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导报记者 戚晨
他从一名实习律师成长为山东省内颇有名气律所的创始人,他凭借自己的专业服务为上百位当事人洗刷冤情、为客户挽回几十亿的经济损失,他利用“公司制一体化”开拓律所新模式……他就是山东豪德律师事务所主任付兴刚。
两次转所
法律系科班出身,曾经在基层法律服务机构工作过的经历,也为他后期进入律所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在上世纪90年代,国内律师人才的成长和培养,主要依靠‘传帮带’机制,遇到一位好老师,外加坚持不断的学习,才能真正走向专业的道路。”2000年,付兴刚离开原来舒适的工作环境,选择进入律师事务所成为一名实习律师。在互联网还没有普及的时代,学习的工具和平台少,付兴刚利用《司法文件选编》《法律法规汇编》这些书籍及资料积极学习,始终保持从业的敏感度,成长为一名出色的刑事辩护律师。
“先做好人再做好律师”是付兴刚的人生信条。作为刑事辩护律师,付兴刚见证了无数当事人的起伏人生。付兴刚曾经接到过一个财务负责人挪用公款的案例,二审接手后,他发现一审定罪量刑的证据不充分,但他更清楚职务犯罪案件如果没有新的有力的客观证据,推翻原判决难于上青天。“每次去会见,当事人都以泪洗面,根据多年的经验判断,这里面定有蹊跷。”付兴刚多次与当事人会面,帮她梳理与案件有关的信息。
经过走访调查和信息核对,他发现当事人有不具备在某银行办理理财产品的可能性——如果一审法院认定情况属实,那当事人办理业务的前两分钟,在距离13公里外的另外一家银行办理业务的情况就不真实。这两者必定有一个是假的!“当时我和助理开着车,掐表从13公里外的银行开车到指控犯罪行为实施地,发现开车最快也要24分钟,当事人不可能在2分钟内穿越。”通过积极准备,不漏掉每一个有力证据,该案在潍坊中院开庭后,付兴刚作为辩护律师据理力争,案件被发回重审。在重审过程中,辩护人申请法院调取了当事人不在犯罪实施地的有力证据,最终检察院撤诉。“被羁押19个月后,当事人出了看守所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我,百感交集,我和她一起在电话中流泪。”付兴刚说。
从实习律师一步步成长为专业律师,在市场经济发展初期,年轻律师是真正“苦”过的。一方面进入律所没有基本工资,没有生活来源,完全要依靠帮老律师做案子给的生活费。此外,企业遇到问题聘请律师的习惯没有普及,案件来源成为律师事务所发展的难题。两次转所,付兴刚看到了律师事务所发展的瓶颈,他渴望突破现有模式,能够打造一家真正助力行业发展的律师事务所。
在与其他5位同仁的合作下,2008年,山东豪德律师事务所正式成立,付兴刚“杀”入商海,开启创业路。
公司制一体化
从一名律师转变为律所负责人,付兴刚才发现做律所管理者不是自己想象得这么简单。为了盈利和生存,律所将2009年定位为“生存年”。“别人搞不定的案件,别人不乐意跑的案件,我们接手。很多企业不理解的法律知识,或者需要的证据,我们一点点耐心解释和梳理。”凭借着专业和服务,2009年一年6位合伙人做到了近200万的业绩,远远超越地区律所的平均盈利水平。
“创业过程中,虽然有点成绩,但‘老带新’这种模式,已经影响到了企业的发展。新进的年轻律师渴望得到锻炼,但没有案子就没法进步,而且针对大的企业和案件的服务,需要团队合力完成,这样的前提下,必须要走公司制一体化的改革路。”付兴刚回忆说。
2013年4月1日,付兴刚不得不面对合伙人内部的分歧,包括他在内的3个人坚持进行公司制一体化的改革,另外3位合伙人却因为分歧,离开了。“当时主要的分歧就是合伙人需要让利,把老律师的薪酬分摊给年轻人,助力年轻律师的成长。一开始虽然很难,很多人也不看好我们,但我们坚持认为公司制一体化是未来的趋势,选择大方向就等于选择了律所的未来。”
在付兴刚的坚持下,豪德律师事务所成为国内为数不多的“公司制一体化”模式的律师事务所,虽然初期也有不如意、不完善的地方,但是律所营收不但没有降低,反而通过团队合作完成了许多有影响力的业务,一跃成为潍坊市行业内首屈一指的律师事务所,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肯定了付兴刚的判断和选择。
一家律所是否匹配个人成长、发展,关键看该律所是否能让律师有“归宿感、荣誉感、使命感、紧迫感、价值感”。除了业绩外,付兴刚非常注重青年律师人才的培养。
为了配备更优质的资源,让年轻律师得到历练,豪德律师事务所首创了“1+N+1”的法律顾问服务模式,对于客户会专门配备一位主管律师、一位团队秘书以及一至多位的律师,通过专业的团队协作,为客户进行服务。此外面对诉讼案件,也会根据大数据检索、可视化报告、模拟法庭、复盘总结等多维模式,帮助律师出庭告捷。
在公司制一体化的改革下,付兴刚还重新调整了律师的薪酬结构,利用“案源奖励+办案绩效+岗位补贴+内部晋升机制+股权激励”复合制薪酬的标准,形成了团队人员的稳定性,更建立了豪德金牌律师的服务口碑。
不会偏安一隅
作为地域性的律师事务所,经过了十余载的发展磨炼,2020年付兴刚将律所定位为“远航年”。2020年6月,豪德律师事务所选择到山东省会成立济南办公室,同年8月成立吉尔吉斯斯坦办公室,下一步还将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继续开设分所和驻外办公室。
“律所虽然总部地处潍坊,成立初期就定位不会偏安一隅,需要走出去。走出去需要勇气,如何走需要方法。这得益于我们公司制一体化的顶层设计,我们通过专业化分工、团队化协作、规范化发展、国际化视野等定位,可以走到世界任何一个城市和地区。”付兴刚将济南办公室定位为专业所,主要发力企业合规和涉外法务业务。 因为定位清晰,业务拓展很快,通过差异化服务,面向社会各界,豪德律师事务所的专业、敬业赢得了客户的高度认可。
付兴刚希望,能够通过自己和团队的从业经验助力山东企业良性发展,“很多企业认为做法律风险防范,架构建立好了,也聘请了法律顾问,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但企业最核心的问题,需要形成‘道德+法规+法律’的内核。企业家从良知出发,员工具备道德理念,只有这样企业运行才是健康、永续的发展,而这就是我们提倡的合规理念。”
在付兴刚的推动下,经过前期筹备,2021年3月27日,济南中和合规研究院正式成立,其希望通过法律为民营企业走出困境、实现跨越保驾护航。“山东儒家文化的影响,对民营企业发展有着极佳的引导。面对合规要求,首先企业需要转变观念,树立合规经营的新理念,这也是企业实现持续经营之道,重点要加强合规管理顶层设计,从战略层面加以重视,开展有效合规管理。”付兴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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