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事务所找客源，青年律师专业化发展之路

“喜迎二十大 奋进新征程”，炜衡党委和团委于2022年“五四”青年节期间举办法律征文暨青年律师法律论坛活动，北京总所及各分所青年律师积极响应，主办者陆续收到各所党支部及团支部选送征文，炜衡公众号将陆续刊登参赛征文以飨读者。

论文提要：

近年来，我国律师行业发展迅速，青年律师队伍也在不断壮大，同时也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困难。随着科技的进步，自媒体行业的迅猛发展，给青年律师带来挑战的同时，也为青年律师的发展打开了另一扇窗，如何把握时机，实现弯道超车，是青年律师需要思考的问题。意大利经济学家帕累托发现的二八定律在律师行业体现的淋漓尽致，青年律师如何在传统强所和律界大佬的手中争夺市场份额，开拓出属于自己的专业特色和发展模式。本文主要对当前青年律师面临的现状和面对自媒体带来的机遇与挑战如何开创出属于自己的发展模式进行介绍。

关键词：青年律师；生存现状；自媒体；机遇与挑战；对策。

全文共4996字（包括正文和注释）

引 言

律师行业具有一定的实践性与专业性，青年律师要想成为一名优秀的专业律师，需要通过不断的磨练以提升自身的专业水平。在当前信息技术迅猛发展、自媒体渗入到律师行业的背景下，青年律师除面临着诸如经济收入低、缺乏案源、经验不足和执业方向选择迷茫等较为严重的生存和发展问题时，同样也面临着自媒体带来的机遇和挑战。青年律师的生存状况和职业发展不仅关系着自身的成长，也关系着律师行业的可持续发展。为分析自媒体背景下青年律师现状及成因，以及给青年律师带来的机遇与挑战。笔者以浙江省为例，希望能为青年律师的发展提供一些帮助，也希望青年律师能寻找到一条适合自己发展方向的路。

从1979年我国恢复律师制度以来，经过四十余年的发展，全国律师队伍不断壮大，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律师作为自己的职业。根据中国法律服务网显示，截止2021年，全国律师突破52万人，律所3.4万多家，而浙江省现有律师人数31854人，律师事务所1718家，其中35周岁以下青年律师14434人，占比45.3%。在律师行业蓬勃发展，竞争日益激烈的背景下，行业内的“二八定律”也体现的愈发明显，青年律师面临的挑战也愈加严峻。

一、青年律师执业现状

（一）收入偏低，生活压力大

青年律师要想真正能够独立执业，首先要经历一年的实习期，实习期间实习律师不能独立接受当事人委托办理案件，而实习期间实习律师的工资普遍不高。以浙江省为例，根据笔者调查发现，浙江绝大部分律所实习期月薪大致在四千元左右。而杭州作为新一线城市，生活成本原本就高，也就是说扣除掉基本的房租、餐费、交通等日常支出现有薪资基本所剩无几，甚至远远不够，因此在实习阶段的青年律师生活压力普遍较大。

（二）经验不足，缺乏专业指导

青年律师工作时间不长，工作经验不足，一般情况下，进入律所后会有指导老师进行指导，但很大部分指导老师往往只是将基础知识进行传授，青年律师鲜有出庭实践的机会导致青年律师缺少实践性的经验，只能通过自觉性学习基础的法律法规，不断自我充实。坊间甚至流传有一种说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也从侧面反映了青年律师因为各种原因缺乏专业指导的现状。

（三）律所规模较小，缺乏系统培训

浙江现有1718家律师事务所，其中20人以下的律所1425家，占比高达82.9%。律师事务所规模普遍较小，内部培训制度不完善，有的律所由于人数较少，负责人忙于开拓业务，很少会组织专业能力方面的培训，也不具备培训能力和条件，久而久之，这些执业在较小规模律所的青年律师，由于得不到系统的培训，专业技能的提高也就相对困难。

（四）缺乏人脉，无稳定案源

青年律师初入社会缺乏人脉资源，执业伊始大部分只能依靠周边亲朋的介绍获取部分案源，缺少稳定的案件来源，往往也是青年律师执业初期困境的主要原因之一。

（五）行业竞争激烈

浙江现有律师31885人，仅杭州市就有12500多人，占比39.2%。而浙江去年新增律师3000余人，其中90%以上为青年律师。律师队伍的不断壮大，特别是一二线城市的集聚效应尤为明显，来自行业内的竞争压力可想而知。

二、“传统时代”律师行业现状

（一）传统案源拓展方式

在传统的法律行业中，人们大多数靠“熟人”介绍或律师的知名度选择律师，因为无法真正了解律师的真实专业水平，这种方式往往是不科学的。也正是因为人们这种不恰当的选择律师的方式，导致了很多不专业的服务结果出现。

同样地，绝大多数律师缺少直接触达潜在客户和展示自己专业能力的途径。常见的做法是“混圈子”、通过大案要案获取知名度，缺乏与客户建立直接信任以及展示自我专业价值的机会，并且这些传统途径也往往被少数律所或者律师所垄断，青年律师更难介入，发展自己的客源。这就出现了专业律师没有客户，客户难以找到真正专业律师的矛盾局面。¹

(二）传统宣传媒介

在自媒体普及之前，律师行业的宣传大部分都是大家熟悉的报纸、电视、广播等，但由于上述传播技术门槛和装备费用都很高，需要消耗大量的资源，其开支对于中小律师事务所而言往往难以负担，普及率也不高。

三、自媒体行业给青年律师带来的机遇与挑战

自媒体(外文名：WeMedia)又称“公民媒体”或“个人媒体”，是指私人化、平民化、普泛化、自主化的传播者，以现代化、电子化的手段，向不特定的大多数或者特定的单个人传递规范性及非规范性信息的新媒体的总称。

自媒体让更多普普通通的人有了展示自己的机会，它赋予了很多人便捷的发言权力，各行各业的人们依靠着各式各样的平台，展示自己的才能，在网络上发表自己的声音。自媒体改变了传统媒体在信息传播中的地位，很多人了解新闻，认识世界已经不仅仅靠着电视报纸，只要一部智能手机就能轻松了解到各行各业的情况，他使得人和人之间的信息传递、交流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便捷、高效、高互动、低成本。

（一）自媒体时代对青年律师的机遇

1.接受能力较强

老一辈律师接触互联网自媒体等新兴技术相对较少，对互联网、大数据等专有名词不甚了解。而青年律师因为对自媒体的使用和接触更多，甚至经常被律所或团队委以公众号运营的兼职，部分规模较小的律所，新入职的青年律师甚至要兼任部分公共行政事务。老一代律师的劣势恰好是青年律师的优势，行业自媒体运营的背后，还需要有对律师行业的认知，对客户思维模式的洞察，这些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对于青年律师下一步打造个人品牌，发掘新的业务增长点大有裨益。

2.打破地域限制

互联网打破了常规时间与空间的界限，将世界联系在一起，极大地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特别是近两年来受疫情影响，视频会议、网上开庭与会见，似乎变得司空见惯。互联网技术为当事人节约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成本，由此带来的便利也慢慢被更多人所接受。青年律师可以利用自媒体宣传和打造自己的专业技能优势，虽然线上案源的拓展方式与传统方式相比比重仍然较小，但这至少是青年律师案源拓展的新机遇。此处蕴藏着后来者弯道超车和领先者扩大优势的机遇和挑战。

3.便捷专业学习

律师是一个需要终身学习的行业，新的法律法规、司法解释、案例等都需要律师花大量的时间去学习研究，以此提升专业技能。传统的线下学习方式受制于时间、地点、规模等因素影响，往往多有不便，影响范围也相对有限，尤其是在疫情反复的当下，线下学习更加不便。互联网时代各类自媒体平台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一些律界、学界大咖讲授的课程也不再变得可望而不可及，让青年律师甚至是一些偏远地区的律师也能接受更好的学习机会，增长经验。便捷的学习机会，让青年律师随时随地都可以利用闲暇时间学习专业知识，提升专业水平，为当事人提供更加专业的法律服务。

4.运营成本不高

自媒体平台遍地开花的时代，律所、律师需要投入的运营成本相较于传统媒介而言自媒体更具价格优势、即使是中小型律师事务所也有足够的能力运营，具有很强的竞争力，打破了传统强所的行业垄断。

（二）自媒体时代对青年律师挑战

1.基础性工作被科技取代

信息技术在为青年律师带来各类机遇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地会给青年律师带来了挑战。其中，较为凸出的问题就是，那些机械性重复性的工作显现出逐步被科技所取代的趋势。诸如威科先行、iCourt等信息库已经被上千家的律师事务所所使用，这也就意味着，如果青年律师不拥抱新技术，通过信息技术来提升自己的办公效率，不形成自己的竞争优势与特色，仅仅重复一些简单的咨询工作，这类服务将面临着被人工智能所替代的风险。²毕竟目前已经出现了一些信息处理系统可以对简单的民事诉讼、仲裁等程序生成诉讼方案、民事起诉状等法律文书，为民商事主体以及审判机构节约成本。³而且，民众在信息技术的影响下，逐步形成了主动搜索的思维，在遇到法律问题时也会尝试自行学习了解相关信息。这种信息处理系统的普遍使用与大众法律意识的提升对于青年律师在案源的拓展上会带来挑战，简单的案件被科技或者大众本身消化了一部分，青年律师办理简单案件的机会存在着减少的可能性，对于其办案经验的积累也将带来不利影响。信息技术带来的机遇远大于挑战，青年律师要善于发现，抓住机会，认真分析。⁴

2.法律产品的吸引力不足

律师群体一向以比较严肃、务实的形象出现在公众视线中，这与娱乐属性存在偏差；法律行业壁垒高，学科属性强，商务性质浓。专业法律术语的使用，普通人往往不容易理解，加上法律人出产的绝大部分文章干涩、枯燥，吸引力不足，更不利于传播。如何推出通熟易懂又有新意的法律产品，避免“炒冷饭”的情况出现也是青年律师需要思考的。

3.个性化、多元化需求对“万金油”律师的冲击

自媒体时代的法律需求呈现出个性化、多元化、复杂化，需要的法律服务也就越来越精深。单单一个互联网金融就有互联网支付、P2P 网络借贷、非P2P 的网络小额贷款、众筹融资、金融机构创新型互联网平台、基于互联网的基金销售等等多种形式，每一种形式涉及的法律问题都不一样。法律需求的这种变化让以往的“万金油”律师越来越没有市场。

四、面对新机遇、新挑战青年律师如何应对

新技术给我们带来便利的同时，伴随而来的则是巨大的挑战，青年律师该如何应对。上文中，我们谈到了青年律师执业现状，这需要我们对症下药以解决青年律师的生存与发展问题。

（一）不盲目跟风

要积极利用自媒体平台，对热点事件从法律角度进行评析，增加曝光度和影响力。在自媒体平台的拓展上又不盲目跟风，在种类繁多的自媒体平台，选择适合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什么火就做什么常常使人感觉吃力不讨好，谁知道你是不是又跟风跑进了泡沫里？

（二）提升专业技能

法律技术倒逼业务升级，自媒体是强化专业品牌的有效渠道。专业化是一项系统工程：理论上，需要构建完备、成体系的专业知识；营销上，需要为自己贴上专业标签；业务上，需要有工匠精神，此乃安身立命之本。⁵青年律师刚入行不久，需要进行多方面的专业训练，以此提升专业水平。例如：案例检索、文书写作、沟通交流与表达能力等都是青年律师需要学习的基础内容。

（三）拓宽专业领域

“万金油”律师在专业化常被提及的当下，似乎不太受待见。笔者并不否认在未来社会分工更加精细化的大背景下走专业化发展之路是一种趋势，但是在浙江真正只做单一方面业务，并且已经形成品牌效应的，屈指可数，放眼全国亦是如此。即使已经形成专业化品牌效应的，绝大部分也是在律师行业摸爬滚打的资深律师。律师行业三年基础，五年磨砺，八年成长，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因此青年律师在执业初期可多接触各类案件，无论案件大小，都用心对待，拓宽自己的业务领域，更有利于职业发展。

法律技术、新媒体或许改变了青年律师些许成长的途径，不变的是走向一名成熟律师需要付诸的努力。青年律师想要从青涩学徒走到合格匠人，少不了对业务的琢磨。青年律师是我国法治人才队伍建设的生力军，也是全面依法治国的重要力量。在自媒体的迅猛发展的当下，青年律师应该把握发展机遇，找到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真正实现弯道超车。

注释

（1）http://www.dzshbw.com/news/2018/baoguang_0403/120410.html，2022年4月12日。

（2）杨立民：律师职业人工智能化的限度及其影响[J].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8,35(2):82-90.

（3）张智."互联网+法律"改变了什么[J].人民论坛,2019,(3):92-93.

（4）王莎莎、刘玉玲、张子天：《新业态下青年律师生存现状与职业发展的实证研究》[R]，载智善法律新媒体。

（5）吴皓：《青年律师在“互联网+法律”时代的职业发展》[C]，载律动律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