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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莉 福建步道律师事务所创始人、主任律师 海西商界企业家俱乐部副会长

来源丨海西商界（ID：haixishangjie）

作者丨Jessica

人物摄影丨至美瞬间

7:30前往图书馆，中午用一碗5元的扁食解决午饭后，直到20:30图书馆闭馆，才离开。

这种“一天泡在图书馆超过12小时”的做题啃书状态，步道律所创始人李小莉持续了大半年。

2014年，中国司法考试报考人数43万，通过率10%，李小莉就在当年的那10%里。而那时候的她，不是法学科班出身，也未从事过与法律相关的工作。

被问及当时能通过司法考试的原因，李小莉只微笑着对《海西商界》记者说：“当时挺幸运。”

其实，幸运只是她“付出不亚于任何人的努力”后得到的回报而已。

“那一段时间我在图书馆的椅子上坐都坐不住了，整个腰背都很僵硬。最后没办法，只能站着看书，或跪在椅子上看书。考完之后，真的感觉整个人像‘褪了层皮’，死去又活过来了。”回忆起当时备考的情形，她仍心有戚戚。

“付出不亚于任何人的努力”，是李小莉当初能成功通过司法考试的原因，也是她创业路上一直遵循的“信条”。

“而立之年” 想成为一名律师

2019年，是李小莉来到厦门的第九年。

2019年3月8日，位于厦门汇盈大厦23层的福建步道律师事务所开业大吉，来自全国各地100多位的精英律师和嘉宾们参加了典礼。

“步道律师事务所”是李小莉在“不惑之年”送给自己的一份特殊礼物。

步道律师事务所办公空间

她出生于黑龙江，其父母原本是国有企业的职工，90年国企改革，大量的国企职工被迫下岗。为了谋生计、求出路，她从童年开始就跟着父母从“中国最北”一路做着生意，朝南走。最后，停留在了大连，开始了大学和工作生涯。

2010年，李小莉因缘巧合来到了厦门—这座让她来了就不想再离开的城市。因着童年的经历，她一直缺乏安全感，长大工作后就一直在思考：中国到底有什么职业，不受年龄限制，也不会受企业发展所限制，可以一直做下去？当时医生、教师、律师，李小莉都仔细思考过，最终选择了律师职业。

得知通过司法考试可以成为律师后，她决心一试。结果，第一次被打击的“怀疑人生”。

“刚开始报司法考试，我还挺自信的，觉得再难应该就跟自考差不多。结果，差好多。我那时候被打击的都有点怀疑人生了。”李小莉回忆说。

所有的美好，都源于距离的想象。律师，是个看似光鲜，实则需要“深耕”和“深蹲”的行业。当时的李小莉通过跟丈夫的第一次创业，已经获得了自己的第一桶金。因此，35岁的她，不再因生活所迫而需要去选择重新进入一个行业。

“人要有目标，生活才有动力。一旦过于安逸，就会跟社会脱节。”她如此解释。

步道律师事务所李小莉律师（右四）准备进入美国最高法院学习

一直以来，李小莉都不是一个寻求安逸的人。甚至，她是一个不断挑战自己的人。大学学的电子商务专业，在阿里巴巴还没出名的时候，她也已经开始模仿当时知名的网站，自己做网站。

“那时候就在想：人家马云不是学计算机的，都能想到、能做成阿里巴巴，为什么我当时没做到？原因是什么？我还学了这个专业。我想原因就是坚持和持续的学习。”

1979年，被称为中国律师制度恢复元年，当时中国仅212名律师。40年的时间，全国已发展至42万多名律师，律师事务所由70多家发展到3万多家，律师所涉及的业务也从最初的刑事案件，逐渐介入民事、经济案件，有的已拓展到非诉讼业务。

“律师的社会存在感和价值是相匹配的，它对社会的发展也有推动作用。人到一定的年龄，需要考虑的是自己的社会价值。而且，我也想给我的孩子，树立一个榜样。”李小莉微笑着说。

步道律所—风险前置，提前预警

2015年，李小莉正式进入律所，成为一名实习律师。从一开始，她对自己的职业规划就很清晰。所以，她主要负责民商事案件，或企业经济类的刑事案件。

“在我的理念当中，律师是帮助人解决纠纷。但解决纠纷不代表一定要走到诉讼阶段。”她表示。

2017年，最高人民法院、司法部联合印发《关于开展律师调解试点工作的意见》。《意见》指出：与一些国家律师主导调解模式不同，我国律师参与调解主要是受邀参加人民法院、行政机关等组织开展的调解工作，律师在参与的广度、深度和积极性方面存在一定的局限，预防和化解矛盾纠纷的独特优势没有得到充分发挥。

李小莉对于自己的定位，正是：预防和化解矛盾纠纷。而这也是步道律所成立的初衷。

将专业法律知识和各行业的资源通过大数据分析、区块链技术等紧密结合，为客户提供优质高效的法律服务，是步道律所的理念。

“我们就是会利用大数据和区块链的技术在网上搜集交易方的相关信息，给企业提供24小时的舆情预警。”李小莉对《海西商界》记者说。她举了个例子：如企业双方谈合作，为了避免后续出现合同纠纷，步道会先替服务的企业做相关的背景调查，利用大数据来提醒当事人，合作企业可能存在哪些风险？在合作的过程中，如果遇到可能发生风险的因素，要提前做哪些工作，避免后面发生纠纷。

简言之，就是给企业家提供商业解决方案，包括诉讼解决方案。从企业家的商业角度出发，怎么样帮其降低损失，创造最大的经济价值。又有哪些案件是不需要企业耗时耗力，就可以通过资源互换，或者是通过其他的协商谈判，来解决纠纷。

“除非是不得不诉讼的，否则我们能在前端解决，都会尽可能的放到前端去解决。”

在欧美发达国家，律师无孔不入。可以说：没有总统，社会可以照常进行，但如果没有律师，社会生活可能就无法运转。

李小莉介绍，聘请步道律所作为常年法律顾问的企业，其交易合同均由步道来进行统一管理，步道会根据企业每一笔合同的履约情况，及时反馈给企业可能存在的风险和问题。目前步道服务企业达20多家，企业类型有建筑、房地产、计算机、影视娱乐等。

将律所当作企业管理

律师圈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想做律师，就先不要做律师。”律师，是一个复合型职业，依赖的不仅是法律知识，更多的是法律之外的经验和知识。

二十多年前，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首设立“法律硕士”专业时，就是本着培养复合型专业人才的目的。而专业化就意味着律师除了法律专业外，还需要一个其他行业专业。步道律所目前聘请的律师，除了均是法律专业外，还拥有别的行业的专业资格证书。如李小莉，除了是执业律师外，更是法务会计师、AAIA全权会计师等。

李小莉在美国哈佛大学交流学习

“如果世界上有360行，对于律师而言就有362行，都是法律+某个行业。”李小莉表示。

从成立之初，步道就选择了5A级写字楼1700平方米的办公场所，其中近500平方米的公共休闲区域，同时还引入智能系统，开辟模拟法庭，不定期请资深律师来授课，将律师带出去学习。而这种“重资产”的律所运营模式，在目前中国的“年轻”律所里，较为少见。

数据显示，截至2018年，中国30人以下规模的律所占到了整体律所的93.1%，而“10人以下”占比62.3%，这个数据意味着中国绝大一部分的律所，还停留在“小作坊”的规模发展阶段。

“律所应该像企业一样来进行管理，我2018年一直在走访学习，不断的和知名律所管理人进行探讨，最终才定下来‘步道律所’的管理方式。”

步道律师事务所李小莉律师在美国交流学习

互联网时代，律所的品牌化发展，得到了越来越多律所管理人的重视。一家规模化的律所，往往不是由单个或者多个全能律师组成，就像一家规模化的企业，团队分工明确，各司其职，企业的规模化发展往往伴随着各个团队的规模化发展。

步道的团队管理模式，正是如此。其内部目前有多个团队，每个团队既各自专业又相互合作。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打破了单一的”专业型组织结构”，组织的发展不再单纯的依赖于“专家型”的知识人才，而在管理和品牌推广上，进行了更加细致的分工。同时，更加强调团队的协作能力。

“我会根据服务客户的需求，来匹配相关的律师团队进行服务。比如跟影视娱乐工作进行合作，我就要求服务律师除了律师证，还要再去考演出经纪人资格证。”李小莉表示。

在“互联网+法律”、“法律+资本”、“法律+人工智能”的时代，中国律师群体迎来巨大的发展空间。也相信将会有越来越多如步道一样定位的律所，在这个“洗牌浪潮”之中，抓住发展机会，脱颖而出。

记者后记

乔布斯曾说过：“活着就是为了改变世界”。对于李小莉而言，活着就是为了给社会创造价值。

因而，她在“而立之年”放弃已从事多年的企业管理工作，进入一个全新的领域，重新开始。

一路走来，纵然过程艰辛，历经磨难，她也从未想过放弃。

十年坚持。如今的她，用“步道”证明了，当初的选择，没有错。

“如果2014年那次司法考试没有过，您还会考第三次吗？”采访最后，《海西商界》记者问道。

“我想，会的。”李小莉思考了一会，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