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刑事案件资深刑辩律师（北京资深刑事律师事务所）

承办律师：四川卓安律师事务所成安律师、何冰冰律师、魏军律师

01

不得不接的案件

“成老师，请一定要帮帮我们啊，你一定有办法的。”伴随着哽咽声，眼泪也从这位妇女的眼角滚落。

“成老师，我是确实没办法了。如果你们都没办法，那王总就真没办法了，所以看在我的面子上，还是麻烦您想想办法。”把话说得像绕口令似的，是陈主任，一家律师事务所的主任。

两位特意从西北某省D市而来，因为陈主任上过成安老师在庭立方主理的刑事辩护技能课，深知成安老师和卓安律师事务所的专业实力。

落泪妇女是陈主任顾问单位的老板娘，老板被抓了，和当地一位副市长的落马相关联。涉嫌的罪名有五个：诈骗罪、贪污罪、行贿罪、对单位行贿罪、串通投标罪。

陈主任已经会见过王总，对于涉嫌罪名的基本事实，王总均认可，陈主任经过会见和与办案人员的沟通，认为没有什么辩护空间。

最重的罪是诈骗罪，在不符合条件的情况下，骗取国家补贴近三千万。当地经济落后，之前已有判例，诈骗几百万就能判十五年，本案三千万，应该是当地涉案金额最大的诈骗案了，而且骗取的还是国家补贴，陈主任认为至少也要判十五年。

贪污一百五十万左右，虽然已经退赃，但也要判三年以上，其余三个罪，加起来至少也是四五年。

这样算来，五罪并罚，至少也应该是十五年以上，二十二、三年以下。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沟通，成安老师并不愿意接受委托。因为从陈主任介绍的情况来看，确实没有多大的辩护空间，如果只是陪伴型的辩护，介入没有多大意义，陈主任自己代理即可。

“感谢您的信任，也感谢陈主任的认可和推荐。要不这样吧，您这次办个委托手续，我们先阅下卷，做一个初步的分析判断。

如果有较大的辩护空间，您再继续委托我们，如果我们也找不到突破点，您就让陈主任来办理吧。您看可以不？”

陈主任的面子，还是该给的，成安老师妥协了。

“可以，可以，多谢成老师，多谢成老师！”虽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辩护方案，但老板娘用手抹去眼泪后的双眼，已然冒出希望之光。

希望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最终的结果证明，那位自称对钱不感兴趣的商业大佬，所说的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

02

令人振奋的辩点

五个罪名，六十多本卷宗。难度大，时间紧，任务重。

本着对客户负责的态度，为了不辜负学员的信任，为了不在同行面前丢脸，卓安派出了堪称“王炸”的精英团队——

成安老师，18年的大学法学教师经历，20余年的刑事辩护经验，省、市两级刑辩协会（专业委员会）副会长（副主任），省公安厅专家顾问，亲自上阵。

何冰冰律师，曾经检察院的反贪科长、公诉科长，多次荣立二等功、三等功，专业突出，经验丰富，主力出击。

魏军律师，曾任中级人民法院刑二庭副庭长，长期审理经济犯罪案件、毒品犯罪案件，思维缜密，功底扎实，律界首秀。

三位律师各带两位助理，开始阅卷。九人，十二天，六十多本卷宗阅卷完毕。

三位律师从辩、检、审三方视角对案件进行多维审视和研判，细致梳理事实、证据，全面检索相关案例，深入研究法理、理论文章和书籍，并结合时代背景、案件特点、刑事政策挖掘辩点。

同时，本案属于卓安所重大疑难案件讨论会的范畴。因此，全所资深律师共同对此案件进行了精密会诊。

功夫不负有心人。辩护点终于找到了：

诈骗罪有可能不构成，即使认定构成，金额也可大幅降低；

贪污罪，绝对不构成；

对单位行贿罪，绝对不构成。

听到反馈后，老板娘很激动。

“虽然我们找到了辩护点，且我们自认为理由是充分的，但法律作为一门社会性学科，很多情况下没有绝对的对错。

案件裁判要考虑的因素很多，法院要综合考虑政治效果、社会效果、法律效果。

由于咱们这个案件和副市长的案件相关联，和国家补贴相关，社会关注度高，也有一定敏感性。

凭我的经验来判断，最终能把这三个罪名打掉的可能性比较小。

只能以此为条件，在刑期方面做最大的争取。”

成老师还是实事求是地给老板娘泼了些冷水。

“没问题，没问题，你们太牛了，听了你们的分析，我觉得太有道理了。罪名无所谓，只要刑期缩短就够了。”

老板娘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生怕律师反悔，当即办理了继续委托的手续。

成、何、魏三位律师前往D市进一步了解情况，通过会见，通过和办案人员沟通，通过实地走访，了解卷宗之外的案情。

之后，辩护信心更足，而且还发现了王总构成自首的线索。

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03

甚是不理想的一审

同检察官的沟通太难了，一个案子居然由两个检察院在办理。

D市检察院负责诈骗罪，G市检察院负责贪污罪、行贿罪、对单位行贿罪和串通投标罪。

承办的检察官换了几次——

D市刚开始负责的检察官到了预产期，于是换为副检察长；

G市负责案件的第一位检察官升职调到其他单位，第二位检察官又被安排至外地参加党校的集中培训学习，第三位检察官在开庭前又因为疫情的原因被隔离了，最终出庭的检察官纯属“临危受命”。

两院分办，以及频繁更换承办人的结果可想而知。

五个罪名，起诉时少一两个罪名本来还是有一定可能性的。

但D市检察院只办理一个诈骗罪，不可能不诉；

前一位承办的检察官在将案子交给后一位检察官时，可能会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所以他在移交案件时向下一位承办人表达处理意见，表示了他的想法均以起诉意见为准，也就是侦查阶段公安和监委的意见；

后一位承办的检察官接到案子后，也产生了同样的想法，又会以前一位检察官的处理意见为准，反正不可能全案无罪，最终该怎么认定，是法院的事。

就这样，三位办案律师反反复复和各位检察官们做了不计其数的沟通，但结果就是检察官们的态度很好，个人也认可律师的意见，但最终还是坚持最初的处理意见。

同承办法官的沟通很愉快，三位律师曾经的大学教师、检察官、法官的身份和经历，使法官敢于也愿于交流。

案件转眼到了开庭阶段，成老师和魏律师出庭，何律师坐镇后方，通过庭审直播网掌握庭审情况，并带领小伙伴场外支援。庭审效果非常好。

发问行云流水，质证切中要害，辩论将情、理、法完美融合，辩护材料条理清晰、装帧精美，公诉人对于辩护人提出的质证意见和辩护意见，基本无法做出实质有效的回应。

不久之后，判决结果出来了，诈骗罪十二年，贪污罪三年，行贿罪一年，对单位行贿罪六个月，串通投标罪一年，数罪并罚，决定执行十四年。

这是一个不算最差，也不算最好的结果。

承办法官专门解释，辩护意见很有道理，他个人非常认同。但鉴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只能这样判，他已经在权限范围内，判到最轻除诈骗罪之外的四个罪，在总刑期是六年半的情况下，实际只算了两年。

三位律师表示理解，但不接受，建议当事人上诉。

04

艰苦卓绝的奇迹

“上诉有希望吗？”王总有些心灰意冷。

确实，争取也不一定有，但，不争取肯定没有。最终，王总提出了上诉。

二审是最后的机会了。老板娘尽最大的努力，到北京请到了一位全国知名的刑辩大律师。三位律师也表示理解、接受和支持。

王总为人热情诚恳，时时处处为他人着想，每次会见时，他作为一个被羁押的人，还要担心家属有没有照顾好律师，甚至一审判决结果出来后，他首先表达的是感谢律师。通过九个月的交往，大家已然是朋友。

所以，三位律师愿意配合北京律师，将案件存在的问题，自己的辩护思路，甚至连阅卷笔录和搜集的基础性资料，都毫无保留地交给了北京律师，以便其更快熟悉案情，更好进行辩护。

北京律师对案件进行了全面分析和研究，会见了王总，也和二审法官进行了沟通，然后坦诚地和老板娘说，一审律师已经将本案辩护做到了极致，他提不出更好的意见。最终，王总和老板娘决定继续委托卓安律师团队进行二审辩护。

根据法律规定，二审可以书面审理。那位与王总相关联的副市长案件，二审就是书面审理，结果是维持原判，所以与法官的沟通非常重要。

因此，律师与承办法官进行了深入细致地沟通，并表达了如果二审不纠正一审错误，将和当事人一道，坚决申诉的决心。

鉴于此，庭长、主管副院长又接待了律师，表达的核心意见是，律师的意见很有道理，但在定罪方面无法改判，因为副市长的案件已经生效，王总的案件如果改定性，会严重影响副市长的案件。例如：如果王总不构成贪污罪和对单位行贿罪，则副市长也不可能构成贪污罪和单位受贿罪。

同时，副院长也表达了遗憾，如果是王总的案子先审理，通过辩护人的意见，他们就会发现副市长案存在的问题，就有机会及时纠正。

最后，副院长提出了一个方案，一是二审开庭审理，二是不动罪名，三是减少刑期，四是请律师做当事人和家属工作，不再申诉。

卓安律师团队经过讨论，认为从务实的角度，从当事人利益最大化的角度，可以接受副院长的方案。通过沟通，王总和老板娘接受了该方案。

最终，二审改判，诈骗罪从十二年改判为五年，罚金从一百万改判为五十万，数罪并罚从十四年改判为八年。

05 结语

再好的律师，也有办不了的案子，就像再好的医生，也有治不了的病。

当然，这里所说的“办不了”，是指可能达不到当事人或家属的期待。

随随便便拍胸脯、敢保证的，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不靠谱的。

好律师其实也没多神秘，只是经验丰富一点，专业扎实一点，态度负责一点而已；卓安律师其实也不是多么与众不同，只是将经验、专业和态度融合地好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