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律师、律师。没有人喜欢他们,但你确实需要一个律师。李嘉诚曾说过:没有律师的意见,我不敢在合同上签字。离开律师,我什么也做不了。可见他对律师工作的高度评价及信赖。
企业主要是以营利为目的的法人机构,为了企业的合法权益维护,最好聘请一个律师,提供法律咨询和建议,负责企业的日常法律事务。那么,企业为什么要聘请律师呢?
《律师法》第26条规定:“律师担任法律顾问的,应当为聘请人就有关法律问题提供意见,草拟、审查法律文书,代理参加诉讼,调解或者仲裁活动,办理聘请人委托的其他法律事务,维护聘请方的合法权益”。
事实上也是如此,一个企业想要稳健发展,离不开专业法律顾问的把关。但目前,我国的企业大部分并没有聘请法律顾问。
律师在顾问工作中也许不能直接创造价值,企业却要支付律师费,看起来好像不划算,其实不然,律师的价值不能完全体现在账本上。在很多签订的合同里,法律顾问修改一句话,甚至一个标点符号,整个意思就变了,企业的利益就得到了最大限度的保护。
如果没有法律顾问把关,万一有疏忽,小的赔点钱,大了就可能赔掉整个企业。在很多时候,一个好的法律顾问可以救活一个企业,这样的价值,无法估量。
所以,你必须做出的第一项选择是,找一家著名的律师事务所还是一家精品律师事务所。大的律师事务所有一系列的优势。它们能为你的企业带来你所需要的公信力。
它们拥有品牌、顶尖的律师、全球化的联系网络以及强大的法律团队,能为你解决从公司法到知识产权以及法律诉讼等所有的事情;那些最令人尊敬的律师事务所带着一种光环,人们会认为没有一家顶尖的律师事务所会在它认为无法获得成功的创业公司身上拿自己的声誉冒险。
那些顶尖的硅谷律师事务所对于投资人来讲就像是过滤器,他们会选择最好的创业公司然后定期将这些公司介绍给风险投资人。
这些顶尖的硅谷律师事务所包括Wilson Sonsini、泛伟律师事务所(Fenwick & West)、DLA Piper、Cooley、Goodwin、博钦律师事务所(Perkins Coie)等。
如果你遇到的是一家顶级的律师事务所,你应该充分利用它的社会关系,让它把你热情地介绍给风险投资社区。请记住,推介的数量和质量取决于你的合作律师事务所,以及它对你的创业公司到底持有多少信心。
有些合作律师事务所会竭尽全力地帮助你获得融资,而其他的不过只想处理你的法律文件罢了。从一开始就分辨出你正在与之打交道的是哪一种类型的律师事务所是一种很明智的做法。
一个用来衡量你的合作伙伴会为你付出多大努力的聪明的指标是,他们是否愿意推迟收取你的律师费,直到你完成融资交易。这对于一家正在艰难求存的创业公司来讲这可能就是一根救命稻草。
一种典型的做法是,他们会对允许你延期支付的款项设定一个最高的限额,这个最高的限额可以从5 000美元到5万美元不等,甚至是更高的金额,具体将取决于他们对你信赖的程度。一笔大金额的可延期支付的款项意味着这家律师事务所正在对你的成功进行投资,而且很有可能它还会为你做一些非常有价值的推介。这实际上也是一种激励措施,因为如果你无法获得成功,它也就没有办法获得报酬。
但是绝不要天真地以为它这样做是免费的,其实它知道你肯定会在事后支付相关的费用。事实上,律师事务所承担的风险越大,它所期待的回报也越多,越是大的律师事务所收费也越高。
在硅谷,顶尖律师的收费标准可以达到每小时1 000美元甚至更高,所以请做好心理准备,在将来你肯定会面对一张巨额的律师费账单。
一种安全的预防措施是尽可能地从相关的律师事务所拿到某种形式的打包价,从公司的组建到专利的申请再到后期A轮融资协议的达成,所有这些事情的成本都会以书面形式一一列明。
想要拿到这样的打包价是很困难的,但有时候律师事务所确实会这样做,所以如果你事先就提出这样的要求,对你绝对不会有什么坏处。
另外的选项是和一些较小的律师事务所进行合作,或者去找独立律师。他们通常没有资格把你介绍给一些顶尖的投资人,或者有足够的资金可以允许你延期支付相关的服务费用,但是他们可能会非常便宜。
建议创业公司与所有能够遇到的不同律师进行协商,在最开始的时候你手上拥有最多的筹码,一旦你与律师签订了协议,再想要拿到一定的折扣就会困难得多,但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你与之打交道的是一家小型的律师事务所,通常你能拿到一揽子交易。
其内容可能包括从注册公司、申请临时专利以及用一种单一的固定费率来设立股票期权的方案。当然达成这样的交易你得先付钱,但这确实是一种相当不错的省钱方式。它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把你这笔生意从更大的律师事务所那里抢走,而且在将来为它带来回报。
很多较小的律师事务所以及独立律师缺少大型律师事务所的那种光环效应以及全球性的网络,但是在专业领域他们的工作能力和那些大型律师事务所相比丝毫不逊色,而且他们能够以非常低的时薪极其出色地完成工作。
不过小型律师事务所的缺点是你必须事先付款,如果你没有钱,当你达成交易时就很有可能会遇到障碍。
另外,除了钱的问题,最重要的事情是,在这家律师事务所里你应该找一个什么样的人来作为你的合作伙伴。没有什么比律师的质量更重要的了,你也许能找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律师事务所,但如果你无法做到和律师和谐相处,那将会是一场真正的灾难。
在你签署协议之前,你应该首先问一些问题。
所以你完全有必要和他们先见一见面,因为也许你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会远远多于其他任何人。请务必当面向对方提出上述这些问题,不要感到不好意思,这不过是整个流程的一部分。
另外,再多花一些时间与其他的律师事务所进行沟通,是你在花钱雇用他们,所以你应该确保他们的文化、个性以及价值观能够与你的相吻合。
我们先把成本放在一边,首先来看一下具备什么样的品质才算是一个好律师?
最为重要的品质是他能为你提供什么类型的建议。差的律师往往会给你一些很模糊的建议,比如,你也许会就协议中的某个条款询问他的意见,他给你的却是一系列选项,接着他会向你解释每一个选项可能带来的微妙的法律后果。
请相信我,这绝不是你付钱来让他做的事情,你并不需要他给你上一堂法律课,你需要的是直截了当的商业建议。通常在他解释完所有的选项后,你对于真正问题的理解并不比他开始解释前更加清楚。
那么为什么律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因为他们认为做出一项艰难的决定是你的责任,他们的工作只是向你提供法律上的建议。这完全是一派胡言,一个好的律师绝不是这样做事的。
你需要的是一个知道如何以一个创业者的方式去思考问题的律师。创业者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蕴含着一定的风险,你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消除其中的风险,你能做的只有尽全力去管理相关的风险。
一个好的律师绝不会让你淹没在一大堆法律术语中,她只会清晰地告诉你冒哪些风险是值得的,而哪些风险应该尽力避免。
有些律师可能只是反应不够及时,你也许在谈判的过程中需要他们的参与,但他们可能一两天都不给你回电,这就会耽误谈判的进展。请记住,律师是你花钱雇来为你做事的,任何时候你都可以让他走人。
你可以很容易地将相关的法律文件转交给一位新的律师处理,因为98%的法律文件都是按照一个标准的模板进行起草的,任何一位还算过得去的律师都可以接手他前任的工作。事实上,换掉一位律师要远比你换掉一位首席工程师简单得多。
不要忘了你还应该自己做一点功课,不要仅仅面试你想招募的那个律师,最好去和这个律师的客户见一面。找找看有哪家创业公司和这个律师配合得很好,请这家创业公司的人员吃一顿饭,然后尽可能多地询问你想知道的细节。
比如,这个律师是不是反应很及时,是否能向你提供清晰明确的答案,是否对相关的法律有透彻的理解,以及会不会随意增加法律服务的账单。这里的最后这个问题是最难得到答案的,因为你几乎无法做出判断。
最后,律师是你的团队至关重要的成员,而且你需要有人在背后支持你。那些好的律师实际上能教会你如何通过谈判来达成一个协议,而且还能清晰地告诉你哪些条款值得你努力去争取,而哪些可以放弃。
有很多顶尖的律师事务所,比如Orrick,已经把大量的法律文本模板放在了网上,你可以在网上通过搜索“Orrick工具包”免费下载这些模板。如果你作为创业者目前囊中羞涩,没有办法拿到延期支付的待遇,并且会使用法律术语,这也许就是你最好的选项。
这里我并不是说你不需要聘请一个律师,但如果你确实负担不起,那么就尽你所能向前迈进。在适当的时候我也会使用这些模板,这些模板在法律层面上是非常扎实的,一些世界上最为顶尖的律师都曾经仔细地审查过这些文档。
只要你能够严谨地遵照模板,并且能理解你所选用的模板文档中的相关条款,那么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如果我是一个用自有资金创业的创始人,我会毫不犹豫地浏览硅谷的每一家主要律师事务所的网站,并下载所有我能够找到的免费法律文本,之后在任何适用的场合我都会直接使用这些文本。
为了省钱,有一种相当不错的策略是从一开始你就直接参与谈判,并在谈判的过程中使用已经被认可的法律文本模板,直到进入最后的阶段你再去请一个律师,让他对所有的法律文件进行最后的审核。这样的做法可以让你的法律服务费减少90%。
我甚至下载过微软和谷歌的《终端用户授权协议》文本,然后按照我的需求对这些文本进行修改。我认为如果这些文本对于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公司来说都已经足够好,对于我的创业公司来说也应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任何有自尊心的律师都会反对这样的做法,但事实上又有哪家使用自有资金创业的创始人,在他们甚至还没有验证自己的创意时,就有能力花费数千美元在法律文件上呢?
如果你面临的选择是,要么你根本就没有任何《终端用户授权协议》,要么就是对微软和谷歌的文档进行修改后的这个版本,你会怎么选择呢?
严格来讲,在这些文档中绝大多数的条款都是格式条款。在你完成了融资后,再请一个律师对你原先使用的条款和条件进行有针对性的调整和更新即可。
请记住,在一些简单的事情上,模板文档还是相当有用的,比如保密协议、授权及发布表格、独立承包商协议等。但是在一些更加复杂的交易中,比如谈判某一轮融资的价格时,模板文档就派不上用场了。
在这种情形下,请一个你能请得起的最好的律师还是非常明智的。因为你看不到可能会存在的陷阱,万一你把事情搞糟了,将来你就有可能付出高昂的代价。
类似于清算优先权以及董事会所占比例这样的事情对于你公司的将来都是非常关键的,而且你也绝不会想承担失去所有的风险。不要因小失大,所有这些都涉及你如何去管理风险。
其实一个公司设立、存续一直到清算都涉及诸多法律事务,可以说一个律师可以从一个公司“生”一直服务到公司“死”,公司需要律师本是无可厚非之事,那为何有此一问呢?
主要因为创业公司缺钱,钱都要花在刀刃上,购买法律服务是用在刀刃上吗?大部分创业企业用行动证明它们不认为是。中国的司法环境以及创业者对法律及律师的固有认识决定了现如今创业公司聘请律师不是个常见的举动。
所以我在这里想从律师能为创业公司做什么的角度来分析一下创业公司聘请律师的需求,虽不能改变社会现实,但我相信创业者的观念总有一天会拧过来的
最后,我的建议是,充分运用你的判断能力,不要过度紧张。你做的每一件事都会有一定的风险,法律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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