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16日,面包车司机吴师傅一大早就像往常一样把车开到镇上拉活,由于今天往返乡镇的人员太少,没有乘客的他把脚翘在方向盘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临近中午,肚子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饿醒的吴师傅不耐烦地看了看时间,刚打算下车买两个馒头填饱肚子,就迎面遇到三个壮实的年轻小伙。
“师傅,走不走?”寸头男子看向吴师傅,吴师傅赶紧高兴地打开车门,邀请他们上车:“你们要去哪里?”
男子指了指远方:“姑苏区。”姑苏区距离现在的地方有一百多公里,听到这个位置也让吴师傅犯了难。
这一个来回下来可要花费两个多小时,平常他只是跑跑短途,一趟挣个二三十块钱就够了,像这样的小长途他并不敢尝试。
但是吴师傅还是试探性地问了一下价格,得知对方开出三百块钱的高价后,他立马转变了想法,除去油费这一趟下来大概能赚个两百多块钱,怎么算都不会亏。
“300连油钱都不够,少了350块钱不拉,我这是小本生意,单独拉你们一趟还赔钱呢。”吴师傅和乘客一番讨价还价,终于谈好320块钱的车费。
就在他喜滋滋地想象着赚钱时,危险也在慢慢来临,他怎么都没想到就是这个大单,让他惹了不少麻烦,以至于后来一系列的遭遇就像做梦一样。
得知三人是去姑苏区的一个医院,吴师傅系好安全带就准备出发,这一个来回差不多两个多小时,他打算到时候再去吃碗炒饭犒劳一下肚子。
三名小伙陆陆续续上车后,后排两人不约而同地躺在椅子上熟睡起来,他想着几人可能是昨晚熬夜打麻将了,加之面包车空间比较大,吴师傅也没怎么管他们。
为了尽量不吵醒他们,吴师傅还特意把音乐关了,把车速慢慢降低,好让他们睡个安稳觉。
坐在吴师傅旁边的小伙喋喋不休,他与两个同伴相比显得精神多了,一路上都不停地与吴师傅聊着天,还手舞足蹈的描述着自己的所见所闻。
通过聊天吴师傅得知旁边的小伙叫袁方,后面两位分别叫鲍孙波和鲁玉银,被袁方感染,吴师傅也开心地与他拉起家常。
两人说到搞笑的事情还哈哈大笑起来,但是男子此行去姑苏似乎很赶时间,遇到路面平整的地方他就一直催促着司机加速。
“开快点,开快点,师傅快。”在袁方焦急的大喊中,吴师傅慢慢的提高了速度,或许是跑惯弯弯绕绕的山路,他还是不敢将车开得太快。
这也引来袁方强烈的不满,他埋怨吴师傅不分轻重缓急,不懂什么叫加速,声声责备吴师傅听得心烦意乱。
好在已经到了东太湖的大酒店附近,吴师傅稍作休息就一脚油门往前冲去,巨大的颠簸也让他的神经兴奋起来。
“对嘛,就应该这样。”袁方伸起两个大拇指,吴师傅也被夸得有些飘飘然,开车的时候也逐渐失去理智。
突然,前方的人行道上出现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吴师傅吓得赶快踩下紧急刹车,“嘭”的一声巨响传来,惯性之后吴师傅忐忑的抬起头。
车前的老人淡定走过,巨响来源的后座传出鲍孙波痛苦的哀嚎:“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断了。”原来刚刚熟睡的他重重地摔在了车内。
就是踩脚刹车而已,不至于会这么严重吧?吴师傅赶紧下车查看,袁方也急匆匆地拉开车门。
鲁玉银安然无恙的坐在最后一排,坐在中间的鲍孙波捂着手臂,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双腿不停的颤抖,眼睛透出的红血丝也不像在说假话。
吴师傅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吓得六神无主地呆愣在原地,袁方连喊好几声后他才回过神来。
“送医院,快送医院。”大家着急忙慌地坐回原位,吴师傅赶紧拉上车门带着几人赶到了最近的医院。
刚开始以为鲍孙波可能只是小问题,毕竟也不是真的发生车祸,结果一通检查下来,他的手臂真的骨折了。
“要赶快做手术。”医生把诊断证明拿给吴师傅等人,叫他们先去交两万块钱的医疗费。
可吴师傅身处外地,压根拿不出那么多的钱,而且从医生的话语中,吴师傅也预感到这个手术可能不止两万块钱。
这笔钱对于一个农村家庭来说就是好几个月的生活费,他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医院大厅里不停地走来走去。
为了不耽误治疗,吴师傅请求医生先帮鲍孙波进行手术,之后的费用他借到钱后保证一定补上。
医院方面同意了他的诉求,但是还有一个难题横亘在所有人的面前,鲁玉银从诊断室出来,告诉吴师傅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他们都只是鲍孙波的朋友,而鲍孙波的家人在杭州的萧山,估计一时半会也赶不过来。
这下让吴师傅犯了难,手术不能耽搁,万一拖严重了留下后遗症,他担心这会花上更多治疗的费用。
“师傅,我们体谅你的艰辛,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袁方安慰着焦急的吴师傅,随后说道:“要不你把钱给我朋友,让他自己先去杭州治疗,那边有他父母也方便照顾他。”
吴师傅听完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这意味着他减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几人协商过后,吴师傅同意拿出两万五千块钱的赔偿来了断这件事情。
事情得到解决,赔偿的钱从哪里来呢?担心妻子知道,吴师傅直接不敢给家里任何人打电话,心急如焚之下他想起自己的车子买了座位险。
但是毕竟他是开黑车的,带有营利的目的,他害怕报了保险报了交警,保险公司不仅不赔偿,他还有可能会被交警罚款。
于是,吴师傅找来袁方等人跟他演了一出戏,对苏州交警谎称几人是朋友,接着又出具了医院的证明。
交警根据现场的情况和几人的描述,也暂时给出了初步认定,事故的全部责任由吴师傅承担,赔偿对方两万元。
只要有了这个责任书和赔偿协议,那后续的保险理赔要简单得多,吴师傅悄悄给自己父亲打去电话借钱,最后还是亲哥把卡里的一万五千块钱转给他才解了燃眉之急。
把钱取出拿给鲍孙波后,晚上吴师傅安排他们几人在医院宾馆附近住下,第二天一早又找人东拼西凑了四千元,加上自己信用卡的一千元,才把两万元的赔偿全部结清。
到这里他也松了一口气,看着几人坐车离开,吴师傅终于放下心里的大石头,他也驱车赶回了自己的家中。
但是事情真的结束了吗?吴师傅还没料到,真正的麻烦现在才开始,而他也为自己当初的决定后悔不已。
当吴师傅拿着所有的证明找到保险公司的时候,却被告知这些资料无法理赔,还需要最关键的伤者治疗发票。
鲍孙波是自己去治疗的,吴师傅哪里拿得出他的发票,和保险公司求情半天无果后,吴师傅愁眉苦脸地回到车上。
当初几人离开时,除了得知他们姓名外,其他吴师傅一概不知,就连电话号码都没留一个,现在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突然,低头沉思的他想起鲍孙波的病历本还留在车上,里面填了他的电话号码,吴师傅赶紧找到本子拨通电话,电话那头却始终无人接听。
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吴师傅的心也变得沉重起来,最后仅剩的希望之光也逐渐熄灭,接下来该怎么办?两万块钱不可能就这样打水漂吧?
痛定思痛,吴师傅决定驱车到杭州萧山找人,虽然距离两百公里,但是吴师傅心意已决。
就这样盲目地在街上转了几天,吴师傅并未找到任何有用线索,没有办法的他只能托萧山的朋友帮忙打听,看看能不能找到鲍孙波的家。
功夫不负苦心人,结果吴师傅还真得到了详细的地址,一大早他赶到鲍孙波家,一件始料不及的事情出现了。
鲍孙波没有在家养伤,甚至父母压根就不知道他手受伤的事情,鲍孙波的父亲说:“大概五六个月没有回家了,我们就当没养过这个儿子。”
吴师傅以为鲍家是开玩笑的,谁知他们接下里的一席话,也在吴师傅的心间浇了一盆冷水,鲍孙波赌博欠下几十万,父母替他还了二三十万后,他就与家里断了联系不辞而别。
也就是说,鲍家并不知道儿子在哪个医院,如今线索中断,吴师傅又陷入了迷茫中。
他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为了弄清楚两万块钱的去向,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吴师傅找了一个女性的同乡好友,通过电话号码加上鲍孙波与他聊天,虽然知道他有老婆有家庭,但是为了找人不得不出此下策。
谁知鲍孙波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与美女热聊后,很快就邀约在浙江海宁的宾馆见面。
这是找到鲍孙波的唯一机会,吴师傅不敢有马虎,他带上自己的七个老乡,匆匆赶往了目的地,并悄悄埋伏在宾馆周围。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此次只有鲍孙波出现,鲁玉银和袁方迟迟没有现身,时间不等人,吴师傅等人立马上前将人团团围住。
受到惊吓的鲍孙波忘记了逃跑,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吴师傅看着他并未包扎的手臂,心中增添了几分疑惑。
“你把医疗发票给我,我需要报保险。”吴师傅没好气地看着鲍孙波,鲍孙波的脸也涨红起来。
“哥,我没有发票呀。”他告诉吴师傅,他没有去医院做手术,伤随便养了几天,现在已经快痊愈了。
吴师傅心里咯噔一下,当时医院诊断明明就是手臂骨头断裂,怎么可能不做手术就会好,那他的两万赔偿款究竟哪去了?
鲍孙波说,两万块钱还没等他去医院,就被那两个朋友给花光了,他自己也很无奈,这段时间一直忍着伤痛没钱去治疗。
可是事实真的如此吗?一系列的遭遇下来,吴师傅不再相信他的话,执意要将鲍孙波送到公安局交给民警处理。
几人带着鲍孙波上了车,吴师傅火急火燎地赶往公安局,但在途中,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路上鲍孙波都特别配合,路过一家兰州拉面馆的时候,他提出想要吃个饭,看着几个同乡,料想他也逃不了,吴师傅就同意两个朋友带他下车。
吃完拉面的鲍孙波起身买包子的功夫,趁几人没注意,脚底抹油一溜烟的跑进死胡同,麻溜的翻过墙就逃跑了,吴师傅和同乡找了好久,都没寻到他的身影。
如今毫无办法的大伙只能去到最近的盛泽公安局报案,希望得到民警的协助。
吴师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描述清楚后,这个案件也引起盛泽公安局的高度重视,办案民警当即判断他可能遇到诈骗了。
现在他擅自行动已经造成打草惊蛇,要想抓捕犯罪嫌疑人难上加难。
民警调取了三人的户籍信息,发现除鲍孙波外,其他两人都是使用了假的身份信息,通过案发前的行动轨迹,民警还是在蛛丝马迹中查到了他们的一些线索。
其中那个叫袁方的年轻人,是1992年甘肃陇南出生的,在2013年的时候就因为诈骗被江苏法院判处了11个月,算下来才刚出狱没多久。
而鲁玉银就是袁方的诈骗同伙,也和他一样被判了刑,刚刑满释放,很有可能两人又继续进行诈骗。
随后警方根据这些信息开始寻找他们的落脚点,在住宿登记中,民警了解到三人先是去过萧山,又从杭州这边跑到乌江,最后一次是在常州的溧阳出现。
为了尽快抓捕犯罪嫌疑人,警方连夜就赶往了他们出现的宾馆,在前台处看到三人的登记信息后,所有人都警觉起来。
趁着鲍孙波等人熟睡,警方严阵以待,他们小心翼翼的跟在宾馆服务员的身后,等他一打开门,就立马冲进去将三人控制住。
审讯室里,袁方等人承认了他们合伙作案的事实,因为袁方的手曾经骨折过,拿不了重物,刑满释放的他找不到工作,就想要重操旧业。
后来联系到同伙鲁玉银,鲁玉银沉迷网络赌博也是缺钱,两人一拍即合,打算进行诈骗。
可是现在警方对诈骗查得很紧,他们也不敢贸然行动,于是经过几天的冥思苦想,他们找到了一个好办法。
袁方打算再找一个帮手,在网吧打游戏时,他一眼就看中了老实憨厚的鲍孙波,鲍孙波也是因为痴迷赌博欠下不少钱,最好的同伙人选非他莫属。
“要不要出门赚钱,保证你能还清赌债。”袁方抛出这种诱惑性的条件,鲍孙波缺钱想也没想就跟着他们走了。
来到宾馆里,袁方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却吓得鲍孙波差点瘫倒在地,原来他们找到鲍孙波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扮演受害者。
而扮演受害者的第一步就是自断手臂,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不用想骨头断了该是何种痛苦,鲍孙波自然不同意。
袁方告诉他,受一点小伤不会有太大问题,只要他们挑选黑车下手,趁司机不注意摔倒在地,再带去医院诊断,就可以一边赚钱一边治疗。
这是诈骗!鲍孙波明白,但是苦于身无分文,穷得叮当响,他最终在袁方的劝说下还是妥协了。
袁方跑到楼下买来钢棺,鲁玉银把鲍孙波的手按在桌子上,一铁棒敲下去,鲍孙波全身发麻,半小时后剧烈的疼痛传来。
但是他们担心手臂可能没断裂,影响后续的诈骗进程,又将鲍孙波带到医院进行检查,发现鲍孙波的确骨折后,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黑车拉客本就是违法行为,袁方断定他们不敢报警,于是从医院出来后就瞄上了吴师傅。
为了演戏演全套,袁方特地选择了一个较远的目的地,上车之后故意扰乱司机的心理,让车子出现意外,才有后面顺理成章的赔偿。
拿到钱后,鲍孙波分到了六千块钱,他们并未带他去治病,而是分到钱后就各自分开寻欢作乐。
等到袁方和鲁玉银把钱赌光后,他们又从鲍孙波这里借走了四千块钱,相当于受了重伤的他最终只拿到两千。
就在鲍孙波以为事情已经结束时,袁方又找到了他,希望他继续一起参与赚钱。
鲍孙波虽然害怕,但是经不住他们的威逼利诱下,最终还是同意了。这次他们打算利用还没长好的手臂,去到南京实施诈骗。
结果在碰瓷第一个司机后就被发现了,还被当地人骂了一顿,不敢报警的他们只能灰溜溜的返回常州。
为了几千块钱,又回到熟悉的监狱中,自认倒霉的鲁玉银后悔至极,早知道就在家好好养螃蟹,不去干这些违法犯罪的事情。
而手臂骨折的鲍孙波因为治疗不及时,出现了一些后遗症,他的那只手臂已经使不上力,甚至有一块小骨头凸了出来。
袁方等碰瓷团队之所以如此嚣张,就是抓住了黑车害怕处罚的心理,这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案例,很多司机选择花钱了事,也助长了他们的气焰,这也使得他们的碰瓷方式更是花样百出。
如果紧靠警方破解和媒体报道是无法全部断绝的,最主要的还是民众自身不要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不要让他们抓住小辫子,才能全身而退。
而遇到这种事情,第一时间应该赶紧选择报警求助,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如实讲清,相信警方会给出最公平公正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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