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曾经相爱
帝都法院。
审判长站起身,声音浑厚:“根据原告方的诉讼请求和双方提供的证据情况,本院判决如下——准予离婚,夫妻共同名下的房产归被告方所有。”
走出法院时,墨色的云积压着天空,像是快要下雨。
听着不远处那对刚离婚的男女彼此辱骂,叶临西侧眸看向身边一袭黑色笔挺西装的傅锦衡。
傅锦衡是帝都名列前茅的首席律师,也是她的丈夫。
两人同年考上帝都大学法学专业,恋爱三年,毕业结婚到现在已经七年。
这场官司,他们作为双方律师出席。
但到现在官司结束,叶临西却还是不明白:“他们曾经明明那么相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傅锦衡却没有回答,只是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回家吧。”
话落,便抬步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叶临西心头一闷。
他们从前也是如胶似漆的,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傅锦衡变得越来越冷漠。
回到家,叶临西脱下外套:“锦衡,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傅锦衡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抬步走上二楼:“不吃。”
卧室的门被合紧,那沉重的一声像是一把大锤,狠狠砸在叶临西的心上。
因为忙于工作,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有一起吃过饭了,好不容易今天两人都在家,却还是……
没了吃晚饭的心思,叶临西窝在沙发上渐渐恍神。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阴冷的风从缝隙中钻进来,冻得叶临西打了个寒颤。
她刚想起身去关窗,小腹却突然传来一阵痉挛的痛意,疼得她当下便没了力气。
叶临西怔了怔,才想起今天是姨妈来访的日子。
以前都是傅锦衡帮她记好时间,然后提前为她准备好一切,可这次,他似乎也忘了。
腹部下坠般的疼让叶临西指节都攥得泛白,她甚至不能发出声音,只能摸出手机拨通傅锦衡的号码。
电话接通,傅锦衡不耐的声音响彻客厅:“什么事?”
叶临西脸色一白,竭力才咽下喉间那抹苦涩:“锦衡,我肚子疼……”
傅锦衡默了默,什么都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片刻,楼上响起开门声。
叶临西抬头望去,却见傅锦衡衣装整齐,像是要出门。
他走下,将一杯热水和一盒止痛药放在她面前,声音清冷:“我有事要出门,你照顾好自己。”
不等叶临西应声,他便转身走去玄关。
叶临西捂在肚子上的手缓缓收紧,抱着一丝希冀挽留:“锦衡,你能陪陪我吗?”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利落的关门声。
叶临西的心狠狠一沉。
从前她来姨妈时,傅锦衡都会将她抱在怀里,用手帮她暖肚子。
可现在,只剩一杯敷衍的白水。
当初那个爱她如珍如宝的少年,好像已经埋葬了婚姻的坟墓里。
叶临西费力地抠出一片药放进嘴里,苦涩瞬间蔓延。
拿水时,她一丝力气都使不上,手指一松,水杯轰然落地。
热水洒满地毯,叶临西的心却像是泡在冷水里。
或许真的有七年之痒,时间长了,感情便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变淡。
翌日。
叶临西醒来时身边被褥平整冰冷,才发现傅锦衡一夜未归。
她没细想,起身洗漱后便赶去律所。
“七堇”是她和傅锦衡毕业那年,跟师兄合伙打拼出来的,也是他们七年的心血。
可叶临西刚到律所,就被喊去了办公室。
她带着疑惑推开门,傅锦衡竟也在。
而师兄严复脸色凌然:“锦衡要拆伙,这事你知道吗?”
第二章
第二章 空空如也
闻言,叶临西身形一顿。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傅锦衡:“拆伙?”
傅锦衡双手插兜,态度漠然:“是。”
“为什么?”叶临西拧起眉,“律所是我们三个人这么多年……”
话没说完,被傅锦衡冷冷打断:“没有为什么。”
叶临西怔在原地。
她看着眼前这个相爱相伴了十年的男人,第一次觉得他好陌生。
傅锦衡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我已经决定了,这合同你们看看,没问题就签了吧。”
叶临西下意识看过去,但白纸上的黑字太小,密密麻麻的,她没看清。
倒是后知后觉傅锦衡说的“你们”,是她和师兄。
她上前一步拦住他的去路:“锦衡,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单干?可我们是……”夫妻。
打断了她话的是傅锦衡响起的手机。
他看了眼便接起,那一瞬叶临西看清了屏幕上闪烁的名字。
温菀。
那个本该嫁给傅锦衡,傅母最满意的儿媳人选。
傅锦衡和叶临西结婚是顶着极大压力的。
因着傅母不喜欢她,他们没有举行婚礼,她更是连傅家的门都没登过。
但叶临西没抱怨过,想着只要傅锦衡还爱她,还坚定地选择她,这些事她都可以不在乎。
然而现在,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傅锦衡接起电话时,语气不自觉放柔。
叶临西听着,胸口钻心般的疼。
片刻,傅锦衡挂断电话,丢下句“我还有事先走”,便抬步离开。
师兄严复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叶临西失色的面容,叹了口气。
“你们俩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叶临西扯出一抹苦笑,摇了摇头:“没有。”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傅锦衡会变得这么冷漠。
忆起刚才看见的那一幕,叶临西心里酸涩,想问清楚温菀到底为什么和傅锦衡联系。
便和严复告辞,鬼使神差地追了出去。
可叶临西匆匆跑下楼,却只来得及看到傅锦衡的车子绝尘而去。
他走的毫无留恋,却给她留下满心悲寂哀伤。
傍晚结束工作,叶临西回到家做了一桌子傅锦衡喜欢的菜,坐在餐桌前等他回来。
然而从五点等到六点,又等到七点、八点。
指针指向九的时候,傅锦衡没回来。
桌上的饭菜早已凉透,叶临西的心也凉透了。
正准备将菜都倒掉时,手机突然一震。
竟是温菀发来的消息。
照片上,温穆两家坐在一起,画面和睦至极。
叶临西本想草草看过,却突然瞥见傅锦衡本该带着婚戒的右手无名指上空空如也!
她的心瞬间揪成一团。
紧接着,温菀又发来一条:“我和锦衡的婚事定下来了,很快就会结婚。”
叶临西抿紧唇回复:“重婚犯法,你知道吗?”
按灭手机,叶临西呼出浑浊的一口气,心里淤堵却没有纾解半分。
十一点,傅锦衡回到家,见屋里漆黑便点开了灯。
却见叶临西就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皱起眉:“你在这干什么?”
叶临西没有看他,声音压着颤:“回傅家吃晚饭,开心吗?”
傅锦衡默了一瞬:“每个月都聚一次,没什么开心不开心。”
他将脱下的外套挂起,手臂一抬一放时,什么东西泛了下光。
叶临西抬眸看去,只见傅锦衡的无名指上又出现了婚戒。
她喉间一梗,顿时觉得嘴里发苦。
原来他们之间已经到了需要作戏来骗她的地步了吗?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叶临西主动环上了傅锦衡的腰身。
她贪恋地嗅着属于他的气息,黑暗中去寻傅锦衡的眼睛。
“锦衡,你会骗我吗?”
只听他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会。”
第三章
第三章 最好的选择
不会。
听着这两个字,叶临西心中百感交集。
片刻,她轻轻合上眼:“那就好,我信你。”
叶临西不知道傅锦衡以后能不能做到,但她仍愿意去相信他。
第二天叶临西醒来的时候,傅锦衡已经出门了。
她走进“七堇”,迎面遇上师兄严复。
到底是几年的好友,哪怕经过昨天三人对峙的尴尬,严复也还是玩笑着开口:“那文件我已经签了,你是跟着锦衡走,还是在我这继续待着?”
叶临西才想起来昨天事情太多,竟然忘记问傅锦衡这件事。
眼前再次浮现温菀发来的那张照片,心底针刺了下似的。
极力压下异样的情绪后,叶临西对严复歉意地抿抿唇:“过两天我给你答复。”
严复倒是不在意,笑笑就离开了。
叶临西一直忙到中午才闲出空给傅锦衡打去电话。
她走到天台,电话接通时,那边传来霹雳乓啷的声音。
“你在哪儿,怎么这么吵?”
傅锦衡似乎是走远了些,没那么嘈杂了,但他的声音还是不冷不热:“在盯装修。”
叶临西顿了顿:“新办公室的装修?”
“嗯。”傅锦衡低低应了声,“找我什么事?”
可叶临西再多的话都问不出来了。
他决定拆伙没有告诉她,装修新的办公室也没有告诉她,是不是在他看来,他的事已经与她无关了?
心脏像是被一下一下扯着,疼得叶临西呼吸都不畅。
“我就是想问你,你离开“七堇”,那我呢?”
傅锦衡默了默才沉声回答:“留在‘七堇’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一时间,叶临西竟不知该说什么。
这十年来,无论是爱情还是事业,他们始终在一起。
可现在,傅锦衡竟然丢下了她。
叶临西深吸了口气,还想再说些什么时,那边却倏地响起一个女声。
“锦衡,这里还不错吧?以后给你和菀菀做新的办公室最好不过了。”
是傅母。
叶临西没再敢听下去,手指一颤就挂断了电话。
差点忘了,温菀也是名律师。
一切都了然了,傅锦衡拆伙是为了温菀,装修新的办公室也是为了温菀。
可到底谁才是他的妻子?!
叶临西靠着墙缓缓蹲下身,难过铺天盖地将她吞噬。
她隐隐觉得,她和傅锦衡就要完了。
回到律所,叶临西敲开严复办公室的门,走进去轻声说:“师兄,我选择留在‘七堇’。”
严复愣了愣,早上她还说要等两天,这才不过半天。
但看见叶临西有些发红的眼眶,他猜到什么,却没问。
“你选择留下,还真是帮了师兄大忙。”严复起身在她肩上轻拍了两下,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安慰她,“不如晚上师兄请你吃个饭吧?”
叶临西婉言拒绝,转身离开。
下午,叶临西收拾好心情,要去见个委托人。
刚起身,一个快递员走进来问:“谁是叶临西?有快递。”
叶临西顿了顿,她最近并没有买什么东西。
怀着狐疑收下快递,她坐下用小刀划开了文件夹。
抽出来一看,竟是法院的传票。
而当看清上面的黑字时,叶临西如遭雷击一般狠狠怔在原地。
“被传唤人叶临西请于2022年2月14日到帝都人民法院接受离婚审判……”
而起诉离婚的人——正是傅锦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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