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商法务部让我找律师，中小企业需要法律顾问吗

法律顾问

法律顾问，英文legal counsel, 服务内容多是对公司行为作出法律建议，起草审核公司合同，诉讼中代表公司出庭，可以是In-house即公司专职法务，不限律师，通称“法务”, 也可以是律师lawyers， 必须在律师事务所执业。今天针对公司法律服务这块，谈谈企业聘请法律顾问的必要性，为方便叙述，下文法律顾问简称“法务”。

法务如财务都是专业技术活，但法务却不如财务有存在感。对企业来讲，财务无论外聘机构，还是内聘专职，在企业里总还是存在。但法务，貌似可有可无。合同版本网上下一份，根据企业情况修修改改，怎样也能用。咨询，上度娘一搜，不是啥都有嘛。磕磕碰碰，企业也就这么一路过去了。

然而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我们从经济学机会成本的角度考虑，企业自己干法务的活，未必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一个企业家去看合同，他把本可以花在更有价值和产出的时间，比如考虑企业的业务和未来的发展，花在审核合同上，机会成本就很高。何况当今社会分工精细，非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花几倍于人的时间，还未必专业，属于低效劳动，当然企业家闲来无事或有大把的时间看合同，甚或把看合同当成一种娱乐的不在此列。说实话，看场电影、参加音乐会、爬爬山、游山逛水也比看合同来的有价值，更能提升人的幸福感。企业内其他岗位去兼法务的工作，原理同上。

这里引出几个问题：成本收益、机会成本、专业性、效率。接下来详细地谈下这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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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成本收益

首先我们用成本收益来分析法务到底是支出大于收益，还是反之。

说明：

1、 ABC代表不同的企业。A企业没有支出法务成本，第三年出现因合同没有审阅导致的10万元的损失。B企业支出法务成本3万元/年，共3年，第三年出现因合同审核、纠纷防范挽回20万元的损失，视为利得，减去法务成本，获利11万元。V企业支出法务成本5万元/年，共3年，第一、二、三年出现因合同审核、纠纷防范分别挽回4、3、5万元的损失，共承担3万元支出。

2、 或有损失或利得指的是，通过合同预先审查控制风险或者提前介入纠纷降低的损失金额。存在不确定性。

为什么说或有损失、或有利得，因为损失或者纠纷不是一开始就能明确计算和测量的。我服务的一家企业，其中有一个项目履行合同后，对方找各种理由不付钱的款项一合计也有一百来万元。多次协商解决不了，最后诉至法院，成功捍卫企业利益。回过头来看这个诉讼，第一步合同的撰写居功至伟，虽然订立合同的时候双方多次修改，唯独这个违约责任的条款基本按我方律师的要求保全原貌，结果理解这份合同时，法院支持了我方律师的理解和诉求，且百来万元的款项全部执行到位。法务支出的成本跟这笔款项相比，显然是收益大于成本。由此可见，法务扫除的地雷或降低的损失，不可数计，只是法务“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不易察觉，容易被忽视，以致造成法务可有可无的印象。

再举个反例，一个客户当时自己写的借条，因为往来款周转太多，最后借款不被法院支持。痛定思痛，客户吸取了教训，之后有一笔投资款跟项目负责人协商收回，原本想写个两行字的借条，但先和我们进行了沟通，我们在调查了解项目经过后，最后将几十字的借条写成了完整的协议，很多潜在的争议点将不会在这份协议中出现，避免日后可能发生的纠纷，或者说我非常有信心。

这是关于成本收益的测算，结论是法务的成本大多数情况下收益大于支出，因为有不确定性，不能非常有把握，所以是大多数情况下的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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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机会成本

看合同，按照律师1000元/小时计，3小时的合同支出3000元，如果目前包年式的法律顾问服务，平摊后的成本更低，可能几百元都平摊不到。而学习研究、公司战略研究、企业管理带来的收益不可估量，这里只是一个保守型的估计。简而言之，用几百元的费用，企业挽回的可能是几万元乃至几十万元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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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专业性

专业性很容易理解，一个合格的法律人花几年时间学习法学，专门研究应对各种千奇百怪的法律问题，而普通人一年乃至面对的法律问题只有有限的几个类型。何况法律人还需要花时间研究各种专著，立论、再驳论，与苏格拉底在广场跟人辩论的场面类似，自然熟能生巧，技高艺深。

专业的事还是最好请专业的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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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效率

经济学鼻祖亚当斯密在书中所述，造针厂有不同的工序分工后，生产效率大大提高。法律作为一道企业经营的生产工序，毫无疑问，逃不出经济学关于效率的规律，分工协作的效率最高。

那企业为什么总是纠结于省钱不聘请法务呢？

一是企业实在是想把每一分钱都在运营上。比如初创企业，招兵买马都是今天在愁明天的钱，一份钱当成两份花，当然没有钱考虑请法律顾问。除了融资必须要律师参与之外，能省就省，可以理解。

二是习惯使然。这么多年，没合同也干过来了，法务无所谓。出事了再请律师，来得及。据我多年的执业经验，往往这个教训会太过惨痛，以至于某些极端情况下，企业一旦陷入法务危机，损失惨重。

三是企业经营实在简单，能用的合同不多。比如饭店、卖装修材料的店，货到款清。经营活动太过简单的，合同用的就一份两份版本，确实也没必要请法务。

除了第一种和第三种的原因没聘请法律顾问的企业，我看都应该请法务。

那法务的作用在哪里？

且看下回分解《谈中小企业聘请法律顾问的必要性（二）法律顾问的作用》，今天先谈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