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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区找律师,西区律师事务所的位置

来源: 法律常识 作者: 法律常识 时间:2023-01-23 02:00:36

来源:烟台日报-大小新闻

鑫士铭律师事务所有三个大办公区,各办公区的称谓自然是以房号为准,但我们一般不说房号,简称“东区、西区、南区”。三个办公区各有特点,依我看来,东区安静、南区秩序、西区热闹。我是西区的一员。

“热闹”一词对西区来说可不是贬义词,它有三重含义,第一,大家喜欢讨论问题,一人提出,大家参与。曲主任、苗律师、张律师有着很高的法律素养和实务经验,但他们不以大咖自居。年轻律师勇于发表自己的观点,从不盲目地迎合。几个回合下来,再复杂的问题也有了清晰的答案;第二,座位特别满,一有空位,短期内就补满,总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第三,下班后(大多数人不加班时)的畅聊和棋声,是西区的保留项目,琴棋书画诗酒花、柴米油盐酱醋茶都可能成为话题。至于下棋,那更是西区的一景。

那天是周六的早上,黑云翻墨、雨横风狂。我们冒着大雨参加所里的业务沙龙,记得是韩律师讲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刑事方面的指导案例。培训室里座无虚席,走廊里的花伞给大家带来了美丽的色彩。沙龙十一点钟结束,西区的李传良律师立即来到王波律师的房间,开始了下象棋。

他俩是老棋友了。下棋时的要约承诺是这样:“传良,下盘棋吧?”“嗯,好吧,就三把,我还有好多活没干呢。”“下不下?不下我走了。”王波律师说。“下!”此时传良律师已把棋盘摆上。仙波律师、闫律师经常观战。据说仙波律师的棋下得很好,比王波律师、传良律师还要好。

我想着下午要干活,赶紧去吃午饭。吃饭回来,看见两位棋友还在对弈。期间王波律师接到夫人的电话,他回复得及其简短“媳妇,我在办公室。”李律师也接到爱人的电话,“我忙着呢,挂电话了!”我在座位上偷偷地乐,真是律师,说话滴水不漏。此时俩人没说半句假话,但是电话那头的媳妇们,是获取不到他们正在下棋的信息。

我喜欢在周末加班的时候,听到西区的棋声。“棋声花院闲”,有他们掷地有声的下子声做背景,感觉手上的法律文书不那么剑拔弩张、办公区也不那么紧张、繁忙了。整个西区浸染了闲适的、慢生活的色彩。

是啊,律师工作太辛苦了。偶尔的小憩,的确起到洗征袍、消疲劳、蓄精神的作用。王波律师作了大量的刑事案件,哪一个案件的卷宗不是一尺多高,哪一桩案件的辩护不涉及到被告人的生杀予夺。阅卷、会见被告人、核对案件的事实、查找法律依据、撰写质证意见、起草辩护要点和辩护词,刑辩律师的工作量和压力是巨大的。我和王波律师合办过民事案件,答辩状、代理词撰写得非常精当,就连庭审笔录这容易被忽略的法律文书,也用漂亮的行草记录得工整、完备,以至于任何一个没参与庭审的同行,都能从庭审笔录中重现庭审的主要内容。

李律师是我们所勇于办疑难案件的律师,自诩为“老中医,专治疑难杂症。”他的卷宗中常有这样的案子:一审、二审、再审中的一审、二审。每当他翻阅厚厚一摞卷宗资料,我都替他犯难,他呢?气定神闲、不疾不徐地理顺案情,直至找到突破点。一次,法律援助的受援人拿着指派函找到李律师。李律师研究案情后作出判断,此案不能诉讼。受援人不理解,一大早就来到律师所和李律师理论,整整一天,把李律师缠得嗓子沙哑、筋疲力尽。回到办公室后,他依旧笑呵呵的,没有抱怨、没有嫌弃、更没有愤怒。那一刻,我被感动了。我问自己,假如我遇到这样的当事人,能做到像李律师这样悲悯和大度吗?

这一下午,我在查看证据,撰写证据目录。工作进入状态后,周围的事情就忽略了,他俩是否还在下棋我就注意不到了。四点钟时,活干完了,我沉浸在工作结束的欢愉中。

我悄悄溜到王波律师房间门前,两位仍在下棋。我问吃饭了吗?回答是:没那!接着,就顾不得理我了,继续鏖战。我把办公桌上的巧果和葡萄送到他们面前。待我回座位上时,白居易的一首小诗让我脱口而出:“山僧对棋坐,局上竹阴清。映竹无人见,时闻下子声。”此处虽然没有山僧、没有修竹,但小诗的意境我完完全全地读出来了。

最后还要说一件有意思的事。李律师的爱人小纪,是一个“文学青年”,书读得多,诗歌朗诵得好,李律师那高亢的邹平普通话和小纪不能同日而语。我们所的同事和小纪熟悉,有时也开玩笑。一天李律师休息日加班,一下午在忙案子、写代理词。傍晚,小纪来电话,问他在干吗?我们西区在场的同事异口同声地吆喝:“下棋!”本来小纪答应给李律师作订卷助手,由于我们的“捣乱”,助手罢工了。在这里,我要真诚地和小纪说一声:周末李律师在办公室,都是在工作,像今天这样的下棋,仅有一次。

作者:王聪敏

编辑:黄钰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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