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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辩律师的自毁自误与自爱自重

——试论刑辩律师执业风险预防之道

文 | 温辉

“顾此耿耿在，仰视浮云白！”这是江西爱国诗人文天祥《正气歌》中的一句诗，借此张思之老先生说，“我们也要有自己的正气歌”。是的，我们也要有自己的正气歌，浩然正气存于心，歪风邪气不上身！

截止2019年，中国律师数量已经超过40万。如此庞大的律师群体，从事的也是繁杂多样的律师业务。其中的刑事辩护，最为传统、最为基础，被唤作律师法律业务皇冠上的明珠，也是每一位律师成长过程中一定从事过的业务。

而随着司法部、最高人民法院逐步在全国范围推广刑事辩护全覆盖，律师代理刑事案件，更是成为家常便饭；即便以民商事案件为主的律师，在全覆盖的大背景下，一年代理几起刑事案件也正常得很。

在刑事辩护领域，大家常常热衷于讨论刑事案件的辩护效果、执业风险。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在律师领域似乎同样适用。有良好辩护效果的案件，未必每个律师都愿意积极宣传，但触碰刑事辩护底线的坏事，则时常见诸各种报端、自媒体。

其实，刑事辩护的风险，并不是各类律师业务中最大的。有大数据统计分析表明，就律师的的执业风险而言，风险更大的是民商事律师，刑事辩护律师的风险反而更低。然而，我们不得不承认，在现实面前，很多人仍然因为刑事辩护的各种规矩、各种红线太多，而不愿意代理刑事案件。

我们可以看到，司法部通报律师行业处罚和行业处分情况时，其中不乏律师在刑事辩护过程中触碰规则底线的案例。笔者发现一个规律，并据此规律总结出律师执业的两种风险，一种为律师进行刑事辩护的风险，另一种为律师其他的违规、违法或刑事处罚风险。对于第一种情形，也就是律师在代理刑事案件过程中的风险，有一定的规律可循：比如律师会见时存在违规、律师调查取证时存在的违规、律师在庭审过程中存在的违规等等。而对于后一种情形，涉嫌违规、违法或刑事犯罪的律师，则既有民商事律师、也有刑事律师，却并不必然和代理刑事业务有关联，比如律师因喝酒醉驾被判处危险驾驶罪、律师因违反统一收费制度被处罚、律师因进行虚假承诺被处罚等等。

笔者以为，无论是何种风险，张思之老先生的“自爱、自重”都是良药。

张思之老先生说：

“在当代中国，登高或有风险。但我的感受是：我们的最大风险是‘自毁’与‘自误’。我绝不怀疑，只要永葆浩然正气，不同邪恶合污，任何风险都将因‘自爱、自重’而最终化为烟尘。”

自毁、自误，是对规则的践踏和僭越；自爱、自重，则是对规则的遵守和敬畏。自爱自重，张思之做到了！也恰恰是他对自爱自重的坚守，令他成为如今中国律师界最受尊敬律师前辈！

笔者以为，只要能化自毁、自误为自爱、自重，刑辩律师又有何风险可言？！笔者希望自己在以后的执业生涯中，能够秉持自爱、自重，也希望每一位中国的刑辩律师都与自毁、自误无缘！

2020.2.26

文中引文来源：

张思之 著：《我们律师》，法律出版社，2013年版，第1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