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普一下!江苏省口碑好的重大刑事案律师,最美法官评选

曹 霞 /Cao Xia

女，1974年1月出生，江苏省建湖县人，中共党员，现任江苏省高级人民法院审判监督庭副庭长，三级高级法官。1995年大学毕业后分配至省法院，任书记员，2000年任助理审判员，2008年开始从事综合调研工作，2014年任审判员，2020年11月任审判监督庭副庭长。坚守审监工作27载，曾荣获全国法院先进个人、省级机关巾帼建功标兵、省法院优秀共产党员等荣誉称号，荣立个人三等功。

100-1=0。一个错案的负面影响，足以摧毁九十九个公平裁判积累起来的良好形象。审判监督程序的职能是发现这个‘1’，努力去修正它、纠正它；同时维护正确的生效裁判既判力，以实现案结事了、终局解纷。

入列“纠错法官”

空气中弥漫着栀子花香，带着即将成为一名法官的憧憬，1995年夏，法科毕业生曹霞被分配到省法院成立不久的“告诉申诉庭”。

“告诉申诉？”除了耐人寻味的庭名，这个庭的职能听起来也是那么特别：“除了立案、信访，主要履行审判监督职能，办理申请再审和再审案件……至于具体怎么做，你先看看这本书吧。”

打开前辈法官拿来的这本专业书，一眼看到序言中“实事求是，有错必纠”这八个字。

“从没想过还有纠错的法官，而自己今后会是其中的一员。”省法院审判监督庭，曹霞副庭长笑着说起当年的茫然。

1998年，江苏高院立审分离，分别设立立案庭和审判监督庭，曹霞进入审监庭，一干就是27年，成为全国法院审监条线资历最深的“老兵”之一，全程见证、参与了中国审判监督制度改革发展的整个历程。

“小法院”里的成长

审判监督程序所涉甚广。刑事、民事、行政、知识产权……除了执行案件，审监庭案件类型覆盖法院全部诉讼案件，所以从业务范围来说，审监庭就像个“小法院”。

审判监督案件矛盾尖锐。经历一审、二审，仍然不服判决的当事人自然会向更高层级的法院寻求司法救济，造成审监庭的案件量是呈倒金字塔型的：法院层级越高，案件量越大。

“这些都决定了审监法官在专业素养上首先要做到 ‘通’，通学、通研各类案件裁判理念，同时不能教条刻板，需要灵活兼容把握好理念的价值平衡。”放满卷宗的办公室桌上，摆放在桌角的这本厚厚的学习笔记，点点滴滴记录着曹霞的学习体会、办案感悟。

“通，应该也必须是带着问题意识、反思视角的‘通透’。也正是因为经历过一审，二审，甚至再审，到了审监程序，其矛盾一定是堆积的、交错的，要在司法的最终权利救济途径一锤定音定纷止争，需要法官具备很强的就问题复盘分析、综合判断等能力。”曹霞谈起她对“通”的第二重理解。

一个案件究竟有没有错？错了也不能乱改啊，究竟怎么纠正、怎么改才能趋于三个效果的统一？审监程序作为法院案件的内部监督程序，审理工作关乎当事人的切身利益，关乎到对原裁判的评价，更关系到裁判既判力的稳定权威性。

说到这儿，她的眼神里增添了几分凝重。

兹事体大，事关重大，沉甸甸的责任感指引着走向“精通”之路。审监庭20多年间，曹霞先后被调整到民事、刑事、综合调研等多个岗位，成为大家眼中的多面手。而常年主审和参与审理疑难、复杂类型案件，钻研审判调研和理论领域，又推动她成长为一名行家里手。

“我是2020年来审监庭的。来了很快就注意到她，无论问到庭里哪方面业务，查找哪个文件，甚至起草背景，就有同事和我说，‘这个可以找曹霞’。而她也总能圆满答复你。”省法院审监庭庭长张婷婷谈起她的“初识曹霞”。

除了专业素养，让张婷婷庭长特别眼前一亮的是，很多场合，包括面对专家和领导，曹霞能够对案件、对工作提出自己的真知灼见：“观点鲜明，有一说一。对于认同，淡然谦虚；对于不认同，静静倾听吸纳。”

见解独立，却不骄傲，始终把所学所知作为新的起点再出发，学识才干由此在光阴的馈赠里慢慢发芽、生长。打开曹霞的法务云盘，一排排凌晨后的文件上传记录是静水深流、勤勉不怠的生动见证。

权衡“纠与维，判与调”

“实现对错误裁判的事后纠正和补救”是再审程序的重要职能。曹霞参与审理的案件中，有这么一起平安保险江苏分公司诉某安装集团公司保险人代位求偿权纠纷案。

该案中，对于保险人代位求偿权是否仅限于侵权人，法律并无明确规定，一、二审作出了径行相反的判决。

“这个案子由省法院再审，再审判决中，我们明确了保险人不但可以向侵权人求偿，因第三者违约行为给保险标的造成损害的，保险人也有权向第三者行使代位求偿权。该案入选最高人民法院指导性案例，全国类案尺度得以统一。”曹霞谈到，有助于明确裁判规则、价值导向的案件，应当尽可能改判。

她认为，努力实现三个效果的统一，纠正和补救到哪一步则需要实事求是，辩证思考。

曹霞曾经承办过一起盗窃案，原审法院判处李某有期徒刑三年，缓刑四年。审理查明，案发时已接近十年追诉时效，而犯案时李某刚参加工作，系偶犯且单位已及时发现并退回赃物，未予以追究。

她和合议庭法官们综合考虑案情，坚持罪刑相一致的原则，以原审错到哪改到哪的态度，对其改判免于刑事处罚，取得了良好的法律和社会效果。

除了纠错，维护生效正确裁判的既判力同样是审监程序的重要功能。“不同的诉讼主体有不同的诉求，为了争取利益最大化，往往会穷尽救济途径。但是从比例看，绝大部分生效裁判是正确的。对于正确的生效裁判，应当不受外力困扰，坚决维护程序的安定性。”曹霞说。

错的坚决改，对的坚决维，“实质性化解矛盾纠纷，努力实现再审终局”。同事们谈起，办理申诉、申请再审案件时，原则上不论申诉、申请再审理由是否成立，她都要与当事人见面，倾听其意见，做法律释明，以更好地开展服判息诉工作。

他们谈到，调解理念也是曹霞一直坚持的。

“当案件进入审监程序后，当事人往往已陷入诉讼疲惫的状态。对当事人而言，天然具有信任感的上一级法院在查明基本事实、分清责任的前提下，如果能用调解的方式解决纠纷，有助于彻底结束旷日持久的诉讼。”曹霞说，正因为这些特点，调解、和解在再审审理中有着重要价值。

在主审的这起最高检抗诉的单某诉谷某、王某民间借贷纠纷一案中，她和同事们组织了几轮调解会议，做担保人单某和借款人谷某的工作。合议庭向单某多次释明刑民交织案件处理中，主债务人已经被追究非法集资的刑事责任，担保人仍应承担损失责任这一原则，促成双方就担保责任达成调解，妥善解决了这起历时十年的的纠纷。

“依法纠错和维护正确裁判的既判力并重，适度开展调解”，审监程序作为当事人寻求司法救济的最后一道程序，做出的判决更是“下笔千钧”，需要法官心有格局，清醒权衡，实现终局解纷。

十年深耕“减刑、假释”

减刑、假释案件办理是审监庭一项重要的工作。减刑、假释是在刑罚执行中对确有悔改表现或立功罪犯的一种奖励，其正确适用，可以很好地惩罚和改造罪犯，实现刑罚目的。

审监庭综合组的十年是曹霞深耕减刑假释工作的十年。在正确把握法律精神，吃透司法政策的基础上，结合江苏罪犯监管工作实际，曹霞和同事们先后参与制定了2012年以来江苏法院一系列减刑、假释案件实体和程序方面的规范性意见，制定细化的规则。

这其间，细化财产性判项履行情况和减刑、假释关联机制执行相关规则，落实实质化审理要求，规范刑罚执行机关报请减刑、假释材料，强化罪犯日常监管过程性材料制作，指导中院探索公职律师作为刑罚执行机关代表出庭制度，江苏的一系列探索创新受到最高法院充分肯定。

“制定规范和标准，我们坚持从严把握减刑、假释的实体条件。然而严格审查并不等同于严格限制，并不是一味的严格和收紧、简单的一刀切。”

“减刑、假释的制度设计就是刑罚执行中对表现良好的罪犯一种奖励。缩短刑期，早日出狱回归社会是服刑罪犯最普遍最迫切的愿望。出于这一愿望，服刑者会把自己的表现与奖励联系起来，从而影响其行为。如果没有这个盼头，表现的优劣不会对其刑期有影响，其改造的积极性会大大降低。”曹霞说。

特别是涉及过失犯罪、未成年人犯罪、老病残犯罪减刑假释，曹霞总是慎之又慎，始终强调坚持宽严相济原则，在法律法规无明确规定的情况下，认为更要以是否符合这一原则来衡量处理结果的正确性。

曹霞的同事们谈到，无论是审理案件还是制定规范性文件，曹霞的视角没有止步于具体的条件与幅度，而是在于人的挽救和改造。

“人是最根本最重要的。有了更健康、健全的人性回归，才会有更稳定的社会和谐。”同事说，曹霞的这句话对他们触动很深。

起底“30年80万案件”

近几年，云南孙小果被判死刑后违规减刑出狱，郭文思违规减刑9次后释放，这些极少数案件严重损害了法律权威、破坏了社会公平。

鉴于此，2021年中央、中政委部署政法队伍教育整顿中，将违规违法办理减刑、假释、暂予监外执行案件作为六大顽瘴痼疾之一予以集中整治。对江苏的部署要求是，对全省近31年来80余万件减刑、假释案件进行逐案排查，整治整改问题、瑕疵案件。

“教育整顿是一个有力推动，作为审监人，我们要通过逐案起底、逐案倒查对这段历史有个交代。”

面对巨大的案件量和工作量，没有等待和观望，庭领导果断决定成立工作专班，制定工作方案，编撰法律汇编，梳理案件台账，在中央作出具体部署前，组织13个中院着手对全省1990年以来的800902件案件深入排查，并藉此建章立制。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此前2020年10月始，云龙湖的秋与冬，曹霞和同事们已经两度奔赴全国教育整顿试点法院，徐州地区法院以及常州、宿迁等地调研，探讨、总结整治经验，枕戈待旦，备战教育整顿“大考”。

曹霞和同事们全力投入编撰《减刑、假释法律法规汇编》，收集整理1979年以来的减刑、假释法律法规、司法解释、政策规定等规范性文件，收录相关法律法规、政策规定70余件17余万字，为专项整治提供了全面精准的法律政策依据，也为全省专项整治工作打下了扎实基础。相关信息成为江苏在全国政法队伍教育整顿专刊发布的首篇信息。

其后紧锣密鼓中，曹霞带领工作专班设计9张案件要素对照表和重点案件评查表，组织全省对80余万件案件制作台账，全面核查所有案件台账要素信息，逐案填写1.4万余件重点案件评查表，切实做到底数清、台账全、要素细、问题明。陆续起草了公检法司《关于建立健全减刑、假释、暂予监外执行工作联席会议制度的意见》《减刑、假释案件审理指南》等规范性文件。

“那一年多可以说没白没黑，工作专班就像一个战斗小组，不间断地讨论、拟规定、各地辅导评查……”

“紧紧盯着电脑，全神贯注快速敲打着键盘是庭长的工作常态。电脑的旁边放着Pad，整理材料间隙，她会看一眼专心上着网课的女儿，就这样度过了女儿的高考季。”同事们回忆。

“2021年对我而言是一个特殊的年份。强大的工作压力下，对审监情结，对同事之情、母女之情有了更深的体会。”

工作之余，曹霞还积极投身文物保护志愿工作，加入南京文物保护协会，成为注册会员，参与巡查文物保护现状、寻找未保文物线索、统计文物数量等工作

煮上咖啡给小伙伴们，然后亲手做出一个个心形的拉花；组织一场团建，和大家畅玩下新款“桌游”；和女儿一起领悟话剧舞剧美的熏陶，一起做南京明城墙保护、红色陵园保护志愿者……点点滴滴，曹霞用这样的方式感染着、回馈着来自周围的深情厚谊。

“她有着骨子里的善，思想上的正，生活中的美。”法官曹霞，人群中这个行色匆匆，带着倔强神情的女子或许没有那么引人注目，但如同外表朴素内里汁液甘美的果子，她把能耐美质都蕴含着，走近她，就是走近不断的惊喜。

朝霞不负行路人。27年专注审监之路，曹霞说，带着热爱坚持，沿途所见所得皆是风景皆是收获。转载“江苏高院”公众号 作者：朱 旻 编辑：赵 璠 审核：张志平 孙烁犇

本文来自【新华法治】，仅代表作者观点。全国党媒信息公共平台提供信息发布传播服务。

ID：jr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