加我们的婚礼。

钟炜郑重其事地把鲜花送给我:“紫萝,我恐怕等不到参加你们的婚礼就得回去了,现在就祝福你们新婚愉快,美满幸福,白头偕老!”我分明看见他在说这些话的同时,那一脸怅然若失的痛苦表情,就忍不住一阵心痛,连忙转过头去装着没看见。说实话,我根本不相信这种一见钟情的荒唐浪漫感觉,然而钟炜的突然出现,却又分明在我这些年来一直风平浪静的情感世界里荡起了阵阵涟漪——我无法欺骗自己的心,一种沉睡已久的梦想,止不住在现实中蠢蠢欲动。 

 (三)

邓焱执行完任务回来的时候,国庆节已经临近了,他们单位给了他一周的假期,让他在家里操办婚事。然而我总是提不起精神,有时就以身体不舒服为借口来推脱,一连几天下来,也让邓焱看出了我的心绪似乎有点反常,他开始觉得情况不对劲了,于是在有天傍晚就心事重重地对我说:“阿萝,你是不是对我们的婚事还有别的想法?”我无言以对,只好迟疑地望着他,半晌才怯怯心虚地嗫嚅道:“我想等一段时间再说……我们把婚期推迟两个月,到明年元旦再结婚行不?”邓焱没再说什么,他只是默默注视着我然后轻轻叹了口气,终于失望地答应了我的过份的要求,便又重新回到刑警队上班去了。 

接下来的那段日子,我浑浑噩噩地不知怎么渡过来的,成天游离在现实与梦幻的边缘,只觉得心中隐隐约约地有一种让我既亢奋而又担心害怕的企盼与渴望在不断地升腾、膨胀着——像我这样一位职业女性,有着自己的专长和事业,经济条件相对比较宽裕,生活中也并不缺乏关爱,我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然而让我感到遗憾的是:我始终都觉得缺乏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籍慰和精神上的归宿感。因此无意之间,竟然不知不觉地渴望着能在忙碌与放飞之余,能有一个温暖的精神家园,如同一个宁静的港湾,在我疲惫倦怠之际,能给我带来归航的眷恋,那儿应该有一双温和坚实的臂膀,让我无牵无挂彻底放松心情去相依相偎。总之,无论我怎样强大,但终归是一个女人,女人的最大幸福就在于爱有所托、情有所依。可是邓焱并没有给我带来这样的感觉,相反,我自己却成了他栖息灵魂的静土,我在感情上所给予他的,也只是那种母性的庇护与纵容。 

推迟过后的婚期也一天天逼近了,我开始烦躁不安起来,一直不敢确定自己对于邓焱的那份情感,到底是否值得托付一生?所以埋在心头的那一丝隐隐的企盼与渴望就更加强烈起来。 

9年前的冬天,第一场雪纷纷扬扬地把这座城市打扮得分外圣洁的时候,新的一年即将开始了。那天,我刚到事务所上班,电话铃就响了,我浑没在意地随手拿起话筒一听,心头顿时有如鹿闯,禁不住一阵猛跳,原来是钟炜打来的:“紫萝,你还好吗?我就在你们事务所斜对面等你,能出来见一面么?”听着话筒中那一声声热切的呼唤,我强掩着激动的心情,却怎么也掩不住浑身颤栗,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就跑出了事务所大门,抬眼便望见了披着一头雪花的钟炜,他就站在冬天的街头,寞落的神情因为看见了我而焕出飞扬的神采。当我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惊喜得立即用不假思索的语气急切地对我说道:“紫萝,自从遇见了你,我回去已经无法正常工作了。前晚终于下了决心,因此连夜赶来这里,就是为了要告诉你一件事:我爱你,紫萝!——用我的全部的生命!”天呐!希望中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爱情来了!我已经无法阻止自己的心,只好任由头脑中一片空白,然后放纵着自己的激情不顾一切地投进了钟炜的怀抱——那个让自己梦想了无数次的美丽心港。 

“我和邓焱的婚事该怎么办?”我回过神来的第一个念头就忍不住深深地担忧起来,也不知是在问钟炜还是在问自己,同时自觉心头一阵茫然,六神无主。然而钟炜却非常坚定,他说:“我自己会去给邓焱讲清楚,你这两天就别去找他了。”看来,正如我心底所企盼的一样,钟炜已经铁了心:“阿萝,如果生命中没有你,我即使做出再大的成就,也感到没多大意思。”既然如此,那么,是天堂也好,是地狱也罢,我们就只有一起走下去了。到了这个时候,我也只能这样听天由命,再也不敢去想以后的事情了。 

接下来,我就成天在提心吊胆中过日子,老怕出事。然而事情却出乎意料地顺利:邓焱居然答应了钟炜的要求,同意退出这场感情的角逐,表示理解并愿意成全我和钟炜的爱情——真是谢天谢地!我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同时心头又忍不住涌起阵阵酸楚和失落:想不到我在邓焱的心中竟是如此不重要——说放手就放手了!但转念一想,又很快因为自己没有嫁给邓焱而深感庆幸,否则那才真是我一生的悲哀。这样一来,我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放心了——毕竟是心有所属,情有所依啊!那以后,我便与钟炜一同坠入了爱河。 

2012年元旦过后,正当我准备结束了这里的工作就跟着钟炜去南方的时候,邓焱的父亲突然赶来告诉我们,说邓焱因为执行任务受了伤,现在生命垂危,只想最后再见我们一面。我的心陡然一沉,慌忙拉着钟炜,就跟邓焱的父亲一同赶到了医院,当我们匆匆走进了邓焱的病房,三个人的目光终于交织在一起的那一刻,从他们深海如海的眼里,我看见了两个男人的巨大痛苦——无情的事实粉碎了我原来所有的想法:邓焱竟然在我离他而去之后,就已经暗存了牺牲的决心。在执行追捕持枪歹徒的任务过程当中,到了最后关头,双方都开了枪,邓焱居然不作任何战术隐蔽,不顾生死地勇往直前与歹徒对射,他这种违悖常理的神勇,把歹徒和战友都搞懵了,同事们纷纷大声提醒他注意隐蔽,连亡命的歹徒也吓得呆了一呆,接着就慌乱地躲闪着朝邓焱猛射一气……结果歹徒被邓焱打伤后生擒,邓焱也中了两枪。回到公安局,领导表扬了他的勇敢精神,同时也批评了他不惜生命的鲁莽作风,都认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刑警还会犯这样的常识性错误,简直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我震惊了,想不到在邓焱那漫不经意的外表下面,竟然深藏着对我如此滚烫的痴情!——什么轰轰烈烈?什么刻骨铭心?什么似曾相识?什么一见钟情?统统都见鬼去吧,这一刻,我只想守在邓焱身边,陪着他一同慢慢走向死亡——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四) 

我在医院里陪伴着邓焱,悉心地向他奉献着一个女性全部的温情。在我的安慰与照料下,邓焱的生命意识奇迹般地复舒了,他积极配合医生治疗,身上的枪伤渐渐地好了起来。直到邓焱痊愈出院以后,我仍然若无其事地留在他的身边,这尤其让他欣慰,但也深深地不安起来。那天,邓焱终于对我说:“阿萝,我知道你心中很苦,你不要因为道义和良心来委屈自己。你这样一直陪在我身边,钟炜一定非常难过。这样下去,只会加重我的歉疚,让我更加不安……我也觉得钟炜更适合你,只要你们在一起过得好,有空时常来看看我,我就知足了。”——这就是男人的胸襟: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可以割舍掉一切!可是,我又怎能丢下邓焱的深情厚谊,只顾着满足自己的私情离他而去呢?如果那样做的话,即便是我与钟炜结合了,也一样不会快乐,或许还会让钟炜跟我一同背上愧疚的情债。但是,如果让我现在就此嫁给邓焱的话,不仅我会遗憾,就连邓焱本人也不会乐意……可是,我又不得不在这两个男人之间作出最后的选择——天呐,这叫我如今何以自处? 

就在我深深沉溺于左右为难的泥淖之中而不能自拔的时候,却又得知独自伤心地回到南方的钟炜,正打算结束他所有的事业,准备出国去,就连他在我们这个城市的投资计划也放弃了。他的一位当年与他一同创业的伙伴打电话给我,说钟炜自从回去以后一直萎靡不振,他意志消沉,再也无心经营公司的业务,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成天只是抽烟喝闷酒,什么话也不想对他们讲,颓废到了极点,最近才突然宣布他不想干了……真是祸不单行,想不到钟炜竟那样作贱自己,这无疑更加重了我的心理负担——上天待我何其深厚:竟让我同时遇上了生命中的两个男人!

现在我终于明白,他们都是这样深沉地热爱着我,而我又何尝不是同样地深爱着他们?自己无论与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位结合,无疑都将会幸福一生;上天又待我如此残忍:为何在我拥有了邓焱的全部感情之后,偏又将钟炜送到我的生命中来?现在,我终于忍不住怨恨起了自己来:正是由于自己的多情,害苦了我们三个人!看来只有我静静地从他们身边走开,才能唤起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友情,在没有我的日子里,他们也许能够心无芥蒂地相互体谅,并且重新振作起来去继续发展各自的事业。我不愿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多情而毁了邓焱和钟炜。 

带着满腹愁怅,那年5月,我分别给邓焱和钟炜留下了一封书信,便悄悄地逃离了本地,独自去了海南——希望通过时空的间隔,来冲淡我们这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愁。我很快就在海口找到了一份足以安身立命的工作,然后强迫自己忘掉过去,全心投入工作之中,想以此来求得内心的平静。在工作的间隙,我也曾去过位于三亚市境内的“天涯海角”,面对茫茫海天,站在“鹿回头”的巨大雕塑下边,我的心却怎么也无法平静:情海无边,回头是岸——就连那头美丽的东方神鹿,到了这个满是水气的地方,也忍不住要回过头来,依依不舍地张望那精神的故土,眷恋生命的光辉……何况我这样一个有血有泪的女人? 

事实上,几年下来,连续高强度的工作,虽然让我做到了大型国企的法务高管,却依然未能缓解我心头的羁绊,相反,却让我在这个到处都湿漉漉地充溢着朴实的女性文明的地方,更加强烈地思念起旧日的深情。那种牵肠挂肚的相思,仿佛是一根从心头吐出的绵绵丝线,牵牵缠缠地一头系着那两双深晦如海而又痴迷痛苦的眼睛,另一头则紧绷着我漂泊不安的心,每当我试图向前迈动一步,那根丝线便扯着我的心揪痛一下。在这个美丽得四时如春的岛上,炽热的阳光常常照得我浑身发凉——那种失去了心灵的感召与归宿的空虚与苍茫,无边无际地包容了我。 

正是在这种苍茫的心境之中,我开始逐渐冷静下来,客观地分析了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感情纠葛:不可否认,邓焱与钟炜于我而言,一边是海水,一边是火焰——我既梦想着海一样博大深邃的真情,又渴望着轰轰烈烈地燃烧。在我,钟炜无疑是一座可以停泊心灵的港湾;然而在邓焱的心中,我又何尝不是他所眷恋的精神家园?女性的娇柔,让我迷恋着自己感情的庇护和依靠;而母性的温情,却又使我放纵着保护他人心灵的责任。事实上,这两种情感,都是出自于一个健康而正常的女人内心深处的真爱,无论割舍掉其中的任何一面,都会让我鲜血淋漓……

这些年来,我们三个依旧未婚,仍然还保持着联系,但是,我一直坚持没有再跟他们见过面;邓焱已经是当地公安局的刑警队长了;钟炜出国5年后又回了北京,供职于一家研究所……大家也算在各自的领域和岗位上小有所成吧。

只是,在现实和梦幻的边缘,我已挣扎、煎熬得太久,只因邓焱和钟炜都如此深切地热爱着我;而我自己,也是这般痛苦地深爱着这两个男人!

这些年以来,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要我一合眼,他们就会在我的脑海里交错纵横、盘旋重叠,这种强烈的相思之苦,几乎搅得我快要失去理智……岁月流逝,青春不再,我已经越来越不敢面对自己了——究竟应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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