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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县找刑事诉讼律师费,能治愈我们的从来都不是时间,而是明白

来源: 法律常识 作者: 法律常识 时间:2023-01-25 02:05:03

《都挺好》里,石天冬对苏明玉说:

“你可以选择不原谅,但你也可以选择放下。”

我选择原谅和放下。

谢谢大家的关心,《很遗憾,我有一个比苏大强还作的爸》留言超过了100条,有的没能放出来,我也没有一一回复,但大家的心意,我都领受到了,事实上,这也是我能够穿越痛苦的原因之一,因为我蒙受这么多的支持,并没有理由消沉。

今天,我想分享一下,我是怎么努力消化苦难,不让自己在过程中心理扭曲的。

漫漫岁月里,我们要学会自我疗愈

1

我承认,在某些时刻,还是会感到难过,比如在看《都挺好》的过程中,经常会掉下泪来,不过,这也是好事,因为,如果冷漠到无动于衷,那也非常可怕。

我的做法是,在那样的时刻,放任情绪,让它们穿过去,然后,恢复正常。

这也是我使用多年感觉行之有效的方法。

我知道自己遭遇到什么,知道哪些情绪是正常的,比如悲哀,甚至有时候的绝望,也知道哪些情绪是不正常的,比如早年间强烈的恨意。

我会去思考情绪的来源,比如悲哀是因为原本是美满的一家人,为什么会分崩离析,绝望是父亲对我说的一些重话,让我觉得匪夷所思,那不应该是父亲应该说出来的,而且,我没有过错,当然,我会在平静下来以后,把他的话理解为一时冲动,并不是发自内心地想让我去死,而我也庆幸自己当时并没有冲动到头脑发热,这应该是多年的职业训练让我所拥有的理性,延续到了生活中。

所以我始终认为理性是非常重要的,不要任由情绪蔓延,不要一味放大情绪。

对于恨意这样不正常的情绪,我会去分析和思考,父亲为什么变成这样,他的童年经历有什么影响?他对我们的态度转变,是不是缘于当初祖父对他的虐待?那些难以消除的阴影,让他在握有威权以后,变本加利的施加于自己的女儿们。我其实很希望会有一天,我们能够心平气和地谈谈,去尽可能地探究事物背后的源头。

这里面涉及到家族史,而有些事情对我来说是模糊的,有很多谜题都没有解开,所以,如果有机会,我会去淄博找三叔(三叔和堂妹现住淄博),过往三叔零星告诉我的事情,我现在可能也会有不同的理解。

如果有机会,我希望将来听父亲多讲讲曾祖父的事情,对他老人家,我充满敬爱,目前我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那么睿智的曾祖父,会养出祖父那样的不肖子。

我也想去趟江苏沛县,那是祖父和亲祖母的故乡,虽然现有那里没有亲戚(三叔说祖父的一位叔伯兄弟是国民党高级将领,已经阵亡),但在那片土地上,我想,也会有不同的感受,就像有一年我去南京,在莫愁湖畔,想到祖母在雪夜站在曲阜祖父外室院子外,是什么样的心情,就突然间潸然泪下。那院子,早年间是祖父和继祖母所住,后来父亲盖了两套新房子,祖父搬出,那房子就由二叔一家居住。

为了纪念祖母,父亲后来改了名字,中有一“沛”字,而他原来的名字,是曾祖父所起,透过名字,就知道曾祖父是知识渊博的人,而且对长孙充满慈爱和厚望。

追根溯源,即使不能尽解谜题,但可以尽可能地明白事物的走向。

而且,我不会只记住父亲对我不好的那些事,我也会想起早年间的美好回忆,就像有一年初夏,我在外婆家住了一段时间,他去接我,带我回乡下的家,路上,下起大雨,他停下来,穿好雨衣,把我裹住,我从雨衣角里往外偷偷地看,风很大,路上倒了不少树,爸爸蹬着单车,特别费力,但他的身影那样伟岸,我一点不觉得害怕。好不容易才到家,虽然有雨衣,小姨给我买的白底蓝花新裙子还是湿了,妈妈在门口等我们,看到我们才安心,当时盛传说要地震,所以夜里我和妹妹就睡在床底下,铁板床很结实,床底的空间又大,所以只觉得好玩。

我也会记得,爸爸带姐姐去北京玩,虽然没带我,但是回来的时候,买了山水画技法的书给我,因为知道我喜欢画画。

那时乡下的院子很大,妈妈种了很多紫色的雏菊,院子里有水泥地,我拿着毛笔蘸水,在上面练字。爸爸写一手好毛笔字,是曾祖父督促的成果,他也下得一手好象棋,家里很多棋谱,他教我,但又没耐心,我写得不好下得不好,就训我,于是我就不学了,他也不强迫,只是感叹说他小时候不学是不行的,跪在地上也要练字和算盘。

…………

岁月弯弯曲曲,我成为今日的我,受父亲的影响极深。虽然晚年的他变成了“昏君”,但早年的他,聪明、英俊、多才多艺、仗义疏财,帮过无数人,对我来说,是偶像一样的存在。我沿袭了他很多爱好,所以外公外婆都说,我在长相上像妈妈,爱好上像父亲,我自诩兼得他们之长,一度颇为得意。

并不能因他今日种种,就抹杀一切。

在这样的情绪梳理下,恨意渐渐消弭,想到他自幼丧母的各种苦况,对他的情感,更多是悲悯和无奈。

包括对祖父也是。

更愿意怀着科学精神去探究,而不是只懂得恨怨。

2

遗忘和逃避。

有些事,我是真的忘记了。比如争执是哪年发生,相关的细节,我都回忆不起来了,有些事情,能记得但模糊。

任由记忆在某些地方形成空洞或迷雾,也不想去努力追溯。

就算是清清楚楚又能如何呢?

法院是讲理的地方,家庭不是。

记得当初接到我妹妹转来的法院传票,我崩溃了几天,当时本想回家去法院对质,但后来觉得,还是承受不了那样的情景,于是就请了律师代理我出庭,诉状是自己写的,原原本本地陈述了事情的由来,有理有据,清清楚楚。

当时苦笑着想,其实律师费我都是舍不得的,那个钱给家里多好。

我承认自己是一个吝啬的人,有些费用宁愿花在家人身上也不愿意贡献给国家,这也是外甥女希望我转到她名下将来再转回而我不同意的原因,因为即使是赠予,也要有至少3%的费用,何苦?

法院判决后,我没有见过父亲。

并不是用避而不见作为惩罚,我对父亲,没有这类负气的想法。《都挺好》原著小说里有写,苏母本来是想和苏大强离婚,两个儿子归自己,一半房子和苏大强的一半工资归自己,苏大强也同意了,但她妈妈为了儿子的工作(或户口?记不清了)问题,跪下来求她不要离婚,她只好同意,并且为了不让苏大强离婚,硬生生怀上了苏明玉,所以明玉的出生和成长,是让她很不悦的事情。

我也害怕这样的要挟,因为我肯定会就范。

但是我的确是一个自私的人,不希望房子落到继母手中。

我父亲之所以非要房子不可,据说和我继母的哥哥、我二叔这两位的撺掇都有关系。

我换了手机,父亲找不到我,每月一笔的赡养费,是目前唯一的交流方式。

该我的责任,我从不曾逃避。

对家庭,我是非常尽责的。

假如我有做得不到的地方,遭遇再刻薄的对待也不会委屈,但我毕业以后,没向家里要过一分钱,家里有大事,我出钱分担。我妈妈生病,我买药,父亲想买新房子却没钱,我出全款。

我诚然算是三个孩子中最有钱的那个,也的确工作单位比较好,而且是父亲安排,但和我的节约也有关系。记得那时,我最贵的一件衣服,是400块钱的昵子大衣,我妈经常说我衣服多但都不值钱,说我太会过,给家里人花钱倒不吝啬。有年冬天她让我去买件好点的羽绒服,我出外面逛了一圈,还是买了件便宜的回来,说反正也挺暖和。

现在老家两套房子,一套90多平,父亲和继母住。一套100多平,去年才交房,妹妹和外甥女住。拆迁前的多年间,房子租出去,钱我从没要过,都是给父亲和妹妹。这房子,我是好处全没沾过,坏处倒是一样不落,但无论如何,这是家人栖身之所,他们住得好生活得好,我也安心。

3

尽最大的努力把坏处向好里转化。

这有点阿Q精神,但即使事情已经这样发生了,陷溺其中,并没益处,不如多想想好的一面。

一度,我最大的作用就是提款机。

而且有个阶段,因为姐姐向我借钱而我当时是真的拿不出来了,她很生气,过后,我再给钱也不要了,所以给钱也要求着给,不给钱又放心不下。真是相当疲惫。

后来因为房子的事闹翻了,这个作用倒终止了。

如果关系是从前那样,我可能也真攒不了多少钱在深圳买房。

所以在客观上来说,是有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意思。

终于,我也明白了,人其实没办法承担他人的生命,每个成年人,都需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我怜悯父亲因为遭受祖父和继祖母的虐待,而愿意牺牲自我,但是,父亲的成长,仍然要靠他自己。

我回想妈妈对于父亲的意义,就在于给了他爱和家庭的温暖,当初,他们的恋爱,是不被祝福的,而始作俑者,竟然是祖父,那时,祖父特意找去外婆家,说父亲好吃懒做,不务正业,所以外公外婆不同意他们结婚,我妈坚持要嫁,家里连嫁妆都不给,她就自己一个人跟着父亲去乡下,后来姐姐出生了,和家里的关系才缓和。祖父到底为什么那么做?我妈说她也不明白,哪有这样祸害自己孩子的?

也许类似于苏大强那样,祖父是以此获得权威感?

《都挺好》后面的剧情中,苏明玉和苏大强争执,指责他就不配有家有儿女,苏大强气极,扑上来指责:“你就是赵美兰!”

苏明玉如同石破天惊,失魂落魄,难道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却变成了自己最恨的人?

我不清楚祖父当初为什么那样做,我也不清楚父亲走过怎样的心路历程,但是,我会提醒自己,万万不要重复这样的命运。

去年姐姐过世,我回想她短暂一生的悲剧,痛惜,但也警惕。

吸取教训,保持清醒。

如果不是决裂,和父亲、姐姐保持着以前那样予取予求的关系,估计我也和苏明玉一样,每天焦头烂额,疲于奔命,现在这样,虽然孤苦,倒也洒脱。春节,我也不用千里迢迢地回家,落得清静。

我最后一次回山东过春节,是2004年的春节,那是我和妈妈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春节,我在苏州,买不上火车票,乘大巴连夜赶路,凌晨三点被扔在高速路口,但千辛万苦,也要回家,因为要见到妈妈。妈妈过世后,我再也没有那样强烈的不顾一切回家过年的意愿了。

现在的我,也已经足够强大,做到了发自内心的快乐。

所以,享受孤独,并运用好孤独,去做更多的事情。

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尘世间的情感,不再是我的羁绊。

我热爱太多东西,这些美好之物,让我沉潜其中,给予我享受和知识。

从台湾回来后,就跳进单品咖啡的坑,埃塞古姬茶玫瑰、日晒耶加雪菲、哥斯达黎加黑蜜、越南中原G7……乐此不疲。

漫漫岁月里,我们要学会自我疗愈

无论经历多少风霜,我仍是那个全身洒满阳光的,明亮的,宝宝。

4

心存感恩。

一个人,最忌自怜,放大痛苦,一点点伤痛,也禁受不住,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我不卖惨,我有能力消化掉这些苦难。

我也不觉得自己缺爱,因为在整个童年、少年、青年时代,我已经获得了足够的爱,父亲的转变,是发生在近十几年来,此前,不算我们因为相亲而产生的龌龊,他是一个优秀的父亲。他身上曾经闪耀的品质,我仍将继承下去。

而且,虽然我现在没有一个明理的好父亲,但我有一个顾念我的好妹妹,有乖巧的小外甥女,有很多亲如家人的朋友。

大哥大嫂对我,是真正做到了“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我和姐姐情感淡薄,因为父亲的事情,嫌隙增大,但纪姐、张姐她们,对我都比亲姐姐还要好,因血缘而萌生的情感,有时候是被动无奈的,而自己选择的异姓兄弟姐妹情感,反而更笃实。我有一个大家庭,除了大哥大嫂纪姐张姐,还有千寻、子扬、秋叶春花、赛美青荃、猫、小斑等等那么多的家人,有干儿子干女儿,热气腾腾热热闹闹,还有那么多的朋友们,拥有这么多的爱和支持,我不认为自己需要自怜,恰恰相反,我觉得自己拥有的爱和幸运太多,所以应该多多传递分享出去。

身为现代女性,不仅要拥有良好的物质生活,也能够照料好自己的精神世界,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而且,永无止境。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我不会因此而沉沦,它们帮助我更加通透地看人生,虽经打击不改天真,一片赤诚倾情绽放。

李慕白说:“我们能触摸的东西,没有永远,师父一再说,把手握紧,里面什么也没有。把手松开,你拥有的是一切。”

所以,我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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